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寝食指勾了勾燕埕靖的鼻子,宠溺道:“埕靖!要好好的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在你身边。”
燕寝坐着在燕埕靖床边许久,才起身离开。
另一边,南佳思做了跟燕寝两人很漫长梦。
前一个梦结局过于狗血,不合逻辑的梦。
第二个还可以,就是……有点……有点甜。
等南佳思醒来,枕边还留着他的口水。
南佳思拿过手机,看热搜。
昨天有关于她的热搜都降下了,有些都从热搜榜上消失了。
现在热搜榜首上被其他艺人公布恋情。
而一个新的热搜跟在第二。
#CM娱乐声明
南佳思点开,当事人帖子。
@CM娱乐官方微博:声明
最近网上有很对我旗下艺人夏欢、林嘉佑的议论探讨。
再次声明:
1、南佳思并非夏欢女士的女儿。
2、南佳思是南以诚是曾令清清的女儿。
3、南佳思目前还是在读的高中生,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
4、网上对于南佳思的故意污蔑,情节严重的,本司会考虑递给公司法务部。
2018年12月XX日
北X市CM娱乐有限公司
[图片两张(南佳思出生证明、户口南佳思那页)]
南佳思盯着自己的出生证明发呆。
出生证明上,她的名字叫南佳人。
母亲是:曾令清清。
父亲是:南以诚。
户口上姓名:南佳思
下一栏曾用名:南佳人。
上面比较隐私身份证号码都是打上了马赛克。
等南佳思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南佳思揉了眼睛,有看了下面的网友的评论。
@爱佑丫丫与啊呀:楼下的是怎么一回事?CM有说林嘉佑是南以诚的儿子了吗?老给他乱认爹。(3万赞)
@对以爱捏:恩!知道了。南佳思跟林嘉佑是亲兄妹。(2.9万赞)
@造火车乐队:完了,女神竟然去当后妈了[哭泣][哭泣](2.6万赞)
@和谐社会:夏欢真的是后妈,给了大伙一个大锤[狗头][狗头](2.3万赞)
……
难记死南佳思继续往下刷,后面实在是太无聊了。
下床,整了整被子,看枕头上留下的口水印,又想起被子已经睡了也有两星期了。
南佳思讲被单拉链拉开,将被芯抽出,放到飘窗上。
将床单、被单及枕头套丢进洗衣机里。
才去洗漱。
等忙完了,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南佳思穿着睡衣到对面燕寝家吃午饭。
午饭自然燕寝一个人做。
燕埕靖这只有跟小宝一样心智的少年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吃饭的时候,燕埕靖坐在南佳思身边。
“宝宝!你要多吃点肥肉,这样你就可以变成小肥猪了。”
燕埕靖夹了一块带皮的猪后脚放到南佳思的饭碗里。
南佳思看碗里的里带着大半肥肉的猪蹄,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饭菜一时无味了。
她最讨厌吃肥肉了,这燕埕靖叫她小肥猪还不够。
还要这么恶心她吗?
南佳思将自己的碗将燕埕靖那边已过去,嘴边说:“喏!我不爱吃肥肉。”
“小肥猪你怎么会不喜欢要肥肉呢?肥肉跟小肥猪你绝配啊!”
“……你信不信我打你啊!你都在说什么?谁喜欢吃肥肉了,谁跟肥肉绝配了?”
南佳思被燕埕靖说的话给起怒了。
叫她小肥猪她忍了,说她跟肥肉绝配,这谁能忍啊!
小肥猪这个外号可是伴随她一个学期。
后面她跟爸爸说了,爸爸才给她转到别的幼儿园。
再后来上小学跟以前的同学同班了,还拿着“小肥猪”这个外号称呼她。
好在那个同学长得比较“粗壮”,“小肥猪”这个外号最终没有落到小佳思的身上。
而那同学就惨了,他多了个外号——小肥猪。
这叫什么?
—
燕埕靖放下筷子,抬手去捏南佳思的脸,“你啊!小肥猪跟肥肉,都有肥!”
南佳思:“你给我放手。”
“不!小肥猪你这样才可爱嘛!”
“可爱NIMA啊!”南佳思红这里脸,直接爆粗口。
这燕埕靖是怎么回事啊!
她以前有跟她见过吗?
为什么他见到她就像见到故人一样。而他的记忆中真的没有这号人啊!
燕寝也是十几年前见过而已,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对了!见过!
