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衍,你没听清我说的重点吗?我在说的是你姐!”
“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她自己不愿意离开。”贺子衍的情绪有些沉郁,甚至声音中都透着一股暴躁的气息。
“她自己不愿意离开吗?可是不对啊,她刚刚是穿着睡衣就逃了出来,拦了我们的车求救。”左艾艾把刚刚的情形说了一下。
“赵又刚对她不好,打了她,每次打她的时候,她就求救,我去找过几次,可是当我找去的时候,她又说没事了,这种事情,她不果决,我也没有办法帮她。”
“……”左艾艾便什么也不说了。
贺子衍却有无穷的问题想问:“你跟季南风在一起了?”
若不是如此,左艾艾不会出现在那儿。
左艾艾微一犹豫:“嗯……啊,是,我们昨天领证了。”
季南风一记刀眼就扫了过去,眼神里是对她犹豫回答的严重不满。
跟他结婚是不可告人的羞事吗?她至于回答得这么犹豫吗?!!!
左艾艾:……
贺子衍什么也没有再说便挂了电话。
……
“哼!”季南风冷哼了一声,直接就推着轮椅就往回去。
傲娇的市长大人,一脸的不满。
左艾艾见他走,赶紧追了上去,帮他推轮椅:“呃,你干嘛啊!”
季大市长语气阴阳怪气:“跟我结婚真是委屈你了!”
左艾艾顿时就笑了,她家市长大人原来也会有吃醋的时候啊!
而且怎么可以吃醋都吃得这么可爱啦!
于是她挥舞着小拳头叫道:“啊……我没有这个意思啊!谁说跟你结婚委屈我了?哪个人说的,叫他出来,我保证我打不死他!!”
季南风,冷着脸,不理会她。
进了别墅,两名男保镖走了过来:“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现在用晚餐还是再等会儿?”
季南风看向了一旁的左艾艾。
左艾艾:“现在。”
季南风点头,应道:“现在。”
“是。”男保镖说着就要来推季南风。
左艾艾却是轻轻一笑:“不用了,我来就行。”
这种轮椅质量极好,不仅有各种调整坐姿躺姿的功能,而且推进来十分稳而滑。
推了几步,左艾艾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季南风:“那啥?我们……不用再装了?”
她突然间才发现,季南风好像从老管家走后就没有怎么装了呢?
季南风白了她一眼,很嫌弃的语气说道:“你到现在才发现吗?”
“呃……”
“蠢!”
“呃……”左艾艾默默地握起了小拳头。
看在他是个病人!看在他为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她忍!
“这间小别墅里的人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人,除非完全信任,若不然不会安排进来,而且绝对的私密空间,外人连接近也不可能,就在前几天我已经让他们扫雷过了,绝对安全。”
季南风做事从来都是把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不喜欢那种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
所以,在做下的每一步,他都会考虑到后面的每一步。
“哦。”左艾艾一听,顿时一乐,二话不说,直接就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就埋在了他的颈窝里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跟你好好耍耍了!!”
季南风:!!!
而身边的两名保镖,默默地转过了身:瀑布汗!
“注意形象。”季南风淡淡地吐了这四个字,可是却明明一副被抱得十分享爱的模样。
左艾艾轻轻地笑了笑,可是却也舍不得松开他:“就抱一抱!实在是想抱人想得胸口都疼了!”
一句话,便让季南风全身都酥软了。
两名保镖也识趣地退开了。
季南风将她轻轻一拉,带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的伤……”她不敢坐下去。
“伤口已经愈合。”季南风回了一句,将她轻轻一按,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伤,还有痊愈的机会吗?”左艾艾,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道。
季南风抿了抿唇,看向了她:“如果不能痊愈,你会离开我吗?”
她摇了摇头,一脸坚定:“打死也不会离开!”
季南风便轻轻地笑了:“百分之五十。”
“有这么高的病愈机会吗?不是骗我的吗?”左艾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其实这一枪也是很有讲究的,我还是找了以前的战队好友动的手,他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准的狙击枪手,例无虚发,而且每一分都是绝对的精准。注意到我那天去视察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裤子吗?”他问道。
她摇了摇头。
“为了让他能够更精准,所以我那天穿的是一条合身的裤子,而不是西裤,而且,位置,步伐,都是一早演练过几次的,所以这个伤口,真实到谁也无法置疑,但又留了可容性。”
左艾艾不懂这些,可是也能听得出这里面有多凶险。
“我在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认识了一位苗族的老中医,医术十分了得,尤其这一方面,最近我会安排由你去见他,以你的名义请他来替我诊治。”
左艾艾听到这里,赶紧说道:“我明天就去。”
“不用那么急,太急反而让人生疑,再过两天。”
“可是这伤不是越高越容易好吗?”
“不在乎这一两天。”季南风说道。
左艾艾便点了头,她相信他的安排总是最恰当的。
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季南风……季南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你说我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对我的感情啊!”
季南风:“那就下辈子再继续给我做马。”
左艾艾一听到他的话,好不容易的一腔情绪就散了,嗔了他一眼:“滚,才不给你做马!”
“不给我做马,你还想给谁做马?”
左艾艾却是狡黠一笑:“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马啊,我要做人啊,再说了,下辈子指不定我投胎成个男人呢!”
“那你也只能给我做马!”季南风一惯霸道的语气,一副你只能当我的马任我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