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南佳思被救护车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仔细检查是最近作息不足才会晕倒。
而南佳思脸上肿起来包是对玫瑰花过敏。
叶浅给缴费的过程中,也将南佳思过敏的事用微信告诉自己的老公。
等叶浅回病房南佳思已经醒了,左手上还挂着点滴。
医生说最好在医院呆一个晚上,等脸上红肿包消了再出院也不迟。
叶浅站在原处看着自己的二女儿坐在床边跟南佳思说话。
“过敏啊!我都忘了我对玫瑰花过敏来的。”南佳思回想在于有乐发生的事,她觉得那黄色的花好看,就走过去,没注意到阳台上的有玫瑰花。
哎!谁知道今天这么衰啊!过敏直接晕倒饿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碰瓷来的。
于有乐伸出一只食指抵在南佳思的嘴唇上,漆黑的眼眸中透着天真:“佳思,乖乖闭上眼睛。等你睡醒了脸上肿块会消下去的。”
“可是……我不想睡。”南佳思躺在床上,一点都不习惯。
这病床一想到有很多人睡过,有点……脏。
于有乐收回手,她说:“不想睡?那你是想卖你对我妈那张脸吗?”
“……”南佳思看着站在门口的叶浅,乖乖躺好,闭上眼。
还未于有乐祈祷,等会希望她不被他妈妈骂。
老叶大名。十二中的学子谁人不知?
……
翌日。
叶浅帮南佳思请了一天的假,顺便也帮她的二女儿也请了。
南佳思一个人在医院怎么说也不方便,让于有乐陪她真的太对了。
只是十二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班上出现了两个燕寝。
当然娱乐圈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南佳思跟林嘉佑对花粉过敏。
我作为他的姐姐,一个看他从小撩妹无数,远在国外还不忘勾三搭四的人,对于他能安下心结婚我恨不得拍手称快。
彦椰很不喜欢我这样,他漫不经心的挑着航空信息筛选到底去哪里度蜜月,还不忘抽空对我说:“姐姐,你唯一的弟弟就要娶别人了,你要是嫉妒我立刻就毁婚约。”
我说:“滚蛋吧,你早点结婚我才高兴。”
彦椰冷哼一声:“弟弟都要结婚了,你还没嫁出去。沦落到给我媳妇当伴娘的地步,你就不心酸?”
我一个抱枕扔过去正中他光芒万丈的脸。
彦椰愉快的拿下枕头,和我普及这个季节出门旅游到底有多美好。我不耐烦的拍拍他胳膊,让他安心坐下来和我挑婚礼的场地。
我明白彦椰为什么非要我做他婚礼的伴娘。
作为婚礼的伴娘,我可能是全场唯二漂亮的人了。并且因为排名第一的新娘此刻就在结婚,所以我这个单身的伴娘一定会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因此彦椰力排众议,将我抬到了这个众星拱月的位置。
但很可惜的是,我并不想当他媳妇的伴娘。
对于婚礼策划这件事,我一向熟门熟路。无数个朋友听过我对未来婚礼的向往,于是她们都说:“苏北,我的婚礼就交给你了!”
这绝对是对一个朋友最大的信任。
我们曾经无休止争吵,我们曾经一拍两散,我们曾经幻想过无数的美好,但只有在婚礼现场,爱人的眼睛才完全只望着自己。
爱情里最纯粹的时刻我见证了一次又一次。但热闹过后,总有人问我,你为什么不结婚?