那是在初中部时见过。那时燕寝……咳是盐城泽作为A校区代表来B校区考察什么来的。
那天她是去了,很不巧被人撞到了,就这样错过了,腿还受伤了,在老师的搀扶下去了医务室。
坐在对面的燕寝很有礼节的用端起那碗鸡肉人参汤,勺子由内向外舀汤,在送进嘴里。
一副贵家公子样,跟对面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燕埕靖呈明显对比。
燕埕靖吃饭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吃饭都不拿碗,桌子周围佑从碗里飞出来的米粒。
一开始燕寝还担心南佳思会对他弟弟有好感,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燕寝放下碗,抬眼去对上还在捏南佳思肉脸的燕埕靖,“燕埕靖吃饭先?”
“我等会吃。”燕埕靖的目光没有从南佳思的脸庞移开,捏南佳思那只手放下,他又说:“这世界怎么会有想你这么可爱、漂亮的肥猪呢?”
南佳思被燕埕靖这么一说,直接丢下筷子,走了。
燕埕靖见自己的小肥猪走了,也跟上。
门口那——
燕埕靖整个人贴在门口,一边手去握住门把手:“小肥猪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
燕埕靖见南佳思倔倔望着他,不说话,燕埕靖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他做错事了。
就像当初他不听保姆阿姨的话,保姆阿姨打了他,还不让他吃饭,还把他关进小黑屋里。
燕埕靖回想当初的种种经历,他眼神无辜的眨了眨。
低下头看自己脚上穿的卡通拖鞋。
“你怎么了?”南佳思歪着脑袋盯着他,明显能感觉到燕埕靖的失落。
“……”
“你怎么了?燕埕靖?”
“……”
南佳思有些犹豫地去拉扯燕埕靖的衣服,“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燕埕靖欲言又止:“小肥肥猪!我……”
“你怎么了?”南佳思又问。
“小肥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你不要叫我小肥猪了。”
南佳思听到小肥猪这三个字就有些烦了。
燕埕靖问道:“那你是因为我叫你小肥猪,那才不喜欢我的吗?”
“……”算是吧。
燕埕靖又低下脑袋,他虽然跟燕寝一样的年纪,可是他从出生没多久就被医生强行打下针。
17年过去,还是会像一个三岁孩子一样。
开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想藏在心里都不知道藏在哪一个位置。
就连那位置都不知道有没有。
燕埕靖将门把手一转,将门往外推,他哽咽说:“你走吧!但是你不是把我忘了啊!你喜欢什么写给盐城泽,我改,很快的。”
“我……燕……”
“你先不要跟我说,我怕。明天见。”
燕埕靖像是怕南佳思的说了他不喜欢听的话。
就跑进自己屋里去了。
留南佳思一人站在原地。
……
南佳思回到自己对面租的房子。
坐在沙发上一直回想着刚才燕埕靖对她说的话。
怎么说呢?
总感觉她跟这个人以前见过似的。
只是她忘记了,而燕埕靖她还记得。
这个设想在对面厨房帮燕寝打下手时,就被燕寝否认。
【我们家发现她被医生打了针后,就被带到中国了。直到今年我去北X市,才知道有他存在。他就连鞠艺宁都不知道。燕寝在燕家做事的人都以为我妈妈当初就生了我一个。】
哎哎哎!
南佳思都快烦死了,在自己家来回走,看到柜子上有个礼盒。
南佳思记得这个礼盒是要给燕寝他班主任周公和于校长的。
周公???
于校长???
南佳思想到了一个人。
想着南佳思打电话给于有乐说要去找家。
没想于有乐同意了,还说今天她妈妈老叶去隔壁市交流去了。
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来。还让她快点来,最好能住下。
南佳思犹豫不久。
立马收拾东西,换了身拿东西出门去找于有乐去了。
对面可就不安分了。
燕埕靖不知道南佳思为什么讨厌他,难道是小肥猪吗????
他看小肥猪多可爱啊!
很适合他的宝宝。
只是他的宝宝味道好像变了。变得没有以前好闻了。
跟他以前闻的味道一样。
燕寝收拾好碗盘后,去找燕埕靖这小滑头。
进到他的卧室里就看到他在床上滚来滚去。
嘴边还一直叫着:“小肥猪!小肥猪!”
“好了!别叫了。你小肥猪被你气得去别人家住了。”
“你说什么?”燕埕靖扭过头去,只见燕寝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他。
嘴角那似笑非笑好像是在嘲笑他,连自己的小肥猪都讨厌他,还要逃离他。
……
就算境遇再惨,她也不许自己哭,所以我坐着她站着,从一天到两周,微风细雨,万里晴空。
在一起久了,我们也说说话。起初是我劝她不要害怕,她是犯错了,但问题不大,她瞪着眼睛看我,怯生生的,让人很难为情,我只好别过头去:“你们上午最后一节是什么课?”
