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佑霖是半夜接到叶母打来的电话,说是叶柔心动了胎气,现在正在医院。
他一急,换了衣服就去了医院。
才走到医院病房,就见李雪文坐在病床旁抹着眼睛,叶国利也是一脸沉重。
“爸,妈,怎么回事呢?我今天见柔心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动了胎气了?”薄佑霖问道。
李雪文抬头看了薄佑霖一眼,那眼神,说不出来的伤心,张嘴正想开口。
叶国利沉声说道:“好了,这事情不要说了,医生也说了只要注意一下就无大碍。”
“可是……哎,算了算了,你们父女就是这样!”李雪文有些怨气地叹了口气,低着头不再说话。
“怎么回事呢?”薄佑霖只觉得那气氛不对劲,于是走向了病床,轻轻地握住了叶柔心的手:“柔心,怎么了?”
“佑霖,没什么的,我没什么的。”叶柔心摇了摇头,却是委屈地眼泪就掉了出来。
“什么事你得说啊,你这样,我心疼。”薄佑霖握着她的手:“看看,手都这么凉!”
“佑霖,你们家是不是防着柔心啊,要不是叶安然那小贱蹄子故意气柔心把事情告诉了柔心,我们都还不知道呢,你们就为了防着柔心,竟然还赶在领证前分家产!”李雪文恰在这时,以一副忍不住的语气点破。
“妈妈,我说了这事不要在佑霖的面前说……”
“都说了不要说了,你还说!”
叶柔心与叶国利两人同时斥道。
“我不是心疼柔心嘛!”李雪文不满地说道。
薄佑霖听到这里,还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吗?
叶安然到底想做什么呢?
“柔心,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这是爸爸跟爷爷的决定!”
“你要有心,就写一份证明,证明婚前财产婚后共同!”李雪文适时又道。
薄佑霖面色沉沉,他没有去看李雪文,只是轻道:“柔心,你都是我的妻子了,我们之间,还在意财产是谁的吗?”
“我当然不在意,妈妈,你不要再说了啦,我知道佑霖对我的心。”
薄佑霖又接着道:“就算我要这么做,可是爸爸跟爷爷也不会同意,你估计还不知道,因为安然,小叔的财产是要放在奶奶的名下!”
“真的?薄靳煜的财产在奶奶的名下?”叶柔心惊讶地问道。
薄佑霖点头:“是啊,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是很为难的。”
“我知道了,我能体谅你。”叶柔心虽然觉得这样的结果还是不满意,但是一想到叶安然比她还惨,她便觉得,也不算什么了。
薄佑霖又哄了叶柔心一会儿,就出了病房,打了电话给叶安然。
叶安然看到薄佑霖的来电,一脸莫名其妙,却还是接通知电话。
“小婶婶,你今天对柔心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柔心动了胎气,现在人在医院?”
“……”
“小婶婶,你现在已经嫁给了小叔,是小叔的人了,我也即将要娶柔心了,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捣乱了,也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没有用的,我不可能会娶你的!当然,如果你想当我的女人,我倒是可以考虑,嗯……钱方面,肯定要比小叔大方,不至于一分不分给你……”
叶安然先是一脸莫名其妙,后来是气得不行,直接就破口大骂:“薄佑霖你有病啊!你是不是病得不轻啊,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青山医院的救护车去接你啊!脑残神经啊!”
骂完了也不管对方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简直太气人了!
薄佑霖简直就是个脑袋出问题的神经病嘛!
……
叶安然挂了电话越想越生气,薄佑霖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她的底线!
什么叫当他的女人!
恶心!
真想把薄小叔的身家甩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一个两个闪瞎眼!
烦透了!
谁知道她这儿才挂掉,薄佑霖又打了电话进来。
这疯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啊!
叶安然气嘟嘟地想了想,突然间黑亮的眼珠子一转,想到了薄小叔,她贼贼地笑了笑,直接拿着一直在响着的手机就跑出了房间。
薄小叔的书房就在同一层楼,她走了过去,推开书房的门,就见他正在办公桌前工作。
看见叶安然走进来,薄靳煜有些意外,薄唇浅勾淡笑,向着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走过来。
叶安然见他冲她勾手指头,于是小跑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扬着手里的手机,因为怕他正好在忙,所以她在开门的时候是把铃声给关了的。
“老公,你老婆让人给欺负了,你听听~!”
“嗯?”薄靳煜挑眉。
叶安然已经接通了薄佑霖那锲而不舍的来电。
“叶安然,你别不知道好歹,你不就是怨我当初甩了你吗?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你自己不检点,怪得了谁呢?你竟然敢骂我,你不要哪天跪着求我要你!……”
薄靳煜漂亮的眉眼,缓缓地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叶安然手里拿过了手机。
薄唇轻启:“薄佑霖……”
“呃……小叔?”
“我希望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让我听到你对你小婶婶如此无礼的话,我不介意以长辈的身份好好地用用家法!”
“小叔,我……叶安然告诉柔心分家的事情,害得柔心动了胎气,我也是一时气急,我……小叔,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叶安然这个人,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这么清纯!”
“你小婶婶告诉柔心分家产的事情怎么了?她外是叶柔心的姐姐,内也算是叶柔心的未来长辈,这种家事跟她说并无不可,倒是你,做为人家的未婚夫,如此大事你竟然瞒成如此,还有,咱们家分家的事,叶柔心听完动胎气是怎么一回事呢?最后,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你说安然一句坏话,我打断你狗腿!”
“小叔……”
“不要以为分家了你就无所畏惧了,走到哪儿,我都是你的长辈!”
“是,小叔!”薄佑霖咬牙,不情愿却还是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