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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柳眉一挑,有些冷淡的说道:“巧?恕小妹愚钝,实在没有看出哪里巧来了。”

几乎是目不斜视的穿过竹林,径直来到竹屋前。

王承笑得很是欢乐,道:“你们都姓‘谢’呀,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呵呵,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没准儿——”

他说这话绝对是在开玩笑,因为旁人不知道表妹所在的家族,王承作为姻亲确实非常清楚。

谢穆青出自陈郡谢氏嫡脉传下来的一支,除了宋末时家族因战乱受了些冲击,传承险些断掉外,自南朝后,近千年繁衍下来,家族可考据的历史跨越了几个朝代,称得上大周第一等的旧姓望族了。

这样一个大家族,慢说是往上数五百年了,就是数个一千年,也不会跟个市井盐商扯上关系。

再者,谢穆青这一支的历任家主都颇有几分见识,不管是盛世还是乱世,总能带领家族平安度过。基本上不会出现族人家业衰败、不得不从事贱籍谋生的情况。

当年太祖起兵的时候,谢家就曾经出过大力气支持,大周新建后,谢家甚至参与了修订大周律等律法典籍的活动。

只是随后谢家家主感觉到周太祖不是个‘共富贵’的人,急流勇退,在太祖最感念谢家的时候,带领族中子弟从朝中要紧部门上退了下来,只留了几个性情沉稳的侄子在翰林院、国子监,其它的人,包括谢家家主全部离京返回了老家。

对于谢家的这种‘知趣’,周太祖表示很满意,继续发挥他勤俭的作风,实质的奖赏一概没有,只口头称赞了谢家‘果然清贵,有乃祖遗风’之类的话语。

不过。陈郡谢氏毕竟不是谢秉德那样的草根,饶是周太祖‘节俭’成性,也不能做得太过,毕竟谢家子侄还有几个在朝中任职。虽然不是什么要紧差事,却是读书人的总教头。

周太祖明白,他可以马上打天下,却不能马上知天下,虽然他很看不惯那些摇头晃脑、酸文假醋的文臣,可治理天下、处理政务,却少不得他们。

所以,单是为了安抚读书人,周太祖也不能对‘功臣’谢家太过刻薄,待谢家家主辞官离京的时候。他难得大方的赏了谢家些财物、田产,只可惜这些田产并不在富饶、繁华之地,而是分布在川、滇、黔等地的山林中。

周太祖太会算账了,那些地方,大多处于多民族聚集的地方。土地贫瘠,山民彪悍,朝廷收税也收不上来,索性当做福利赏给功臣算了。

也正是有了这段渊源,鹤鸣山附近的这座无名小山便成了谢家的私产。

话题扯远了,咱们还是书归正传,王承这么说。不过是开个小玩笑,逗逗他的小表妹罢了。不是他恶趣味,实在是这个表妹向来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王承搬来无名山也有好几年了,竟是一次都没有看到表妹平静面孔皲裂的模样呢。

然而,这次他还是失败了。谢穆青清修多年,心境早已练得如古井般无波无痕,哪里会轻易被‘挑逗’成功?!

只见她举起一手,打断王承的话道:“表兄莫不是饿得头发晕了,好端端的竟说起胡话来了?天下姓谢的人家何其多。可惜我谢氏世代居于太康,除了族谱上记载的三堂八支的族人,旁的贵人却是不敢乱认的。”

听了谢穆青的话,谢向晚眉头微微上扬,啧,这位美女道姑嘴里说着‘不敢乱认’,貌似挺谦逊的,实在内涵深意啊,颇有几分敲打的意思——亲,我陈郡谢氏千百年的名门望族,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攀扯的人家哦。

对此,谢向晚并不生气,作为谢氏女,谢穆青确实有骄傲的资本,而且人家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更没有辱骂自家,她就算是生气也找不到理由啊。

不过谢穆青的话,还是给了她答话的机会。

稍稍想了下,不等王承开口,谢向晚已经脆生生的接过话头,“女居士此言差矣。”

谢穆青正欲抬步进竹屋,忽听到一声清脆的女童声,不由得顿住脚步,转身看了过去,最后目光定格在谢向晚的身上,她勾了勾唇角,道:“可是这位小姑娘与我说话?”

