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季南风的伤就开始打脸贺华。
医生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手术,得出的结果:大腿处枪击伤,导致股骨干骨折及坐骨神经损伤,瘫痪可能性极大。
如果真的是季南风自己用自己算计贺家,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搭上呢?
季南风曾经是特种兵最出色的队长,他如果策划这次的事件,他绝不可能让自己受这样重的伤。
要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瘫痪了,他的政路就完全断了。
季家的人一致认为是贺家人的所为,因为贺家人觉得与季家不可能了,所以想毁掉季南风,甚至这件事情一出来,新地王案子也会被暂时搁置。
就连贺家上层也是这么认为,而贺华是有苦说不出来。
季南风手术后因为麻醉药的关系还没有醒过来,小周坐在病房门口,埋着头,眼泪不停地流着。
市长,究竟是贺家做的还是你设计的呢?
如果是你自己设计的,你把自己坑成这样,你的未来都没有了啊!
小周毕竟是季南风多年心腹,就算这一次的事情季南风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他也不愿意去承认这个真相。
“小周,南风醒了吗?”李芳在得知消息后就赶来了。
虽然从小对儿子十分严格而疏离,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李芳此时也是特别难过。
小周抬起了头:“老夫人,先生还没有醒来,医生手术后给他拍了片了,瘫痪的可能性极大……”
“贺家太过份了,怎么可以出这样的狠手呢!”李芳生气地斥道。
季南风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就听到门外的声音,他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动。
护工一看到他醒过来,赶紧叫了主治医生过来。
小周与李芳听到季南风醒过来,赶紧冲了进来。
季南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路过来虽然做了紧急措失,但因为路途很远,失血严重。
再加上伤及神经,此时麻药慢慢过去,痛感便越来越清淅。
季南风缓缓地将眸光转向了小周,虚弱的声音,缓缓吐出:“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小周咬了咬牙,摇头:“先生,我们追去的时候,凶手已经跑了,不过您放心,已经出动警力在搜查。”
“嗯。”季南风应了一声。
“南风,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李芳在一旁询问道。
“一点儿都不好。”季南风缓缓地说道,而后眸光微微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我的伤,有没有伤及坐骨神经?”
“……先生,那个……这个……”小周一听到市长问话,顿时就慌了,双手交握着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样的打击,对于季南风这种事业上升期的男人而言,绝对是致命打击啊。
他于是将目光转向了李芳,将难题抛给了她。
李芳到底是个心硬的女人,她看向了季南风,微一思后道:“你自己就是特种兵出来,又是你自己的身体,瞒也瞒不了你多久,确实是伤到了。”
季南风突然间就暴怒一般地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捉住了离他更近的小周的手:“说,我是不是瘫痪了?!!”
“先,先生,现在还不确定,你不要太担心……”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季南风突然间像是发狂一般大声地吼道。
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发红,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
别说是小周,就是李芳也从来没有见过季南风这样失态的模样,两人都吓到了,转身就离开。
主治医生正好过来,听到季南风的大吼,连忙走了进来:“市长,您放心,我们全医院一定会集最大的能力保住您的腿!!”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你再走前半步,信不信我掐死你!!”季南风吼道。
“可是市长,您得换药水了……”
“换什么药水!伤到神经,靠这些药水有什么屁用,我都站不起来了,就算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呢!!滚,统统给我滚!”季南风一边吼着,一边拔出了手臂上的针头。
医生想冲过去阻止,可是人才靠近,就被季南风一记手刀给劈倒在了地上。
就算是坐着,就算是受伤,但季南风的战斗力却极为强大。
小周看着先生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眼泪直落。
李芳从来没有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也是受惊不轻,又难过得不行。
没有人敢进去,全都走了出来。
“怎么办?那些药水是消炎的还有补充能量的,一定要打的啊!可是市长这样,我们根本就近不了身啊……周秘书,你赶紧想个办法。”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被劈的手臂。
若是寻常人,直接找个保安过来制服就是了,但对方是市长,他们也不敢来强的啊。
“让保镖进去把南风制服,让医生打一剂镇定剂。”李芳果断地说道。
小周看向了李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些失望,这就是先生的母亲,此时先生这个样子,她却能这么冷静而果断,连一丝丝动容犹豫也没有。
好心疼先生。
“老夫人,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总不能一直打镇定剂啊,先生这情绪太激烈了。”小周哭着说道。
“若不然你有什么办法?”李芳此时也是心烦意乱。
想到自己这么出色的儿子也许就此废了,有着说不出来的痛苦。
“要不让左艾艾来侍候先生!”小周开口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先生究竟是真的被害还是自导自演,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先生一定希望有左艾艾在身边。
那位小姐,能抚平先生心灵的伤口。
李芳听到小周的话,微微眯了眼睛,一脸置疑地问道:“小周,这件事情,不会是南风做的?”
小周看向了李芳:“老夫人,你应该知道,市长没有了前程,小周的前程也等于没有了,你与老首长,应该是最清楚小周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不可能同意!”
李芳想了想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