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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刷刷向院门口看去。

秦良玉扶着秦夫人缓缓走近,见到院中众人,她脸面一惊,“怎的这么多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她一脸茫然无知的样子,叫方维仪和苏氏气得牙根痒痒。

“见过世子爷!世子爷这么快就回来了?”秦良玉屈身行礼。

秦夫人也微微蹲身。

世子爷眯眼看着二人,“玉儿去哪儿了?”

“丫鬟带小女回来,说叫我沐浴更衣,准备为世子爷跳舞。”秦良玉看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一排挨打的婢女身上,“小女洗到一半,忽然想起阿娘早间的药还没吃,就去急急去寻阿娘了。”

“不可能,夏大夫来的时候,你分明还在屋子里!”有个丫鬟叫道。

秦良玉愕然看她,“夏大夫?夏大夫为何会来我的屋子?我没有见过夏大夫。夏大夫,你今日可曾见我?”

夏满堂拱手摇头,“未曾。”

世子爷眯眼看着秦良玉,目光灼灼,没说信她,也没说不信。

院子里的气氛一时僵滞下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站满了人的院子里,只听鸟雀在枝头上,喳喳鸣叫。

世子爷又吃了一颗蜜腌杏子,忽而抬眸,“怎么不打了?继续打。”

啪啪的鞭声伴着刘进的惨叫声。在这静悄悄的院子里,变得格外的骇人可怖。

“秦夫人身体不好,去休息吧。”世子说道。

秦良玉想要扶母亲去休息,世子爷却对她勾了勾手指。

秦良玉心头一跳,秦夫人握了握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有丫鬟上前扶了秦夫人的手,往她房里去。秦良玉慢慢吞吞的挪到世子爷跟前。

世子爷抬手抓住她的手。

秦良玉一惊,脸色都微微变了,身体更是忍不住往后一缩。

世子爷见她害怕,便笑着松了手,“刘进说,怕你会借爷的势来报复他,所以先下手为强。今日爷就把话撂在这儿,谁以前欺负过你,或者不识相的日后还想算计你,报爷的名,让他们冲着爷来。”

郡守府的众人闻言吓了一跳,全然没想到世子爷会给一个跳舞的小姑娘这么大的脸面。

方郡守连忙拱手到,“世子爷放心,日后再不会有此等事了!”

郡守府的下人们赶忙跟着行礼。

苏氏和方维仪有些愣怔回不过神,但更多的是胆战心惊,母女两个相互攥着手,屈身行礼。

世子爷郁结的表情此时松快了些许,他的目光落在秦良玉身上,“既是一场算计,那你必是没有为吾准备歌舞了?”

秦良玉低着头,心下一番思量,上次江简来叫她用气唱歌,不是气息,乃是人的灵气,可以以自己的心情去影响旁人的心境。或许她可以在世子爷的身上试一试?

“回世子爷的话,小女这些天确是学了新的曲子,新的舞。”秦良玉低声说道。

世子爷抚掌,“甚好,到上房吧。”

世子爷起身往他所住正院走,他的贴身侍从带着秦良玉一道离开。

院子里这才气氛松快起来,方郡守狠狠看了方维仪母女一眼,“都散了吧。”

家仆陆续散去。

方维仪看了看倒掉在树上的刘进,想向爹爹求情,却又不敢。

倒是苏氏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在方郡守面前道,“老爷,刘管家在方家兢兢业业这许多年,从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不好了,叫他后半辈子怎么活?”

刘进倒悬在树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一鞭鞭啪啪的摔下去,他连哀嚎声都发不出了。

方郡守眯了眯眼,“一个个不让人省心的……”

方郡守又去求了世子爷。

说也奇怪,方郡守一进了上房,听得秦良玉唱歌,看见她跳舞,他心中的烦躁,像是立时就被一盆冰水给浇灭了。

只是她在清唱,准备的匆忙,连琴师乐姬都没有,相比他以前看过的歌舞,这算是最简陋的了,可偏偏莫名的触动他的心弦。

他看了世子爷一眼,暗中恼恨他和督军的世子爷,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他上前为刘进求情,求世子爷饶他一命,世子爷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他原以为。在世子爷这儿肯定要碰个大钉子的!世子爷打刘进,分明是灭他的威风,对他上书向圣上告状不满,对他联合督军撤兵不满,借着刘进的事儿,要好好的刁难羞辱他一番……

没想到,世子爷答应了以后,就半眯着眼睛,痴痴的看着那跳舞的秦良玉了。

方郡守迟疑的退到门口,心里头忽然就有些眷恋,有些不想走。

好似出了这门,听不到她浅唱低吟的声音,看不到她敏捷优雅的舞步,心里头那舒服畅快的感觉也要随之逝去了。

“郡守大人,刘进还在树上吊着呢!”一旁世子的随从提醒道。

方郡守连忙出了屋子,救了刘进下来。

虽保住了刘进一条命,可他这伤势却是不轻,家仆很掐了几下他的人中,才把他唤醒过来。

刘进醒了便四下看去,他眸中不由又些失望。方维仪竟已经走了……他为谁背下这罪责,她心里不明白么?连一丝安慰和关怀都不曾有么?

