随心在院子门口迎上聂群、莫久学、莫放明、李青川、蒋坤、夏学军六人。
“聂大哥,听说你们与电站打球打赢了。”随心出口就挠他们的痒处。
“哈哈,当然。”
聂群几个都笑起来。今天他们创造了两个第一次:第一次没随心参与,主动去不熟的单位邀战成功第一次在随心不上场的时候赢了球。回来后,除了吃饭,今天一起去的人都窝在公社中学二楼的一间教室里横七竖地坐着躺着吹牛,各吹特吹自己在场上的威风面,十五六、十七的小伙子精力旺盛、热血沸腾,一下午喝干了一大铝壶烧出的泡了老茶叶的茶水。
笑过,莫放明直奔主题,嚷道:“随心,我们的虾笼拿回来没有?”
“兄弟们的事我敢不积极吗?关系到你们的钱途,外面就是。”手一指院门处。
院子里放虾笼,显得院子拥挤了,随心干脆把自己的和他们的虾笼都放篱笆外,心中升起了把外面围起来,搭个大棚的念头,大棚的的用途就太多了,近期是可以放东西,远期可以做作坊,前提是不影响家里的安宁生活。
见他们懵懂没听出“前”和“钱”的谐音,果然是没络熏陶的年代,不分年龄都是乖宝宝,没好气道:“以为我担心你们考不上大学啊?我是关心你们挣少了钱!钱!钱途!”
“哦!”几人怪笑一声,明白了,哈哈大笑。
随心仍躲在上风头避免闻异味,耐心等他们讲出新闻。
李青川说道:“随心,吕燕飞她爸爸的哨子吹得好,没包庇他们电站的人。”
“这是别人觉悟高,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莫放明说道。
“屁话,只有打不嬴比赛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蒋坤不屑道。
“哈哈哈!”大笑声又起,大家都觉得这话精辟。
“今天没见到吕燕飞看打球,可惜我的两个三步上篮。”蒋坤又冒泡。他没私念,说话反而放得开,男生私下里开些男女同学关系的玩笑很普通,叫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不违反校规。
这种玩笑是男生们喜闻乐见的,一时几个人象打了鸡血,笑声不断,大家都注意到莫放明笑得勉强,但管他的,吕燕飞又不象朱静枝和卢玉华一样是陈随心的干妹妹,也不是别人的干妹妹,这个玩笑不能少。
“约好时间没有?”随心不想让他们讲了,自己要岔开话题,吕燕飞可是自己内定的女人,更是个可怜的女孩。
“嘿嘿,约好了,下周星期二,二十六号下午三点开始。嘿嘿!想不到他们的球瘾比我们还大,吕主任讲,我们县的篮球,除了教育系统外,就数他们电力系统最强,工业局次之,教育系统强在有体育系毕业的老师,但教育系统也不能稳赢电力系统,胜负在伯仲之间。”聂群回答得比较详细。
今天他们每人有两个虾笼要放饵料包,速度明显慢了,比较起来,是夏学军动作快。
“你们的虾笼怎么放?商量过没有?”随心问。
“旧虾笼放老地方,新虾笼挨个放下面。”李青川说道。
随心帮他们把放进饵料包的虾笼一一扔进河中,家前这片水面处在街道下游,整个水层营养丰富,一时是收不尽水下的鱼虾螃蟹和王的。
看着随心轻松扔虾笼,这帮老同学真的羡慕嫉妒,莫久学用力甩甩手腕,说道:“妈的,我的摧碑手一练成,也能象随心一样潇潇洒洒的。”
“是啊,随心,有捷径没有?”聂群几个问道,年轻人的『性』急『毛』燥在他们身上表现明显。
“我就是这么练成的,练了近两年,才有现在这个样,你们就别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了,潜心练吧,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随心故作语重心长道。
夏学军淡淡道:“我就不信我练不成。”
今天练功夫开始得早,结束时间也较早,九点十分,聂群六个就练功完毕,打发走他们,随心到自己房间那边又带父母妹妹姑娘们练了个七七二百四十五式。
随心这样安排,是为了节约自己晚上正式n的时间,把节省的时间用来建码头。也感觉这种方式好,以后就这样做。
练功完毕,除随心外,人人都是一身汗。
这样练下来,让大家感觉得累,之前就是一直练着的,杨扬就说今晚能睡个好觉。
莫灿笑眯眯地说道:“今晚随心哥哥先送秋容姐姐吧,姐姐要上班,先休息,我们不上班,晚些没什么。”
随心瞧瞧这半大姑娘,眼神纯净得很,不错,懂得关心人,就怕她们争宠。
杨扬也认为有理,赞同道:“小灿好,知道关心姐姐,秋容,你和萍萍先洗。”
随心自是赶紧去准备洗澡水,为自己的姑娘们服务,当然是头等大事,随心也乐此不疲。
今晚走得早,现在躺街上乘凉的人肯定多,郭秋容就不肯坐自行车前杆坐位,随心叹道:“我都不习惯这样了。”逗得送行的一家人发笑。
郭秋容见随心取笑自己,本能地伸手到随心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这动作瞒不了人,看得大家更乐。
随心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姑娘坐好了,忙用脚一蹬一撑,自行车就溜远了,愉快的全家人目送两人上了公路,才去继续轮番洗漱。
“今晚乘凉要舒适些,我感觉月亮亮了点。”郭秋容揽住随心腰,头靠住随心,望向后山,有感觉地说道。今天是阴历六月初十,月亮圆了大半,夜『色』显得更朦胧一些,能见度隐约大了点。
“爸爸说,全国都是晴天。唉,妈妈就是不让买收音机,怕影响我们学习,还好能看到爸爸的参考消息报。”随心说着,自行车骑到了街尾,感觉姑娘坐正了。
“我爸说,快开党代会了。”
“九月份开吧。”随心记得修改了nn,nnn不再设『主席』,只设总s,大会还决定设立中央顾问委员会,是个垂帘听政的部门。
“农民的日子是好过多了,起码家家买得起了煤油,穿新衣服的也多了。前些年,这街上没鸡卖,蛋也少。”姑娘聊起了家常和社会变化。
随心看见街上到处是躺椅、凉床,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于是,有意识地只想说给姑娘听:“那个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是他们做得最臭的一件事,一下失了民心,最大大不过国计民生,影响人民生活,是何等愚蠢,被扔进历史中是必然。”
“呵呵!”姑娘听得轻笑,她第一次听人这么轻松写意地评价那四个人,嗯,居高临下地看,真是那么回事,好多人家买食盐都得到生产队借钱,这怎么行。
见街上人都看向自己似的,郭秋容就做不到泰然自若地说话,但羞怯可是没有了,要是放在十天前,姑娘会有点如坐针毡,会让人看得不自在,可见环境锻炼人,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