谢向晚没有起身,依然盘膝而坐,不过小身板已经挺得笔直,双手自然的搭放在双膝上,轻轻点了点小脑袋,“没错,小女谢向晚,见过玄清观女居士!”

谢穆青见她一个小女娃却故作大人模样,不免觉得好笑,可看小家伙长得五官精致,双目灵动有神,又不禁心生好感,忽然也有了跟谢向晚聊天的兴致。

“你方才说我说的不对,我想知道,到底是哪里说的不对。”

谢穆青性格率真,既然要跟小姑娘聊天,那就不能站着吧,所以她直接拿袍袖扫了扫竹屋前的竹制木板,而后直接坐在木板上,摆出一副‘有话慢聊’的姿态。

“女居士方才说天下姓谢的人很多,可你却只认族谱上的三堂八支为族人?”

谢向晚尾音上挑,明明是冷艳高贵的女王范儿,由个六岁半的女娃儿做来,却很有喜感。

谢穆青唇边的笑纹加深,眼中的兴趣渐浓,她感觉得到,面前这个小女娃儿绝不似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乖巧,而且她推断,小家伙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不会多么入耳。

果然,只听得谢向晚脆生生的说:“小女却有一事不明白了,难道贵府府上的族谱就真的记录得那么全,将所有的族人都记了下来?”

谢穆青挑眉,淡淡的说:“应该没有疏漏,我谢氏并不是什么寒门小户,旁的或许能出错,族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遗漏的。”

谢向晚撇撇嘴,那神情,仿佛在说,不见得吧。

谢穆青当然读懂了谢向晚的言下之意,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道:“唔,我想了想,近一两百年间,确实没有什么遗漏。”

她自幼就是读谢家族谱、家训长大的。少时犯了什么错,旁人家的女儿或许会被罚抄女诫什么的,而她却要被罚抄族谱,三十多年抄写来,谢氏的族谱,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谢向晚却不依不饶,继续道:“那两三百年前的呢?”

谢穆青凝眉,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丫头是诚心要跟自己计较呢,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提前想好的。

难道,这父子三个并不是来寻王家表兄,而是来找自己这个避世谢家女的?!

可、可这也说不通呀,说实话,她在谢家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呀。尤其是自己父母双亡,兄弟姐妹全无,他们这一房仅剩她这个孤女而已。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放着好好的世家女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蜀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当什么女道士啊。

一个孤女,六亲死绝,族人避之唯恐不及。名下虽有些薄产,可并不足以让人千方百计的来算计。

谢穆青心中苦笑连连,她真是被那几个贪心的族叔、族兄们吓到了,如今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稳了稳心神,谢穆青直截了当的问道:“小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这般绕弯子。”

谢向晚笑得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原就似笑非笑的,这一笑便愈发好看了,不过她年纪小,让人看了只会觉得小丫头可爱。

“居士姐姐好爽快的人儿啊。我喜欢,”

谢向晚用力点点头,笑得愈发灿烂,“姐姐既然这么讲,那我就直说了,三百五十多年前,靖康之难,北地百姓举族南迁,然而南迁途中诸多意外,不少人家都出现了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的惨事……”

提起那段历史,绝对是中原汉人又一次的悲惨过往,在场的人都不曾经历,但对那段过往却也知道不少。

谢穆青面含戚戚焉的点头,“是呀,就是我们谢家也不少族人在那场劫难中失散——”

说到这里,她的话音一顿,双眉蹙起,目光紧紧的盯着谢向晚。

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谢穆青还认为面前这事儿与自己无关,那她的反应也太慢了。

谢穆青可是谢家的才女,聪慧程度不亚于身边这位王大名士,她缓缓的问谢向晚:“小姑娘,你到底是谁?今日来我玄清观所为何事?!”

谢向晚还是端着可爱到爆的笑容,软糯糯的说:“居士姐姐勿恼,我与父亲、兄长来益州是为了两件事。第一,来玄清观拜见齐光先生;第二,寻根!”

寻根?

谢穆青唇角上扬,略带嘲讽的说道:“哦?寻根?这有何难?只要按着族谱细细查访便能找到。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府上既然姓谢,为何不前往太康寻找祖先遗迹?”

这话说得相当刻薄,就差指着谢嘉树父子三个的鼻子说:你们想跟名门攀上关系,大可选个更好的方法,比如去太康寻个落魄的、愿意卖祖宗的谢氏族人,花点儿钱,连个宗,岂不比大老远的跑到蜀地来更便宜?