“好生休息,世子爷还在府上的日子,你就别出来了,免得他再想起来。好好在家里养一养。”方郡守叮嘱了之后,便往他的主院走去。

方维仪正在主院里和母亲争吵,“若不是刘进突然跳出来承认,阿娘是不是已经把我推出去了?此时被吊在树上打的,就是我?”

苏氏狠狠看了方维仪一眼,“你闭嘴!你爹说的没错,是我把你惯坏了,惯得一点轻重都不知!忤逆不孝!”

方维仪一听这话,眼中含泪,“我忤逆不孝?我没去承认罪责,母亲失望了吧?非要我承认了,母亲才不会觉得我不孝?”

苏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别说了,此事休要再提,你是嫌今日的处罚还不够吗?”

“老爷回来了!”仆妇在门口紧张的提醒了一句。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皆有怨气的别过脸去。

苏氏向外迎了两步,方郡守掀帘而入。

他瞧见方维仪还在椅子上坐着,他这个父亲进门,她甚至都没有起身相迎。

他怒从心生,抬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了方维仪的脸颊上。

方维仪直接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也又酸又疼,眼泪啪嗒啪嗒低落下来。

苏氏虽心中有气,见女儿被打,还是免不了心疼,“老爷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陷害秦玉儿的事儿,当真是刘进做的?刘进是替谁背了黑锅?”方郡守怒道。

方维仪看了母亲一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老爷。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苏氏抚着方郡守的背安抚道。

方维仪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不提了?不提我只怕她不长记性!今日世子爷已经将话撂在那儿了!再撞上去,谁都救不了你!”方郡守怒喝。

他下手是真狠,方维仪鼻血都涌了出来,小脸上一个巴掌印子格外的明显。

方维仪拽了拽母亲的袖子,想叫母亲替她担一半的责任来。分明这件事是母亲也是参与的!

可苏氏并不开口,还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方维仪恨恨的出了主院。

“什么护着我,都当她是护着我,她不过是护着她自己,在她心里,谁也没有她自己重要!”方维仪一面走一面撕扯着她的帕子。

“小姐您这是往哪儿去?”丫鬟紧张的小跑在她身后。

“去佛堂,把我剩下的东西也都搬回来!”方维仪怒道,“佛堂那么偏。世子爷都回来了!本就叫那小妖精抢了风头,若是住在佛堂里,世子爷更被她缠的想不起我来了!”

小丫鬟看了看方维仪的脸,她脸上铺了厚厚的粉脂,当初出了红疹溃烂留下的疤痕,被厚厚的粉脂遮掩着,几乎看不出了。

方维仪入了佛堂,精神立时一阵,“一股淡香,真好闻,你们嗅到了没有?”

“小姐说的是檀香?”丫鬟问。

方维仪皱眉仔细嗅了嗅,“不是檀香,像是……松木。松木的清香之气,沉稳,悠长……”

她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颊,贪恋的嗅着那空气里残留的松木香气,眼神有些迷离。

风从门口吹进,吹散了屋里的味道,她伸手似是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

世子爷看了秦良玉的舞,心情大为舒畅,赏了一套宫中敕造的首饰给她。

秦良玉将那首饰拿给阿娘,“这样精致贵重的首饰,我太年轻,衬不起来。还是阿娘带着好看。”

秦夫人眼目紧紧的盯着那首饰,握在一起的两手都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面色发白,嘴唇上也褪去了血色。

“阿娘?”秦良玉立时一惊。自打吃了江简来的药,阿娘就没有犯过病了,这是要发病吗?

“咳咳咳……”秦夫人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良玉吓得忙为她拍背顺气,“阿娘!阿娘你怎么了?”

秦夫人咳得说不出话来,可她的眼睛一直定在那宫中敕造的首饰上,未曾移开。

秦良玉伸手去挪那首饰,“我把它扔了,阿娘别看了!”

秦夫人却一把按住她的手,修长苍白的手指绷的紧紧的,手背上的血管根根分明。

秦良玉被母亲这样子吓住了,心里一时间就想起江简来。

若是他在这里。必定有办法救治母亲的!

