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不解地看向了老爷子。
薄老爷子却是抬头看向了薄佑霖,开口问道:“佑霖,你这个时候不在公司,怎么回来了呢?”
虽然确实对叶安然不满意,但是薄老爷子实在是不想看到家里一团乱。
最近因为老大一家,家里已经闹得够乱了。
尤其是薄佑霖这对小夫妻,一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份子。
薄佑霖也确实是听说了这事就回来,但这时被爷爷一问却不能实说,只好扯了个谎:“爷爷,我晚上要过去南市那边谈一个合作,所以才这个时候回来收拾衣服,柔心听说我要出差,所以便也跟着回来为我收拾衣物。进来的时候听佣人说小叔回来了,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
“嗯,招呼打好了,你去收拾行李。”薄老爷子淡淡道。
薄佑霖也不敢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是,爷爷。”
然后就领着叶柔心两人离开。
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又冷笑出来。
这下子,小叔可是真的够一团麻了,这样才有趣嘛!
叶柔心心里十分妒忌不满,于是故意对薄佑霖说道:“我觉得爷爷现在好像开始偏袒姐姐了呢?”
薄佑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叶柔心,冷冷一笑:“叶柔心,我知道你在想着什么,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爷爷让我们走,不是偏袒叶安然!而是为了这个家的和睦。”
叶柔心脸上不解:“为什么这么说呢?”
薄佑霖冷眼看了她一眼,却不也多解释。
他现在真的是觉得叶柔心越看越蠢,除了在床-上还有点儿用处外,真看不出她有什么好!
偏偏床-上再好,也是个不干净的!
想到这点,薄佑霖就觉得恶心!
“佑霖,佑霖你给我说一下嘛,我也知道自己没有你聪明,可是这天下有几个人能有你这么聪明啊!”叶柔心娇娇地撒着娇。
不过这些吹捧的话,确实是让薄佑霖觉得喜欢听,他这才看向了她:“爷爷如果偏袒叶安然,就不会让上官静在老宅住下了。”
昨天上官静来了之后,薄老爷子就十分喜欢,后来听到上官静回来也没有地方住,二话不说就留她住下来了。
其实,如果不喜欢的话,就算再怜悯,也可以在外面替她订个酒店房间或者租个公寓,毕竟薄家还出得起这些钱。
而且上官静肯定也不缺这点儿钱。
而默认让她住下来,自然是有些别的用意,只不过大家明而不宣罢了。
……
……
的确,这些道理,谁的心里都明白。
所以当叶安然听到上官静竟然在老宅住下的时候,心里确实是十分不开心。
她可做不到那么大度。
“我近年来一直认床,每次在酒店里住下总是一夜难眠,却不想昨天晚上在老宅这里住下,一夜好眠,我想,也许这就是亲旧。”上官静仿佛很随意地提了起来。
此言一出,叶安然就抬起了头,笑了笑,大概是她平时总是乖巧,凡事也并不怎么计较,所以薄家二老都以为她最多也就不开心,不会说什么。
却不料她看向了薄爸爸与薄妈妈问道:“上官小姐在这边住吗?”
“是啊,阿静在这边也没有家,我们便留她在老宅住一段时间,等她找好房子再让她搬走。”秋丽雅被叶安然问得有些心虚,尤其是自己的儿子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啊,让她觉得自己昨天就不应该答应老爷子这个想法啊。
“爸爸妈妈都是善良的人,上官小姐跟咱们也是有些关系,她又是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生,的确是应该,这样,做为咱家的媳妇,我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上官小姐,你是打算租房还是买房,你的工作地点在哪儿,给我说一下,我下午就让人去把临近的所有房源都整理出来,明天让人带你……哦不,明天我亲自陪你一家一家地看!”
叶安然笑得一团和气,盈盈地看着上官静。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叶安然也不想忍着,而且这种事情,也是万万不能忍着。
薄大爷一家她没办法叫他们不住老宅,上官静她却还是有办法的。
“不劳费心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伯父,伯母,我住在这儿的确是有些不妥当,一会儿我就搬去酒店住。”上官静轻轻一笑,却笑得有些悲伤,但又偏偏微带傲骨一般地仰着小脸。
那样子,看起来就莫名让人伤心。
“阿静也算是我们的半个女儿,她在这儿没有亲人,在咱们家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薄老爷子看着上官静的可怜模样,心一软,再想着叶安然不过是自己的儿媳妇,竟然敢做这老宅的主,顿时就说道。
上官静连忙说道:“伯父,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是我不能让您为难。”
薄老爷子是越看越喜欢,长得漂亮,出身高贵,大方得体又体贴人。
哎,儿子当初如果娶的是她,那得多好啊!
叶安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地看向了老爷子,脸上没有怒,也没有笑,十分平静。
其实心里十分生气,本就对老爷子心中还有芥蒂,此时更是觉得烦,自己的话都说得那么客气了,而且赶人也是自己出面,他竟然还袒护着上官静。
看来是想着能让上官静当他的儿媳妇呢!
好生气怎么破!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地冲完了一泡茶,而后就拿起了一旁干净毛巾拭了拭手,看向了一旁的薄靳煜。
薄靳煜站了起来:“公司里还有事,我跟安然就先走了。”
淡冷的俊颜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老头子的拗脾气让他也头疼,但老爷子身体最近越来越差,他也是怕一个大声把老头子气得一命呜呼了。
原本以为上次的夜谈已经让老头子明白他对安然的心,却不想,老头子真是越老越爱犯糊涂了!
叶安然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