现在,谢穆青已经有六七分把握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有了这个认知,她愈发气愤,太康谢氏有那么多族人,为何偏偏选中她一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孤苦女子?

难道他们也觉得自己好欺负?

谢向晚何其聪明,哪里听不出对方的讽刺,她微微一怔,旋即对上谢穆青满是悲愤的双眸,联想到自己调查来的资料,也就释然了——唉,不能怪这位穆青居士多想,实在是她的遭遇也太可怜了些。

好好一个名门淑媛,就因为父母早亡,没有亲近的人为她撑腰,未婚夫君被堂姐撬了墙角,偌大的产业被贪心的族人抢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只能凄凄惨惨的一个人躲到大山里‘清修’。

谢穆青的前三十年,绝对称得上命运多舛了,有了这样的遭遇,也难关她会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呢。

不过这次她倒也没有猜错……呃,谢向晚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睑,那啥,自己确实是选中了谢穆青作为切入点,所以才会建议父亲来益州‘寻根’。

压下心底的一丝不好意思。谢向晚故作淡然的解释道:“我知道女居士您的意思,没错,世人崇尚世家,现在虽不是魏晋隋唐。然世人依然对那些旧姓名门仰慕不已。而当世的名门中,太康谢氏称得上一等世家了……”

谢向晚一番称赞发自肺腑,让人听了却没有任何讨好、巴结的意思,反而、反而让人觉得她是从骨子里都透出对谢家的倾慕。哦不,不是倾慕,而是自豪。

听谢向晚的语气,仿佛称赞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家的先祖。

不过她的这番话,却引起了谢穆青的共鸣,是呀。谢家虽然渐渐衰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势微,谢氏也是当世名门,是任何金钱、权势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但凡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谢穆青也不能免俗,听了这番话,她看向谢向晚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谢向晚还在继续:“而我们扬州谢家,呵呵,不怕居士姐姐嫌弃,我家先祖是贩盐起家,家中数代代代都是盐商。”

一边自嘲的说着。一边偷眼看着谢穆青的反应,见她只是讶然的挑眉,似乎才知道面前一家人是盐商,眼中却没有任何鄙夷之色。

见此情况,谢向晚愈发笃定自己的选择,笑着说道:“世人都笑我盐商粗鄙。我家若是想要摆脱商贾地位,攀扯名门,便该像居士姐姐所说的去太康,寻个谈得来的谢氏族人,与之攀亲、连宗。如此一来,我们便也与太康谢氏有瓜葛了,便也能狐假虎威的唬人了,是也不是?”

谢穆青见谢向晚如此坦言自己的出身,心念一动,看向她的目光中夹杂了些许赞扬——没有因为祖先粗鄙而觉得羞耻,是个坦荡、率真且孝顺的孩子。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谢穆青与王承还真有几分相似,大概这也是两人能谈得来的原因之一吧。

谢向晚却话锋一转,敛住笑容,认真的说道:“然而我父亲却不愿这么做,不是不想与名门谢氏连宗,而是——”

谢向晚深吸一口气,看向身侧的父亲。

谢嘉树轻轻颔首。

谢向晚抿唇,一字一顿的说道:“而是我们家原就出自陈郡谢氏!”

谢穆青一怔,定定的看着谢向晚,语气严肃的说道:“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终于说出了那句话,谢向晚整个人都放松了,听了谢穆青的话,花朵般粉嫩的双唇绽开灿烂的笑容,道:“呵呵,居士放心,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说,唯有祖宗却是不能乱认的。”

谢穆青站起身来,眼睛在谢嘉树父子三个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在唯一的成人谢嘉树身上,“谢老爷是吧,府上小姐年纪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便随意的说了,今日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若是换做旁人,此事就不好收场了。”

随意认亲,轻则惹人耻笑,重则可是要吃官司的。

谢家虽已败落,但朝中依然有人在做官,想整治区区一盐商,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谢嘉树见女儿已经把最重要、也是最难说出的话说了出来,他心中再无顾忌,缓缓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道:“某见过这位女居士,我家妙善年纪虽小,却甚是懂事,从不胡言乱语。她说的话,正是某想要说的。”

谢穆青眉头皱得更紧了,表情有些许不满,心里嘀咕:这家人怎这样不知好歹,我都把梯子给你们放好了,你们只管顺着下来就好,何必继续说假话骗人。难道你们吃准了我心软,不愿与你们为难?!