秦良玉看着母亲瞪着那首饰,恍如魔怔了的样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忽而想起江简来的话,她轻轻吟唱起来,“风儿吹,燕儿飞……”

是她给江简来唱的那首歌,她努力的让自己先放松了心情,让自己心里轻快,用轻快喜乐的心境来唱这首歌。

秦夫人的呼吸渐渐平缓,脸色也渐渐不是那般骇人。

她按住秦良玉的手放松下来,拢在袖中。

“阿娘!”秦良玉停下歌,“您怎么了?”

“你的歌声……很奇妙。”秦夫人深深的看着女儿的脸,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还没有你的时候,有一位大师为我看相,他说,我将来必生下一个女儿,贵不可及,权倾天下……”

秦良玉闻言一抖,“那个半仙儿,瞎胡说!”

秦夫人微笑抚摸着她的头,“我遭了难的时候,也觉得是那大师胡言。遇见你爹爹,又生下你之后,几乎都忘了这回事儿了。可如今,我看着你……”

“阿娘……”秦良玉心头发紧,母亲虽然在笑,可这眼神里似乎含了许多许多的恨意,冷森的可怕。

“我们去鹿邑吧,世子爷回鹿邑的时候,你求他带上你我。”秦夫人的手从她头上缓缓落下,握住了她的手,“成么?”

母亲的脸上,语气里,满满都是哀求。

这不是母亲第一次跟她提去鹿邑的事儿了,她其实很想问问母亲,她在鹿邑,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她那么想去鹿邑究竟是为什么?

鹿邑是陈国的国都,传说中的富庶之地,在说书人的口中,那就是黄金遍地,贵人云集的地方。她也向往那里,也想去看看黄金遍地究竟是何模样。

可是她更好奇,鹿邑吸引母亲的地方,在哪里?

“阿娘,你想去鹿邑,是为了……”

“什么都别问,你总会知道。阿娘的病根,唯有到了鹿邑才能除掉!”秦夫人眼睛微眯。

秦良玉哦了一声,看着阿娘的脸色,她不敢多问。

……

世子爷在郡守府安分了几日。柘城的兵马在城外修整。

柘城的将军听闻不过几日,他的五千兵马就被世子爷损了一大半,只剩下两千,恼怒的当即就要来率兵回去。

是圣上的亲笔信安抚住那将军。

圣上同样派了信使来济阳郡。

这次的信是专门给方郡守和督军的,圣上在信中责备了英王世子,但还为他开脱,说他年纪小,遇事冲动……虽未明着责备方郡守,但言外之意,他们也有看护不利的责任。英王世子的错倒是小了。

圣上这心,偏的可是够狠的。

圣上指示方郡守想尽一切办法,要挽回和逍遥寨的关系,并要竭尽全力。请了逍遥寨的庄主前往鹿邑。

圣上并且派了内史省的中书令李静忠前来,迎逍遥寨的庄主去鹿邑。

“竟派了李静忠来!”方郡守皱起眉头。

“这李静忠是什么人?”苏氏惊奇道。

方郡守脸上有几分不屑,更有几分惧意,“内史省都是皇上的近臣,深谙皇上性情,对圣上的喜好了如指掌,最会讨圣上的欢心,权利极大。可因为是阉人,所以他们的性情多少都有些古怪,切不可得罪!”

“是阉人呀?”苏氏掩口。

“切记切记,万不可在他面前提阉人!他们最忌讳人提他的短处。”方郡守板了脸。

“那要如何称呼?”

“要称呼爷,这李静忠,就要称呼李爷。”

苏氏暗暗偷笑。那活儿都不行了,还要让人称呼爷?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么?

“你还笑,李静忠是来迎江庄主的,若是他来了,我们还没能请了那庄主出山,他不知要在圣上面前如何贬损我呢!”方郡守急道。

苏氏笑不出来了,“那现在怎么办?世子爷可是把人给得罪死了!人会出山么?”

方郡守眯了眯眼睛,“你去,带了礼物,叫上仪儿,去给那小姑娘赔礼道歉,求那小姑娘!”

苏氏闻言一愣。“谁?”

“秦玉儿!”方郡守怒道。

苏氏是极不情愿的,方维仪更是被她逼着来的。

世子处罚刘进那事儿,方维仪还正恨着母亲,如今母亲又让她来给秦玉儿赔礼道歉?简直岂有此理!

