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就看到薄小叔站在洗手间外面,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指间是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他的烟瘾有点儿大。
她抿了抿唇:“小叔。”
“来相亲?”薄靳煜淡淡地问道。
分明在笑,只是那笑容看着无端让人觉得十分害怕。
一双桃花眸子,平静中透出了一股子冷如霜,就那么盯着她看。
叶安然其实有点儿怕这样的薄靳煜的,这个男人,笑的时候,温润高雅,可是当他淡淡地收起了情绪时,甚至不用发火,却总让人心生寒意。
她点了点头,没有解释什么。
薄靳煜见她点头,一时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有时候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这个丫头就是吃死了他对她宠溺不舍得打骂!
瞧她,竟然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微微倾向了她,将她压向了墙,俊颜,凑向了她:“我的女朋友来相亲,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薄小叔,我们分手了!”
“分手?什么时候的事情?”薄靳煜听到她的话就笑出声。
什么时候?
这段时间两人不见面不联系,不是就已经默认分手了吗?
“安然,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
温热的气息,夹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薄荷香与烟草香,扑入鼻中,熟悉而暧昧,她的脸,一寸一寸地红了起来。
手紧紧地揣紧了包包的带子,紧张了起来。
“小叔,我以为我做得很明显了!”
“哦?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见面不说话?”薄靳煜喃喃地把她最近的‘罪行’一宗宗地说了出来。
“小叔,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叶安然低下了头。
“不合适?哪里不合适?”薄靳煜凑近了她问道。
叶安然:“……”
“他逼近几分,凑向了她的耳边,轻喃了一句:“我觉得,放进去,刚刚好!”
“咳……咳咳……”叶安然被他一句污到极点的无节操知给惊得猛咳了起来。
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薄靳煜眼底透着揶揄,看着她那红透的脸,顿时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
叶安然生气地瞪向了他:“薄小叔,注意形象!”
“我说了什么吗?”他笑问。
叶安然生气地说道:“你说了……”
可是说了一半,发现那样的话,他可以一脸淡定从容地说出来,她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于是气得跺了跺脚,双手,用力一推:“小叔,麻烦你让一让,我要走了!”
“为什么要分手?”他却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不让她离开,目光含笑问道。
叶安然抬起头看他,脑袋瓜子转了转,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那一行字。
原来,她竟然是没有办法做到淡定不在乎。
于是顺势,她就说道:“我看到你书架上的那本法文书了!”
薄靳煜的神色,微微一变,定定地看着她。
叶安然突然间有些期盼着他解释什么,可是又觉得纵然他解释了,她也不能跟他在一起。
正纠结。
却发现他已经松开了手,脸色淡淡。
那一刻,叶安然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那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他平静地说道。
“她……”
“她死了。”他的语气沉沉。
叶安然抬起了头,眼底透着意外,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薄靳煜摇了摇头,看着她,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说其他,只是拉着她的手:“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提分手?”
“也不全是这个,只是从这一点看来,我们之间并不了解,而且,我对你……没什么感觉。”叶安然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
说完,她轻轻地推了推他:“我得先过去了。”
薄靳煜却是向前一倾,整个胸就压在了她的胸前,两人胸前的距离,不到一厘米,她只要稍微呼吸得用力一点儿,就能撞到他的胸膛。
他身上的热量,都仿佛透着薄薄的衣料,渗入了她的肌肤了。
叶安然抬起了头,看着他。
他一言不发,眸光深邃,就那么紧紧地凝视着她,刀削的唇,缓缓地上翘,弯起了一道,淡淡的笑。
就那么,宠溺地深情地凝视着她。
叶安然看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不是欢喜,不是紧张,反而有些……害怕。
连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可是此时,她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然。
有时候人一慌,就喜欢大声地说道来增加自己的底气,叶安然此时就是这样,她用力地推了推薄小叔,大声道:“薄小叔,我们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
薄靳煜听到她的话,再看着那粉粉的小脸蛋,心里怒极,脸上的笑却越发温柔,一个倾前,直接就压住了她。
薄唇,在她的耳边轻喃:“感觉?安然,你那天晚上,可是叫了一个晚上!”
“!!!”叶安然瞪大了眼。
然后,脸刷地一下子就比那麻辣小龙虾还要麻辣了!
好污!
看着她那怒极羞极的小脸蛋,薄靳煜浅浅地笑了起来:“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
“小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还有,那天晚上就是一个意外,以后咱们能不提那天晚上的事吗?”叶安然咬了咬唇,语带商量着。
“哦……”薄靳煜低笑看着她,薄唇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
“那你想怎么样?”叶安然生气地说道。
“如果想两清,也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她开口问道。
“你睡了我一次,那么也让我睡你一次!”薄靳煜淡淡地说道,唇边依旧是淡淡浅浅的笑意,仿佛他真的就只是在聊着一个十分风趣的话题。
噗……
叶安然无语了,这么痞气的薄小叔,让她有种牙咬得崩崩响的感觉。
那天晚上虽说是他救了她,但是他同时也占了她的便宜啊?
他竟然说要睡回来?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他……简直太坏了!
【薄小叔:肉债,当然是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