好像我想结就结得了似的。
身为婚礼策划师却没有男朋友,这可能是最大的笑话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追着我身边这帮朋友,大家曾经约好一起结婚一起拍婚纱照。念大学的时候还在信誓旦旦策划集体婚礼,每一次失恋后都会说这辈子再也不结婚。但只要一过生日,第二天她们就像是被贴了一张抓紧谈恋爱的发条,突然心慌意乱意识到青春期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仿佛时间的火车在她们身后轰隆隆追赶,再赶不上这趟列车,就要再等个十年八年。于是她们慌张地扔上行李,丢下鞋子,也不管是硬座还是软座,沿途风景漂亮与否,直接窜到了火车上才算安心。
她们就这样,争先恐后的结了婚。
而我,还保持着约定好的姿势傻愣愣的站在看台。
彦椰戏称,我是聋了才会听不到那么多人催婚。
我真愿意就此聋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婚礼有那么多的细节,而彦椰还在甜蜜的和未婚妻煲着电话粥。
看着就让人嫉妒。
我一向喜欢热闹。
有热闹的地方就代表我被别人需要。江霰曾经嘲笑我:“苏北,你得活的多孤独啊,才那么想时刻被人需要。”
我立刻反驳:“被人需要证明我的江湖地位之重。”
那是我和江霰矛盾的开始。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小问题,一个人喜欢热闹而另一个恰好习惯冷清,这才是互补。爱情就应该棋逢对手,江霰爱我的开朗,我更欣赏江霰的自制力。
我当时多大,我看着彦椰打电话明晃晃的甜蜜笑脸,那时候我和彦椰一样大。
上个月才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彦椰,这个月就准备结婚了。
速度之快令我咋舌。
彦椰突然挂了电话,像个小猫一样趴到我沙发旁边望着我。
“又怎么了?”我无奈的看着他,“婚礼场地?婚纱?宾客名单?哪个出问题了。”
他讨好的看着我:“姐。”
“说重点。”我没好气的看着他。
“江霰回来了。”
彦椰突然开口,语气干脆,直触我心脏。
“知道了。”我点点头,语气淡淡仿佛在说天气不错。江霰为什么回来我也不知道,但总之不可能是为了和我复合。江霰离开三年,这三年我从曾经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去找他,到现在听到他的消息竟然能淡然了。
可我知道自己一向嘴硬心软,我现在虚张声势说着无所谓,只怕人回来我连站都站不稳。
彦椰没有再多说话,找个借口去试礼服了。
我看着镜子前的彦椰。江霰比他高半个头,人更精瘦些,剪清爽的板寸,穿得干净简洁。江霰大学是辩论队的,说话带着凌厉的气势,遇到不同意见时他常习惯性的用右手食指摩擦大拇指,脑子在思考,一双眼却牢牢盯着对方,而被注视的那一方已然压迫性的想低头。但这样一个人,朝人笑的时候却会露出一颗小虎牙。
反差太大,才会让人着迷。那几年,我几乎是想尽了办法逗江霰笑。
我刚进大学就听过江霰的名声,传闻他不近女色,唯一好奇的就是金融和天体物理。
“别肖想了。”我看着室友肖骁拿着手机痴痴的笑,不禁抖了个哆嗦:“不近女色没听说啊,说不定压根就不喜欢女的。”
“去你的!”肖骁冲我翻个白眼:“我就看看他,名震学校的江师兄好不容易露次面,不看哪行啊。”
江霰已经大三了,不常出现在学校。难得一次的年度辩论赛,他作为代表出席。
“你别告诉我男朋友啊。”肖骁朝我使个眼色。
“我说我方辩友。”我正经的搬过椅子坐到她对面:“你能不能不花痴啊,你现在面对的不是你的江师兄,是你的对方辩友。”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江魔头的名声可不是虚的,你小心被打的落花流水。”
她冷哼一声:“那我也愿意。”
说起来肖骁也是个传奇性的人物了,能作为代表出席我们年级的辩论赛。
上天如她所愿,第一场她就和大魔王正面交锋。
江霰和她都是二辩。肖骁面无表情试图第一眼就给人威严感,但江霰仿佛是个来观赏的游客走累了随意找个椅子坐下来。他扫了肖骁一眼,肖骁不自在地扶扶椅子,江霰朝其余几人点点头就放松惬意的坐下,一瞬间整个舞台都像是他的主场,他坐下来的那一刻,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我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忍不住多看两眼。他依旧笔直的坐着,蹙眉不知道想些什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主持人宣布开始,他突然抬头,双方辩友同时站起来,他冲肖骁礼貌一笑。
这一笑,笑得肖骁连说什么都忘了。
那场比赛只持续了半个小时,我方被打的落花流水,临走的时候江霰还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我们主辩的手,淡淡的说:“学弟学妹们不错,我以为你们最多能撑二十分钟。”
肖骁一个趔趄差点从台上摔下来。
我在后台接应肖骁,她哆哆嗦嗦。我安抚的拍她后背:“美色当前,你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你在台下知道什么。”肖骁话都带着颤音:“江霰一笑我冷汗都下来了,谁要能面对江霰十分钟不说话他就是我的神,江霰的气势就四个字——排山倒海。”
“那么神啊。”我暗自心颤,幸好这次不是我对上江霰。“没事。”我安慰她:“你就当江霰是故意施的美男计,不是你输了。”
“学妹这意思。”我话音刚落,背后就突然响起幽幽的声音:“是我胜之不武?”
