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最高层,在北平召开会议。
一人指着苏中的一块县城:“黄兵团,已经被包围在李官庄附近。”
戴眼镜的领导笑:“战神果然动作迅速啊。我看,三天之内,一定可以拿下黄柏陶!”
“魏小勇的意见呢?”
一个人拿起电报:“他的意见,是围而不打。”
“不打?是要围城打援吗?可最近的耀武王兵团,不也被特战军给死死咬住,谁会来救?”戴眼镜的领导不理解。
但旁边的那位很快就明白了:“他这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其他人不解:“什么意思?”
“淮河战役,事关我国命运,最开始,国军谨慎极了,咱们用了断绝美援的方式,才让敌酋痛下决心,这才有了74军孤军深入。”
他环顾四周:“可后来呢,老美从陆和空两个方向,重新给敌酋来了援助,他们的物资又丰富了。”
一人点点头:“是啊,而且敌酋搞了金圆券改革,民主力量对他又有了幻想。”
那人一握拳:“是啊,如果吃掉黄兵团,那国军肯定会谨慎再谨慎,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们不动,我们就没机会,或者只能强攻,攻坚战,消耗必大!”
“明白了,如果留着黄兵团,敌酋一方面必须不停调兵遣将,敌人动起来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一人笑道:“而这个过程中,他们消耗的物资就会大大增加。”
那位嗯了一声:“还有,也为金圆券改革失败,留留时间嚒。大公子听说,在沪上碰上钉子了?”
“他要查封孔家的扬子公司,那人老婆的二姐就去找她哭诉,我想,很快大公子就打不了老虎,也拍不了苍蝇了。”
此刻,沪上警备司令部。
公子听着电话那边的咆哮,表情从严肃、愤怒,到绝望。
“……我是让你去整顿金融,不是拆自己后院,你立马给我回来……”
公子颓然坐到沙发上,一夜没动。
黎明,血红的太阳自东方升起来,而公子的手边,是一份调令。
他被秘密任命,撤退凤梨岛。
此时的李官庄,黄柏陶看着那轮血日,心里却平静的很。
三天了,对方没有密集攻击。
他们只是不断的播放广播,散发传单,还吃肉唱歌。
他的鼻子有些红,可能是几夜没睡,鼻炎犯了。
“长官,他们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攻击?”他部下的25军军长问。
黄柏陶笑笑:“他们这是疲敌之术啊,吃定我们了。也好,就看看谁耗得过谁!”
五十公里外,耀武王完全没有看日出的心情。
他的部队,在一天前就被大部分打散。
此刻,他穿着普通军士的服装,在四处流窜。
不久前和他吃饭的李后洲,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还能再见面吗?
他最可气的是,三天前,他就向那人建议撤出苏中,但换来的是一阵臭骂。
黄柏陶兵团被围,自己的部队离得最近,而特战军的实力,他算是见识过了。
此刻。
一个身材发福的上将,给那人敬礼。
那人立马笑道:“你我兄弟还需要如此?快坐,来。”
卫微笑,坐下:“您叫我来,是想听听我的想法吧。”
那人嗯了声:“刘彘走了,他是才不配位,拨陵内战外行,墨三在国防部,鼎纹自暴自弃,我的五虎上将,只有你啦。”
卫起身敬礼,那人和颜悦色的让他座。
卫眼皮下耷,随后吐出口气:“您这么器重我,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那人抬手:“说。”
卫于是语速极快的开口:“这个仗,其实我们是在硬撑啊。”
那人脸色立马不悦,可没说什么。
卫如若未见,继续发表见解:“民生凋敝,应该休养生息……”
“好了,咱们是军人,谈一谈军事上的问题吧,比如李官庄之围!”
那人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卫,后者如鲠在喉般卡在了那。
卫情绪低落了不少,但还是说:“黄去救74师,被围困;王去救,又被打散,这不就说明了问题。”
那人双眉拧成了麻花:“我们要谈的不是救不救,而是怎么救的问题。”
卫眼瞅着老头子再次转移话题,脸色更加没了激动之色。
他微不可察的叹气,还是强打精神:“真的要救,就需要调动敌人,主动出击。”
那人立马来了兴趣:“详细谈谈……”
卫:“阳谋无解,可目前,咱们必须走一步阴谋,换掉他们的大脑……”
……
这天,魏小勇收到了情报负责人和叶保全的电报。
两个人头提醒他,国军高层,可能要针对的采取一项名为“燕子行动”的阴谋。
魏小勇不禁暗笑。
因为大战在顺利进行,尤其是黄柏陶兵团的歼灭已经是时间问题,所以,魏小勇这几天很轻松。
而为了给刚刚俘虏的国军讲解我方政策,魏小勇也充当了一把老师。
这不是抗战时期,俘虏不能杀,一来都是国人,二来也可以补充兵员,三来,就是给那些没投降但在观望的人一个信号:
优待俘虏。
魏小勇到了淮安东北一个叫双堆的小村子,里面是刚俘虏的几十个国军将校。
课堂内容没什么好说的,但魏小勇发现一个俘虏,竟然是女的。
还是个少将。
这在哪里,都很罕见。
那女将军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属于细枝挂硕果:
绝对暗藏凶器。
讲完课魏小勇自然收获了大量掌声,而坐在后排的女俘虏,要魏小勇的签名。
在签名时,女人压低声音:“魏将军,我身上有重要情报,是宋雪翎小姐让我给你的。”
魏小勇根本不搭理。
“她死了!”女人低声喊。
魏小勇皱眉:“真的?”
女人:“你给我找个单独的屋子,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