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叶冬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身边早就没了刑顾言的身影,昨晚上入睡太迟,虽然睡了不短时间但是头晕沉沉的还想接着睡,差点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她猛然想起来今日是要跟着齐嬷嬷学规矩礼仪的,忙翻身下床去开了房门。
房门外青萍紫烟正在守着,装病两的碧儿竟然也在,见她开门,三人齐齐给她行了一礼。
青萍似乎能猜到叶冬阳为何如此大动作的开房门,满脸笑容地道:“世子爷世子妃晚上睡得迟,让奴婢去通知齐嬷嬷下午再过来。”
叶冬阳神色一松,还好没让齐嬷嬷等她,转身准备进屋忽的察觉到青萍的语气似乎不对,眼神狐疑的看向青萍,随后又去看紫烟,只见她们两的神情都不出的古怪,倒是碧儿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她目光在青萍紫烟的脸上转了转,疑惑道:“你们两笑什么?”
青萍和紫烟两人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装的若无其事的摇头。
叶冬阳眼神狐疑的盯着她们看了几秒,不怎么相信的慢慢转身回屋,心里猜测着她们怕是曲解了刑顾言的意思了,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于是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后透过镜子看着已经跟上来的她们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因为想事情所以才睡的晚了……”
青萍紫烟相视一眼,忍俊不禁,但是又拼命忍着不笑出来,叶冬阳见状眉头一皱,有些急了。
她们见叶冬阳似乎恼了,忙急急地道:“是,世子妃是因为想事情才睡的晚了!”
叶冬阳却听着更加的不舒服,可又拿她们没办法,只能起身气呼呼的道:“我去洗漱了,你们去给我端早膳吧!”
完她就大步去了隔间,青萍和紫烟忍着笑出去张罗人端早膳去了。
剩下碧儿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含满嫉妒的看着隔间的方向。
叶冬阳出来后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她没有急着梳妆,只穿着身上的月白中衣,披散着一头亮丽的黑发坐下用起膳来。
膳后才在青萍紫烟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然后坐着梳妆台前,由她们帮着梳妆。
她透过镜子看着一直规规矩矩低着头默不作声仿佛是隐形人般的碧儿,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致的神色。
青萍和紫烟也十分有默契的不去搭理碧儿,两人一人为叶冬阳梳头一人为叶冬阳上妆,分工协作的很好。
叶冬阳梳妆完毕后从绣墩上起身,刚一转身不远处的碧儿忽然对着她直直的跪了下来。叶冬阳甚至还听到一声闷响,可见她下跪的力道有多重。
青萍和碧儿满脸震惊的对视了一眼,盯着碧儿看了两秒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叶冬阳。
叶冬阳眼中也飞快的闪过一丝意外,骄傲如碧儿竟然对着她下跪了?她本来打算去看看刑老夫饶,此刻倒是不着急,慢慢走到桌前坐下了下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碧儿,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碧儿抬眼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晶莹,一脸悔恨地道:“奴婢是来向世子妃请罪的,请世子妃原谅奴婢之前的不敬,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完她就身子下沉匍匐在地上,大有叶冬阳不原谅她就绝不起来的架势。
叶冬阳倒也没有为难她,原因是她根本不信她的忏悔,是不是真的知错不是嘴上的,主要看日后的表现。她淡淡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起来吧,我不怪你。”
碧儿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的就原谅自己,直起身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青萍和紫烟也没想到,心里都觉得世子妃这性子太软了,碧儿之前那么不把世子妃放在眼里,虽现在悔过了,但是也应该给她点教训,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怎么能让她长记性呢?
叶冬阳却已经起身向外面走去,真的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碧儿。
青萍和紫烟也顾不得想太多,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碧儿蹙眉看着叶冬阳渐渐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过了许久才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阴沉着脸出去了。
叶冬阳看出身后两丫鬟的欲言又止,笑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原谅碧儿?”
青萍紫烟见她主动提起,忙上前两步与她平行的走着,看着她一齐点头。
叶冬阳挑眉道:“这样不是显得我宽容大度么。”
青萍提醒道:“可也显得您软弱可欺啊!”
叶冬阳不以为意的反问道:“难道还有第二个碧儿不成?”
“怎么没有?”紫烟道:“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世子妃可别把人想的太好了!”
叶冬阳眼神微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记忆,道:“我可不会把人想的太好。”
紫烟声的不满道:“那你还那么轻易的放过碧儿?我看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悔过的,你这么心软只会让她更加得寸进尺!”
叶冬阳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我巴不得呢!”
青萍和紫烟不由顿住了脚,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两秒后若有所悟的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喜色,抬脚跟了上去。
刑老夫人此刻正显得无聊呢,她听了昨日叶冬阳被五公主召进宫的事,虽然也知道叶冬阳并没受欺负,但还是想让人将叶冬阳叫过来问问。除了这事,她还有另外一件事一直不解,一直想抽空问她呢。
可巧叶冬阳就来了。
叶冬阳请了安就被刑老夫人热切的招到身边去坐了,刑老夫人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问道:“听五公主昨日召你进宫了?”
叶冬阳点头道:“是,五公主给世子爷准备了新婚贺礼,托我转交给世子爷,后来得知世子爷在大皇子府我们便一块儿去了大皇子府。”叶冬阳简单的将事情了一遍。
“是吗?”刑老夫人冷哼一身,“难为她有心!”
叶冬阳心头一跳,刑老夫人对五公主似乎十分厌恶,而且是不加掩饰的,这太奇怪了,可是她又不便问,便只能低着头一副谨慎微的样子。
刑老夫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怕是吓到她了,拍了拍她的手,恢复了一脸的慈爱之色,问道:“言哥儿可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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