“自然。”她的眼睛真亮,她们老师也有意思,讲的那些都是没和我们说过的:什么长颈鹿每晚只睡两小时,海狸的牙齿永远不停在长……
“你们哪个老师?懂的这么多。”
“不是老师讲的,课堂上没意思,我就自己看书。”
她看的书也杂,什么心理生理,什么人文科技,我渐渐觉得领操台下面那些疯跑的男生女生一天天的真没劲,有点庆幸自己左腿有毛病。
不过,好景不长,到了第三周的时候,有学生家长反应领操台上体罚学生,老师不愿替我背黑锅,于是不让我再“值周”了。
那天我走过她身边,习惯性地看了看她的胸口,她想也没想,就安静地跟在我的身后,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满足”。
“你干嘛又欺负同学?”老师揪住我,我理直气壮:“她没戴红领巾……”
“那有值周生负责啊。”
我忽然明白:我们之间那唯一的一点联系已经断了,她再也不归我管了。
我得讨好她,我不能失去她。
还好,我比她大两岁,虚长的年纪让我多了些“经历”和把戏,我教她下象棋、围棋,打桥牌,品茶、品字画。
更好的是她对什么都喜欢,每当我手把手教她一样东西,她都会幸福地笑,过年时还用刚学的小篆写藏头诗给我,我至今记得那里面藏的字:“感谢你为我打开一扇又一扇窗,感谢你让我不害怕。”
是啊,她不怕了,我却越来越怕。
如果说之前她的好奇心仅限于书本和想象,那么遇到我之后,它们便被我潜移默化地纵容着,像宇宙那样膨胀起来。
我逐渐跟不上她的思路,开始还敢嘲笑她的异想天开、朝秦暮楚,直到有天她不屑地哼气:“是不是两岁就有一个代沟,这样我们早晚会没话题。”
见我脸色不对,她笑着哄人:“不会的!我什么都讲给你听,没有你在身边我会心慌的。”
我呢?只好一边怀揣忐忑,伪装自己的兴趣,一边不停吃着定心丸,“幸好我有她需要的安全感”,可是这一切在夏宇航出现之后都变了。
雪停天未霁,他们结伴去露营,据说那天会有射手座流星雨。我收拾好行李站在他们面前,雨川犹豫着看了看我的腿:“万一你的风湿症犯了怎么办?我和宇航就去可以了,会带照片给你的。”
说着,她轻轻靠过来,亲密地朝我的耳朵吹气:“放心吧。”
我还能说什么?这是第一次,她肯相信一个几乎不了解的人,将我丢在脑后。
我目送他们离去,独自望着阴云密布的天,期待一场绝不可能的暴风骤雨,念头闪过才惊恐地担心她的安危,但周遭平静,夜晚天空逐渐放晴,只有我的窗前,云遮住了星星。
整个世界是那样的暗,像我的心:她这是恋爱了吗?
他们说,只有恋爱中的关系,才是一对一的。
不能分享的。不可取代的。
我意识到这点后,竟然莫名地平静下来。
“我要做你们的好朋友。”事后,我对雨川和夏宇航说。
雨川显得十分诧异:“你一直都是啊!”
我没解释,任由夏宇航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和他家住得很近,与雨川家却隔了三条长街,不过我同雨川的班级挨在一起,夏宇航的学校离我们的非常远。
于是,我成了他们传递书籍、影印材料甚至纸质信函的媒介,每当我敲开夏宇航家的门,他总是站在台阶上,冷漠地盯着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晚自习结束后,雨川将一张票递给我:“明天周末,我和宇航约好去看马戏表演。”
马戏?我不是一直都在你们面前表演着吗?我竭力压抑着脸上的苦笑,那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特别是当她猛一拍头,说:“对了,忘了帮你也买一张,你是不是不喜欢看黑熊……”
“呃……好像是。对了,我妈最近给我请了辅导家教。”
我是什么时候学会自然撒谎的呢?转过脸,我对夏宇航的谎言更加厉害,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星空绘本:“雨川终于找到了你最喜欢的作者联系方式,没想到他是她表姐的青梅竹马,所以周末可以约出来见见,你有兴趣吗?”
他一贯死相的眼睛有了光,居然破天荒地向我道谢。
“不用客气。”我笑得异常谦恭:这么多天,我终于熬到了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