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刚要求薛晓俐做的事情当然不用薛晓俐来做,有随心在呢,这也是薛明刚敢于放心大胆去睡觉的原因,知道随心会送薛晓俐回家。
这半大小子的脑筋转得快。
随心将院子收拾好,把椅子放进薛晓俐的房间,就让薛晓俐关上房门,自己和莫灿、卢琼华等在门外,听到里面薛晓俐说声好了,关了灯,才准备离开。
莫灿临走前,对房间里的薛晓俐轻轻说道:“晓俐,我们走了,祝你做个美梦!”
房间里传出薛晓俐的轻笑声。
随心和莫灿、卢琼华出了区文教办的院子,大门不用关,实际上,塘湾各单位的院门就从没关过,大多数的房子也没修院子,但人们不会随意走近。自人类社会有了阶级后,人与人之间真的不大平等,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乱』串门,并且,人类社会进入文明阶段后,就有了律法来规范人们的行动,侵入别人私宅是决不允许的,将受到法律惩处,除非是兵荒马『乱』之时,人类才失去保护,才会有坏人肆无忌惮。现在的广大农村,偷鸡『摸』狗这种行为可说是基本上绝迹的。
在距街小不远的老地方,随心和两女甜蜜一番,才走进街小大门。
随心一眼就看见,熊丽君和秦兰英躺在放走廊里的躺椅上等着女儿回家,而莫久学和卢灿辉睡在凉床上,两位父亲不见,不用说,因喝了酒的缘故,早睡了。
两位妈妈带儿子等女儿回家,可见人多就有人气。
熊丽君和秦兰英对随心的言语温和不少,随心知道,这是她们当妈妈i的对自己更认可。
随心心情愉快,看莫久学睡得『迷』『迷』糊糊的,就上去在他大腿上轻拍一掌,告别众人回家。
随心回到家时,何妍月和何妍丽也洗完了澡,而静枝三姐妹不在,看样子,这次是静枝三姐妹一同去洗了。
浴室是两人洗宽松,三人一起洗就放不开手脚,但小心些,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静枝她们有孝心,不让爸爸妈妈等太久。最后洗澡的顺序是何志强先,杨扬后,陈卧东最后一个。
浴后的几女太魅力四『射』了,随心在心头赞叹!她们洗去了疲惫,让精力恢复了,让容光焕发了,还因为浴后的娇慵,使得她们分外娇娆。
下来是送郭秋容回医院,随心考虑自己不能迅速回来,就说道:“妈妈,我先给志强搭好凉床吧。”
杨扬哪不理解随心的小心思,心里很清楚儿子在送郭秋容回去的路上一定与她卿卿我我了,不然,哪用得到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这正是自己当父母所希望的,年轻人在一起不热乎,那是谈情说爱吗?现在的杨扬和陈卧东根本不担心儿子和干女儿在一起而影响学习,反而是担心儿子与女孩们接触少了,影响感情,同时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儿子的对象是多了点,但舍掉哪一个都不行,那都是绝对舍不得的。
杨扬说道:“正想喊你呢,你倒自觉。”
母子俩的对答天衣无缝。
卢玉华几人听得暗笑,她们心中更明白是怎么回事。
郭秋容是强自镇定,但脸颊已微热,低垂些的目光已不敢和众女对视,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随心在凉床的四脚上各拴牢一根木棍,系上蚊帐,于是一张在夏夜可防蚊、睡在上面又凉爽的简易床铺做成了。
何志强是十分满意,睡凉床上绝对比睡床上凉爽,想不到在家里只能想想的事情在这里却实现了。
“太好了!我早就想这样睡。”何志强兴奋道。
几女也是羡慕,但知道是羡慕不来的,这就是男女有别的时候。
陈卧东笑道:“这是舒服,让志强得了个好处,等志强走了,我就搬到房里我来睡。”
陈卧东毫不掩饰的羡慕话语,逗得女孩们“嘻嘻”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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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骑着自行车,郭秋容坐在前杆坐垫上,车后架仍缚着篮子,算是为秋容坐前面打掩护,可篮子里是空的,有些欲盖弥彰。
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十多分,塘湾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多拨人还躺在凉床凉椅上乘凉,都是不需要上班可以睡懒觉的初高中生、大学生,小学生嗜睡,已没他们的身影。
银『色』的月光下,在近距离,可以彼此看清嘴脸,远一些,也认得出熟人,在“江中民族学院”读书的刘志远给路过的随心翘了个大拇指。
刘志远是真的羡慕随心,他一个小高中生的身边环绕着一圈美女,而自己堂堂一个大学生都没谈成一个对象,一般的姑娘自己瞧不上,瞧得上的却还是高中生,还不知她们考不考得上学校,自己一个大学生,找对象,最好是早有文凭的,很多大学生都这么想。刘志远想道,塘湾几个长得最好的,都被杨老师收做干女儿了,自己有自知之明,看得上的几个应届女生、高二女生比起她们,何止逊『色』两筹啊。
刘志远想起煤矿的姚小明,他读的是“中南师范学院”体育系,在说起男女对象的话题时,听他隐隐约约的、带些炫耀的说法,是说他可以在煤矿里任选一个漂亮的姑娘为对象,刘志远懊恼:他们怎么就那么命好呢?
刘志远是热血青年,被每晚都路过的随心刺激了,也更加想有自己的另一半。
随心不知道自己刺激了刘志远,但即使知道也不会为他担心,因为这八十年代初的大学生太少了、太金贵了,男的大学毕业生,想要找个长相标致、年轻貌美的姑娘还是比较容易的。
自行车穿街而过。
接近街头的这段街道是机关事业单位多,不是居民的房屋,这段街道没人乘凉。
见没人了,郭秋容柔软的身子就靠到了随心手臂上。
“随心,我爸爸让你爸爸说服了,太好了,只要爸爸不反对,我就是看他的冷眼『色』,也心甘情愿。”郭秋容说着自己曾担心的事,有些眉飞『色』舞起来,可见她心中的振奋。
随心分析道:“你爸爸的心情,当初应该也是很矛盾的,患得患失的,他知道你很会读书,读个中专是太可惜了,可你考上了,不去读是不是也太可惜了呢?你又是女孩子,以他们老辈人的思考方式,女孩子反正是要嫁人的,自己能养活自己就是极好的,做父母的把你送出去了,也算完成了做父母的责任。可你重新要读书,你爸爸背负的包袱就大了,不轻易答应你放弃工作是正常的,这可以理解,也应当理解,只是我爸爸现在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愿意对你的将来负责,那你爸把你这个‘包袱’交给了我爸爸妈妈,他在担心之余,心里自然轻松不少,我估计这才是他不反对的原因,你说是不是?”
姑娘虽然有些不满随心把自己说成“包袱”,轻轻掐下随心手臂,口里“咯咯”笑道:“是这样的,哼!我明年考上了,看爸爸怎么说?”
随心笑道:“不用说了,你爸爸不反对,就说明了他的英明。”
郭秋容一想,可不是,爸爸怎么说都有理、都有功劳,就更加开心的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