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陆战,脸上的刚正之气一丝不减,紧闭着的双眸,意外地睫毛竟然特别长特别翘。
薄唇微微抿紧,显示着主人的刚冷。
她轻轻地笑了笑,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拉起一旁的被子,小心地替他盖了起来。
她的房间是小套间,也是配了浴室,但是陆战睡着了,她也不方便在房间里洗澡,以免吵醒了他。
想了想便拿了睡衣去隔壁的客房洗澡了。
拿着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迟妈妈。
迟妈妈看到迟暖抱着衣服出来,还以为是迟暖与陆战又闹矛盾了,脸色微微一变,张口就问:“又怎么了?”
妈妈的目光透着一丝丝责备的意思,迟暖的心,没来由一紧,她看向了手里的换洗衣服,应了一句:“陆战睡着了,我怕在房间里洗澡吵到他,所以想到隔壁房间洗澡。”
迟妈妈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紧张了,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可是说出来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道:“燕窝炖好了,我是来问你要送上来还是你们下楼吃呢?”
“我一会儿下楼吃。”迟暖回了一句。
而后就是沉寂,母女二人,没有别的话题。
迟暖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澡了。”
然后就去了客房的浴室里洗澡。
只是当水顺着长发落在脸上的时候,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她跟父母的关系,只怕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妈妈刚刚眼底那一丝丝的责备,刺痛了她的心。
在没有弄清楚情况前,妈妈就开始对她有了责备。
这种事情,若是外人,无可厚非,但是自己的母亲……真的很受伤。
最近,真的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
迟暖甚至想到,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呢?
死了,这一切烦恼就都没有了呢?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仅是一闪而过。
她是迟暖,她才不做那么懦弱的事情。
再难,也要坚强地活着。
而且,她未来,也许没有爱情,但是她一定会有亲情,因为她有一个小宝宝。
她会把爱,倾注给肚子里的小宝宝的。
迟暖洗好澡回到房间的时候,陆战还没有醒。
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原本两米大床两个人睡真的中间可以隔开好大的距离。
但是因为陆战刚刚躺下的时候躺在了正中间,所以这会儿,她不管是睡在他的左边,还是睡在他的右边,都会,跟他很贴近……
这真的是一个难题啊……
叫醒他?
他平时都很晚才睡觉,难得睡得这么早,吵醒了他,估计他也睡不着了。
可是不叫醒他?
这么睡?
好……
也没有什么。
就只是合衣而睡罢了。
心无杂念自然纯。
迟暖心里想着。
一咬牙,终于是聂手聂脚地走到了床边。
她在隔壁房间的时候已经把头发也吹干了,还下楼把夜宵给吃了,还把牙刷好了。
缓缓地踱着脚,她轻轻地往他的左边爬了过去,缓缓地躺下。
伸手,轻轻地将被子拉了拉,拉了一边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就把灯给关了。
黑暗中,原本应该睡得很沉的陆战,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进来之前,他就醒了。
刚刚睡了一会儿,确实是很沉很舒服,但也许是不习惯这么早就入睡,所以睡了一个小时他就醒了。
装睡,是想着看她一会儿怎么解释睡觉的问题。
原本以为她会叫醒他,却不想她只是安静地上了床。
不过,刚刚她明显在床边驻足了好一会儿,估计是在犹豫纠结?
就算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他也能想象出她纠结时的小表情,一定十分可爱有趣。
当她躺下来的时候,那淡淡的沐浴香气混着她的体香就传了过来。
陆战,瞬间就有了反应了。
这真的是一件太不美妙的事情了!
这反应来得太快,太让人无可奈何了啊!
男人,硬好!
可是,也得硬得是时候啊!
眼下,明显就不是时候啊!
迟暖躺下后,也是大脑一片活跃,满脑子都是紧张混乱,害怕碰到他,她僵着身体,然后就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
而呼吸中,还全是他的气息,真真要命。
于是两个装睡的男女,就这么在这样黑暗的夜色里,一下又一下地纠结着……
……
迟暖睡的时候就在想着陆战梦游的事情,所以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她一个惊醒,手就顺势一动想去摸一摸他,看看他在还是不在。
黑暗中,一抚,结果,就抚到了他******的……小红豆了。
那微微凸起的形状,仿佛能烫伤人一般,吓得她手一缩就缩了回来。
然后,她就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大腿,又架在了他的腰上了……
真真是……要命啊……
她这睡品,真心是要改改了……
黑暗中,她咬着唇,只觉得窘迫到不行了。
伸脚,轻轻地……轻轻地,往外挪开,可是挪到一半的时候,她明显地发现,在经过他下腰部的时候,她的大腿,撞到了一根烙铁……
好想哭……
她不是小女孩子,当然知道撞到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男人睡到大半夜,自己也会动起来吗?
好无言啊……
她紧张地盯着黑暗中陆战的方向,发现没有动静。
手按着胸,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腿再抬高,再抬高,然后一点点儿地移啊移啊……
像一只蜗牛一般,好不容易,终于是把大腿从他的腰上挪开了。
黑暗中,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无惊无波地挪开了……太羞耻了啊!
军人就算是睡着的时候也会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所以在她动的时候,陆战就醒了。
只是知道她是个极羞的人,怕出声会把她吓跑,所以还压住了呼吸,努力地装出沉睡的模样。
但……唯一控制不住的就是他的小兄弟了……因为她的动静,又一次坚挺。
疼啊……
陆大首长暗暗地发愁着。
此时的她,就像是致命的罂粟花一般,让他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