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这是白朔的电话？”
“小朔？哦，他电话转接到我这儿了，他大概在忙，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转告他。”
陈沫瞬间就产生挂电话的冲动。
“那麻烦您告诉他。”但她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我有找过他，我叫陈沫。”
“……陈沫啊。”对方恍然，显然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好，我会转告的。”
“谢谢。”
按下挂断键，那股难受劲儿终于浮出来。
直到现在，看到通话列表里这个只有四十多秒的记录，陈沫还是会难受。
她对他还不够了解。
他认识什么人，有什么朋友，在忙什么事情。
生日宴会当了男伴又怎么样，见了许凛又怎么样，她还是像当初在医院一样，只能停留在表面的认知。
……那就继续了解好了。
在自己任性的直播引出网络一片哗然时，陈沫整理起彩云间给的资料。
一个没能想到的人，找了上来。
……
婉儿没想通。
她或许想通了，但无法接受。
知道未颜就是不想说话的那一刻，她大脑空白了许久。
其他人都惊诧于未颜的技术水平，计算能力，以及赞叹她背景的种种光环加成。
他们热烈讨论的是未颜。
婉儿只关心不想说话本身。
以前和未颜PK那场，清酒下来就帮她复盘过，她早就知道，是自己不自量力。
婉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以前接近不想说话，做过的那些蠢事。
怪不得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原来是个女生。
随即，婉儿就联想到手速贼慢。
她不喜欢未颜，是因为手速贼慢总在游戏里帮未颜，虽然加了很多掩饰。
现在一想，手速贼慢以前那么针对不想说话，岂非也有大大的猫腻。
——他早就知道她有大号。
婉儿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这个推导成立，她去找清酒那天，他之所以在那个小茶馆出现，是不是也是为了未颜。
为了多看她几眼。
婉儿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
快要溢出的感情，瞒不了人。
就像这段时间，她反复看过的每一个在网上传播的，他出现的画面。
只有看未颜时，他眼里才有光。
他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就认识未颜了？
很奇怪，婉儿并不觉得多难过。
反而很释然。
自己不是输给未颜，只是输给时间。
如果他先认识自己……
没有如果。
清酒：【人呢？】
清酒：【婉婉，没事吧？】
站在游戏的云端之巅看风景，清酒发来好些条消息。
他一直因为自己生死战输了愧疚，向慕婉道歉，向她道歉。
清酒自己也不好受，却还在不停的唱歌，说笑话，送礼物……来哄她开心。
游戏里追求自己的人，基本都这样。
可婉儿就是挺烦清酒这么做。
婉儿丶：【我没事，你别在我周围打转了】
莫名情绪拉扯，婉儿第一次主动发出拒绝。
婉儿丶：【你知道我喜欢你师父吧？】
婉儿丶：【我想一个人静静】
清酒迟迟没回。
大概习惯了他的秒回，婉儿竟有点失落。
但她也没有再发消息过去。
慕婉的哭天喊地又过来了，明明直播间里开那么多小号抬节奏，还有胆量和风华的人联手。
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婉儿丶：【行了行了行了行了我去找未颜，反正不会扯到你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