她们来的时候,秦良玉正关着门在屋里给江简来跳舞。

他现在来郡守府已经不满足与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大白天的,他就敢孤身一人闯入进来,以“指点她练气”为名,叫她跳舞给他看。

至于如何练气,如何使用气,他则一句也没讲过。

“大白天的,玉儿姑娘怎么插着门呢?”苏氏的大丫鬟在门外问道。

秦良玉立时一惊,脚下的裙带把她绊住,她一头栽进了江简来的怀里。

他怀中满满都是松木清香。沁人心脾。

他轻笑着搂紧她,“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罗裙下,细滑的肌肤。

秦良玉面红耳赤,用力去推他的手,却又推不开,“你快藏起来!被人发现我就惨了!”

江简来的手恋恋不舍的在她的细腰上游走,“是你自己撞到我怀里来的,现在又赶我走?”

“你……”秦良玉脸上更烫。

“玉儿姑娘,是我呀,我带了礼物来探望你了。”方家主母的声音,隔着门,也叫秦良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是她?怕是来者不善!你快走,如果被方家主母发现我在屋里与你相处。只怕要害死我了!”秦良玉在江简来怀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她越挣扎,他却抱得越紧,衣料摩擦间,他的气息也略微急促。

秦良玉无奈,只好去呵他的痒,只是手却不小心按在了他两腿之间。

江简来面色一僵,弹身而起。他眼眸幽深的看着她,他有力的双臂把她禁锢在他胸前怀中。

他略微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皎白细嫩的脸颊上,暧昧不清。

笃笃的敲门声,让屋里的气氛更显的灼热。

秦良玉仿佛听到了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忽而低头,含住她的唇。热烈的吻着,像是想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只是她被他吻的浑身发软,绵软的力道,更像是欲拒还迎。

“玉儿姑娘?你没事吧?再不开门,我就叫人撞门了!”苏氏皱眉道。

“快……放……开……”秦良玉从两人的唇齿间挤出话音。

江简来眼睛里冒出红红的血丝,他浑身都绷的紧紧的,“你去开门,我们待会儿继续。”

他勾着嘴角笑了笑,腾身跃上房梁。

秦良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上面还是他留下的味道。

她心跳的很快,脸颊也热乎乎的。

“玉儿怎么了?”母亲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苏氏的叫门声。惊动了母亲。秦良玉不敢再耽搁,连忙去开门。

“什么事?”她拉开门,脸上的热度还没退去。

门外除了苏氏和秦夫人,还站着方维仪。

苏氏端着客套的笑脸,方维仪一脸的嫌弃不情愿,并不遮掩。

“玉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秦夫人担忧问道。

秦良玉连忙摇头,“我没事,只是昨晚睡得不好,用罢了早饭,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比猪还懒。”方维仪声音不大不小的咕哝了一句。

秦良玉没理会她,“不知道方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方夫人连忙叫身边的丫鬟送上礼物,是两匹上好的绸缎,还有几篮子新鲜的瓜果,水灵灵的特别讨人喜欢。

“方夫人这般客气!”秦良玉挡在门口,没让奉着礼物的丫鬟们进门。

“咱们进去说话把,都处在门口,成何体统?”苏夫人笑道,“是有件不大不小的事儿,要求到姑娘面前,这事儿唯有姑娘能做成,旁人只怕都办不到。”

秦良玉见她满脸堆笑,态度含着讨好谦恭,便撤了一步,让人进来。

进门之时,苏氏还去搀扶秦夫人,态度与先前真是判若两人。

方维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暗暗恼怒中,不由把下巴抬的更高。好像苏氏的妥协示好,丢了她的脸面,她脸色倨傲冷清。

进了秦良玉的屋子,她却忽而动了动鼻子。

是那种恬淡的松木清香,她在佛堂里就嗅到过的!这好闻的味道,怎么秦良玉这里也有?

方维仪立时四下看去,缠枝铜香炉里什么都没有。

这屋子里明眼的地方,也没有放什么香球香袋。

方维仪有些急切的想要寻找到这味道的来源,她左顾右盼,经过每一个人身边的时候,她都用力的嗅了嗅,谁身上也不曾有这般香味。

只有秦良玉身上,淡淡的略有一些。但这味道不像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众人落坐,苏氏客气的把秦夫人请到了上座,她坐在秦夫人次手的位置。

秦良玉坐在她对面,方维仪只能坐在苏氏下手位上。

这叫方维仪甚为不满,脸面紧绷。但她这会儿没心思计较这些,她更心心念念的是那股美好的香味。

“先前多有得罪秦夫人和秦姑娘的地方,还望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今日我带着仪儿,就是特意来向夫人和秦姑娘赔礼的!”苏氏笑着说道。

秦夫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丫鬟恰端上了香茶,秦夫人接过茶,微微吹开面前的白纱。抿了一口茶。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搭理苏氏,苏氏有些尴尬。

但她记得老爷的叮嘱,这会儿不把话说完,她都没办法回去交差,“是这么回事儿,圣上有旨意,想要请逍遥寨的庄主入鹿邑……”

喀嚓----内间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

因方维仪正凝神寻找那香味的来源,旁人没听到这动静,她却是听闻了,“里间有人!”