王承却看出些门道,眼前这一家人来寻访自己是真,来寻根亦是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面前的父子三人,别看那个小女娃儿年纪最小,可却是三人中最有主意的人。

而且那小女娃儿看到谢穆青的时候,非但没有丝毫的意外或是诧异,反而一脸的淡然与隐隐的期待。

倒是她的父亲和兄长,听到谢穆青出自太康谢氏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热切。

那种眼神他很熟悉,因为世人见到他们这些世家子的时候,都会流露出或羡慕、或嫉妒、或曰恨的热切眼神。几十年他都看习惯了,所以一打眼便认了出来。

唯有这个小女娃,竟是丝毫没有这种反应,在她眼中。他这个出自太原王氏的名士、谢穆青这个太康谢氏女,仿佛就是一般的人,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神情。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难道真如小女娃所言,这个什么扬州谢家是陈郡谢氏的分支?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大周虽然不流行谱系了,可作为老牌世家子,不管是为了彰显自己有传承,还是因为本身兴趣使然,王承对于几大旧姓世家的谱系非常感兴趣。

恰好几大家族世代联姻。除了本家王氏的族谱,王承多多少少的接触一些旁人家的谱牒,对于谢家的族谱,他虽说不能像谢穆青那般倒背如流吧,至少主要的堂口、分支还是比较清楚的。

王承眯着眼睛。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还真没有想起谢家在扬州有什么近支的族人,更没有做盐商的族人。

谢穆青也不相信,但谢嘉树是大人了,她不好说对方是‘不懂事乱说话’,这件事关乎自家的名誉,她又不能含糊过去。只得冷下脸来,淡淡的问道:“哦,果有此事?只是不知府上可有什么证据?不是本居士多事、不相信诸位,实在是此事关乎家族的声望,诸位又是来到了我的玄清观,就容不得我不多问两句了!得罪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说着,谢穆青缓缓行了个礼。这就是世家女,不管心里怎样鄙视对方,该有的礼节却是丁点儿都不含糊。

谢向晚心里暗暗点头,对谢穆青越来越满意了。

谢嘉树也在心里暗暗赞叹。如果说之前他对女儿的建议还有些担心、犹豫,眼下见了谢穆青,领略了真正谢家女的风范,他愈发肯定了自己的选择——好,就她了!

谢嘉树面儿不显,极力做出淡定状,点头,“当然有证据,某高祖父秉德公八十年前就曾经来蜀地寻根,只可惜遭遇战乱而不可得。但却找到了一份残旧的谢氏族谱,经过谢家人数代查访、补遗,总算将族谱修补完整,也让我等后世子孙终于确定自家先祖乃是出自陈郡谢氏豫宁县伯的十五世孙谢讳铎。”

谢嘉树报出自家祖先名讳的时候,想起女儿的叮嘱,腰杆子挺得笔直,一脸的自豪与骄傲。

“豫宁县开国伯?”谢珫?谢安的六世孙?

谢穆青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因为她便是出自谢珫这一支,不过传到她这一辈儿,已经是二十世了,中间经历了太多的战火和离散,族谱已经不可考。

放在他们谢家祖祠中供奉的族谱还是八十年前新朝建立的时候,根据家中残存的族谱,经过考据、查证后,有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从新编订的,虽然也往上追溯了近千年,但其中的真实性还要打个‘问号’。

似她这种嫡支出来的谢氏女都不敢如此自信的说自己是豫宁县伯的后世子孙,如今忽然冒出个盐商,竟大喇喇的告诉她,自己乃是豫宁县伯的十九世孙,这、这算怎么回事?

谢穆青咬了咬后槽牙,笑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凉凉的说:“哦?这么说来还真是巧呀,咱们竟是同一个祖宗?”

嘴里说着‘巧’,但脸上却写满了嘲讽,显然,她对谢嘉树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谢嘉树也不恼,道:“果然是一家人啊,呵呵,好巧,居士若是不弃,不妨咱们坐下来好好叙一叙族谱,如何?”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红绸包袱,瞧那包袱的形状,里面应该是包着一本书册。

看了那包袱一眼,谢穆青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心道:难道这人手里真有谢氏的族谱?难不成他真是豫宁县伯的后人、自己的族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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