我没站稳,拉着抖的更厉害的肖骁直接摔到了地上。
“行了。”江霰无奈的捏着眉心:“师兄和你们开玩笑的,起来吧。”江霰手伸到一半,看到我们惊慌的神色,不着痕迹的转个弯整理左袖口的纽扣。
肖骁轻轻拽我衣袖,倒吸了口冷气:“脚崴了。”
事先没说要演这个啊?
我对肖骁眨眨眼,临时加的?
肖骁猛地捏我手掌心,我疼得龇牙咧嘴。她突然看向我身后带着哭腔:“带我去医务室。”
敢直接和江霰这么说话,肖骁是要主动出击啊。我立刻心领神会:“是啊江师兄你……”
最后一个“你”字消失在了从江霰背后出来的肖骁男朋友面前。
我看着肖骁,她已经张开双臂迎接她男朋友的拥抱了。
靠,真崴了,她不是和江霰撒娇的。我看着肖骁,肖骁悲剧性的望着我,眼神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江霰狐疑的看着我:“我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你,你……”我巴巴的看着他:“你吃饭了吗?”
话说完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肖骁连看都不忍心看了,直接让男朋友抱她去医务室。
我眼神往天花板上飞:“江师兄没吃饭吧。不耽误你了,要不你先……”
“要不咱们一起吃吧。”江霰突然顺着我的话说。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走吧。”他看着肖骁:“先看看师妹脚怎么样,我再请你们吃饭,也是我莽撞了。”
肖骁最后一声反驳,消失在了江霰的注视下。
那天之后,肖骁就从学校辩论队退出了,而我奇迹般的成了江霰的饭搭子。理由是他寝室的人都实习了,而他不小心害肖骁脚受伤,让我每顿饭都给肖骁带回去。
真的是每顿饭。从猪蹄到鸡汤,从方圆十里的美食扩展到大隐隐于市的佳肴,江霰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爱吃的人。
于是我在江霰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的空档终于犹犹豫豫开口:“江师兄你知道的,肖骁和他男朋友感情特别好,他男朋友人特别不错,对我们也特别好。”我一连用了三个“特别”,希望他能领会我的意思。
没想到他喝口茶恩了一声。
“你不说点什么吗?”我急了:“他男朋友那么好。”
他突然放下茶杯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你想撬人墙角?”
我:“……”
“难道不是你想?”我一时嘴快终于脱口而出。
江霰给我盛汤的手一顿,汤洒出来半勺,他才看着我悠悠道:“怎么,我看起来像那么无趣的人吗?”
我:“挺像的……”
江霰眉毛跳了一下,但还是极有教养的擦擦手上的汤渍,默默对我说:“吃吧。吃完再说。”
“为什么现在不说?”我忍不住问他。
“怕吓到你,把汤砸我头上。”他沉吟。
我:“……”我放下筷子:“还是说吧。我总觉得像是断头饭。”
江霰终于忍不住:“你说的这么晦气我还怎么表白。”
我愣愣的看着他。
他仿若什么都没说过继续为我添汤:“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小心烫。”
很久之后,我问江霰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他看着书头也不抬:“莽撞,不服输。”
PS:怎么说呢?这或许就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