她豁然起身,提步就要往里间走去。

“方家的小姐,规矩可有些差呀?”秦夫人放下茶碗。语气淡淡的说道。

她分明话音很轻,且以白纱遮面,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可不知为何,她一开口,立时就叫人感受到一种威压。

“回来!坐下!”苏氏本能的呵斥方维仪。

方维仪咬牙,脸面不甘,“她藏了人在里间!我听见里间有动静!我看刚才说睡什么回笼觉的话,根本是鬼话吧?是不是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头?”

咣----

秦夫人抬起茶碗,又扔了下去。

茶碗砸在桌面上的声音,惊得人心头一震。

“方夫人究竟是来赔礼的,还是来寻衅的呀?”秦夫人冷冷一哼,“世子爷可在府中休息呢。只怕这院子里若是吵嚷起来,必会惊动了世子爷吧?”

“你吓唬谁呢?带着一张白纱,不知道里头的脸有多见不得……”

“堵了她的嘴!”苏氏厉声喝道。

方维仪的丫鬟吓了一跳,尚未来得及反应。

还是苏氏身边的丫鬟沉着冷静,训练有素,当即上前,一把捂上方维仪的嘴。

方维仪恼怒至极,觉得阿娘在秦氏母女面前做低伏小的,既是不要她自己的脸面了,也是把她方家,把她方维仪的脸都给丢尽了。

她对身后那丫鬟拳打脚踢的,甚至想去咬那丫鬟的手。

秦夫人轻叹,摇头。

苏氏讪讪道。“真是疏于管教,叫夫人和秦姑娘见笑了。”

指望这女儿来说好话赔罪,是不可能了,她在这里只怕还要把事情弄的更糟。

“带小姐回去,把她看在自己的闺阁里,莫让她出来,我还有事要与她交代。”苏氏叫自己的大丫鬟送她回去。

方维仪恼怒急了,她心下更是急切。刚刚多走了几步,她立时发现那种叫她念念不忘的香味儿就在屏风里头,那里的味道比外间浓郁多了!

她要进去看看,说不定就能发现那香味儿的来源!可母亲竟叫人将她看管起来!还是在秦良玉的面前?岂不是叫她在秦良玉面前受辱吗?

方维仪想叫想骂,可惜被堵了嘴,硬生生拖出了秦良玉的屋子。她眼眸不甘的望着那屏风。

方维仪离开以后。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苏氏松了一口气,真不该听老爷的,逼着女儿一起来赔礼,老爷还说这样更有诚意?!才怪!

“秦姑娘当初被那山贼……呸,瞧我这嘴!被山中的侠士接走,后来却又给平安无事的送了回来。秦姑娘和山……侠士被围困在客栈里的时候,那侠士也未曾伤害姑娘,由此可见,侠士对姑娘,是有几分情谊的吧?”苏氏笑着说道。

秦良玉不动声色,揣摩着苏氏的用意。

“如今世子爷贸然进犯了五灵山,怕是得罪了山上的侠士了。我家老爷也没有别的办法,幸而有姑娘在府上!姑娘和那侠士若是有什么交情,如今可是帮了我家老爷的大忙了!而且也在圣上面前立了功!我家老爷必会在圣上面前,为姑娘美言的!”

秦良玉微微低头,斜眼往里间瞧了瞧,江简来躲在房梁上,这话他都听见了吧?也不知他现在是想笑呢?还是想笑?

“我家玉儿和方夫人说的人,没什么交情。”秦夫人忽而说道。

秦良玉忙跟着点头,“对,没交情!”

苏氏一脸的为难,她苦着脸,更放低了身段,“不是诋毁秦姑娘的名声,实在是有求于姑娘,若是方家如今能跟那侠士有交情,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秦夫人看了秦良玉一眼。

秦良玉低着头,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要秦姑娘肯出面,哪怕只是请得那山中庄主和我家老爷见上一面呢!方家必对姑娘感激不尽了!”苏氏颔首说道。

秦良玉勾着嘴角笑了笑,庄主就在他们方家的房梁上呢,不知道方郡守现在想不想来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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