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慕见过这世上的污秽。
就连父母都尚且不能成为他的支柱，更何况俱乐部。
他明白世界残酷。
只是他给Sq卖命五年，拿了五个国内赛的冠军，三个世界冠军，他给Sq带去了荣耀，也曾把Sq当做归宿。
而且明明他们可以选择和他好聚好散，却还是要把他逼进绝路，还是要选择背刺他。
所以尽管他明白。
可他仍旧无法接受。
电话那边的包大同明显不想跟栾慕废话，他不耐烦地道：“赛事组查了你的设备，没查出问题，但他们怀疑你时好时坏的状态是服用了某种兴奋剂，一会儿赛事组的工作人员会来基地，带你去医院做详细检查，所以你赶紧回基地，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电话被挂断。
栾慕看着黑掉的屏幕，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郁气翻涌，他想要砸点什么东西来发泄，却又觉得无比悲哀。
两种情绪充斥在胸膛。
折磨得栾慕痛不欲生。
就在他想要大吼大叫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紧接着青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还好吗？”
栾慕一震。
所有情绪瞬间如潮水褪去。
他转身，看见青年满是担忧的眼，对他露出个安抚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秋野直觉不太对。
他盯着栾慕满是笑颜的表情看了半天，最后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栾慕带着他回到客厅，拿了平板跟他打字。
【我这边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秋野想了想。
“那我回家收拾点东西吧。”
他对栾慕笑道：“我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收拾出来搬到你这里，然后再把那栋房子给卖了。”
栾慕闻言一喜。
但很快又沉下脸来。
【不行，你现在听不见，一个人出门实在太危险了，你等我办完事回来陪你一起去。】
秋野当然是说好。
但等栾慕出门后，他脸上的笑却是全部消失。
“小八。”
9958抄清心咒都抄得睡着了，听到声音后从一堆纸里抬头，表情茫然不说，脸上还沾了墨。
【阿爸你叫我？】
秋野：“……”
秋野突然就觉得很糟心。
他无语地抬手，清理掉小狐狸脸上的墨，“去，跟着你小鸟阿妈，看看他要做什么。”
9958顿时如临大敌。
【为什么要跟着小鸟阿妈？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阿爸你跟我说，我帮你骂他！】
秋野：“……”
秋野没好气地在小狐狸头上来了个爆炒栗子。
“一天天的，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懒得跟你解释，只要你好好跟着他，把发生的事全部录屏给我就是了。”
9958捂着脑袋。
两眼满是泪花。
【qAq】
【我知道了啦。】
…………
栾慕到基地时。
赛事组的工作人员也到了。
一行人去了定点医院，给栾慕做了个全身检查，但结果也很显而易见，栾慕并没有服用兴奋剂。
冯云铮，也就是老板的那个亲戚，他满是怀疑地道：“不对吧，会不会是时间太久了，兴奋剂已经检测不出来了？”
兴奋剂服用后会被代谢。
而代谢跟半衰期有关。
所谓的半衰期，就是指血药水平被代谢减少一半所需要的时间，有些兴奋剂的半衰期长，有些半衰期短。
短的只有几个小时。
而距离决赛到今天，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天时间，所以如果栾慕真的服用了半衰期短的兴奋剂，的确也检测不出来。
Sq的首发队员一共四个。
除去冯云铮。
剩下两个都是栾慕的老队友。
他们了解栾慕的为人，也见证过栾慕最辉煌的时刻，所以听到冯云铮的话，他们第一时间就替栾慕说话。
“不可能！”
“队长他不可能用兴奋剂！”
“当初我们刚进世界赛时，压力不知道比现在大多少，那时候都咬牙挺过来了，没道理现在好起来了，还要用兴奋剂！”
冯云铮翻了个白眼。
“你们说没用就没用吗？”
“再说了，就算你们是栾慕的跟屁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他后面吧，他要是想吃，有的是机会，还能被你们发现？”
两个老队员向着栾慕。
眼见着就要跟冯云铮当场吵起来。
“够了！”
就在这时。
栾慕骤然发声。
就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他突然上前揪住了冯云铮的衣领，后者比他矮，整个人都被拎得离了地。
“栾慕你干什么！”
冯云铮被吓到。
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明明栾慕不是冲动易怒的人，可此时他表情却满是愤怒，整个人看起来也躁狂无比。
“冯云铮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打比赛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喝奶呢！就你这水平还想取代我，你可真给你自己脸了！”
谁都没想到栾慕会突然发难。
包大同率先反应过来。
他上前去拽栾慕的手，模样又惊又急：“栾慕你是疯了吧！当着赛事组动手，你想被禁赛你别连累别人！”
联赛中有规则表明。
严禁选手之间打架互殴，情况严重的话会被禁赛。
更何况现在赛事组的工作人员还在，栾慕如果当着他们的面打了冯云铮，那禁赛处罚绝对逃不了。
好不容易把人拉开。
那个做检查的医生却是突然发话了。
“我看这个选手的状态，不像是服用了兴奋剂，更可能是心理方面有点问题，你们可以带他去精神科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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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剂检查这方面的细节有些是乱写的。
懂行的轻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