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闽王初会林忠昇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闽王曾与蒋玄晖同朝为官,自是熟悉。
蒋玄晖也是玄晖枭雄,林宛如更是宛如碧玉….
虽然是在强迫的境遇里的性结合,但也是天意弄人,怎么那么机缘巧合就留下龙凤胎,这今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思虑之余,也不想去捅破这窗户纸,就让他们顺其自然了。
林忠昇的师傅,这个老家伙早就知晓了这个中的蹊跷,离别时才会告知林忠昇今后遇到蒋玄晖要枪下留人。
这可是难办的事,和陈千金是同胞姐弟,可是林忠昇的亲爹却是陈千金的杀父仇人,又是强暴其母亲的十恶不赦罪人。可偏偏就留下种子,这天下奇冤孽债看来是无法偿还了了……
可这虎形玉佩,是蒋玄晖留给自己儿子的印信,那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和凤形玉佩,都是帝王的佩佩件,这就不得而知了。
据休仪林宛如说,昭宗曾经交代过,凤形玉佩单独浸泡华清池水中,会出现的图案,是埋藏25车架的墓葬布局图。
如果和虎形玉佩合并,浸泡在珠穆朗玛雪水里,出现的是上古金河流域迷踪线路图。
那可以推理,蒋玄晖这个虎型玉佩,和昭宗以前的帝王甚至是秦汉时代帝王留下的瑰宝。
这条上古金河流域迷踪图、到底是浩瀚无垠宇宙中,哪颗陨石冲击地球形成的稀有金属,沧桑巨变沉睡地下,等待人们去开发,造福人类世界。
不管怎么样,这两个玉佩,还是要让他们合二为一,让流传已久的上古金河流域迷踪图再现人间。
看来,袁维禹手中的上古金河流域流域迷踪图,也只是钦天监里流传已久的虚构出来的。
真正的迷踪图,就在凤形玉佩和虎形玉佩合一时出现才是真正的迷踪图。
能解决问题的唯一人选,就是林宛如,她是这两个玉佩的真正持有者。
现在持有人是她的亲生龙凤胎手中。
闽王考虑到这里的恩仇和演化的来龙去脉、心里反而有定数。
他忧虑的不是发现不了迷踪图,是担心这些一旦公诸于众,大唐刚刚灭亡、群雄纷争、天下尚未统一自己的身心疲惫和面对的后继者….
不敢想象,那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自己可不是神仙,深知什么万岁、什么万寿无疆,那都是恭维话或者是一种愿望。秦王汉武,都活不过百年啊!
罢了,留下一个美梦,让有缘人去发掘吧……
叶亥布置好慕武书院,等带着谢安茹前来安居,可得到的回话,是暂时居住在九日山刺史府。
黄仲儒遵照谢安茹意愿,让陈千金在淘江畔江厝村,选择10亩地,临江依山,建筑成花园式庄园。
官府办事,雷厉风行,很快就建好了。
按农村习惯,入乡随俗,江腾蛟获得几天假期,到刺史府接谢安茹回老家。
高头大马锦衣还乡,用八抬花轿、敲锣打鼓,风风光光地把谢安茹带回江家村。
村里的里正、族长、和宗亲,都觉得很长脸 。一大早在入村口搭建彩排楼,叫来乡里的喜事乐队、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这可是大喜事啊,江家出人才,唐朝御前带刀禁卫军、闽王府亲卫,给江家长脸啊!
江家出人才了……
淘江是龙脉啊……
陈千金忙忙碌碌都忘记关心江家村建庄园的事儿,刚得知乔迁大喜,虽然江腾蛟不张扬、不请客发帖,但按礼节,江腾蛟官职地位比自己高出多少倍,理应前去贺喜。
于是让张天仁准备一份厚礼,也亲自赶到江家村。
竟然遇到刺史府黄仲儒刺史轿抬一行也来了。因为不以官方同仁形式,两个小可爱自然就吵吵闹闹要见姨奶奶的新家。再说,整天粘在一起,一大早离开,两个宝贝儿还真舍不得,恋恋依依,流下泪水哭哭啼啼。
黄仲儒要前往礼拜江腾蛟乔迁之喜,她们自然要缠上了。
陈千金官拜明府,是武荣父母官。黄仲儒官位现泉州刺史,是大泉州的父母官,江腾蛟曾经是先皇御前侍卫、但时过境迁,唐朝不复存在,按农村常规礼节,他还是要出门迎接贵宾。
问题谢安茹身份是唐王妃,昭宗没了,但她的身份是跑不掉的,按理不用出来接应。
但谢安茹不想暴露这特殊身份,所以还是偕同江腾蛟到庭院大门口迎宾。
一幕让人吃惊的场景出现了。
谢安茹只知道黄仲儒会来捧场,却没想到陈千金会来。
陈千金是直接从武荣温府乘轿过来,和黄仲儒竟然不约而同到达。
两抬官轿落地,陈千金和黄仲儒四目相对,哪想到叶兆丰和黄岚岚冲出来,仅侧头看一下妈妈,却大呼:“姨奶奶、姨奶奶!”直奔向门口迎风站立的谢安茹。
陈千金看到两个小孩出轿,心里大喜,以为会冲到她怀抱,却没想到是奔向门口的庄园主人。
这一回头,陈千金惊讶了,禁不住热泪盈眶,顾不得什么礼节威严,身着官服却三步拼成两步跑,飞奔过去,超过两个小孩,刚到谢安茹面前,就跪下去,哭泣不成声…..
黄仲儒刚落轿,以为陈千金追着是想护小孩子,怕她们跌倒、没想到陈千金超逾孩子竟然跪倒在地上…..
黄仲儒以为陈千金走的急摔倒了,也顾不得身份,小跑过去要搀扶夫人起来,没想到陈千金却拉着他的手让他一起下跪。
黄仲儒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耳边响起千金呜咽的哭泣:“娘亲,我想你好苦呀好苦…”一阵阵哭泣声,黄仲儒但听明白了,这个女人是陈千金心心念念失踪十几年的亲生母亲,
黄仲儒二话不说,也跪下磕头。
围观热闹的乡亲和前来拜会的官员惊呆了,这女人竟是武荣府明府的母亲。
江家村族长、亲朋好友一时兴奋不已,这州府、县府的父母官,是咱江家媳妇的女婿,是江家祖上积德冒青烟了。
谢安茹猛地看到陈千金,一个五岁的小丫丫,已经是风姿绰约、气质盎然的朝廷女官、更是一县之主。好在在官坝顶有远处见过这个已经成长的女儿,不然还真不敢接受这跪拜的大礼。
谢安茹一时也止不住热泪夺眶而出,一下子抱着陈千金,相拥着,久久久久。
族长聪明,立即吩咐放鞭炮,锣鼓喧天,江腾蛟借机对谢安茹悄声说:进屋谢茶吧!”
黄岚岚看到娘亲对着平时护着她的姨奶奶下跪、哭泣、拥抱,不知怎么了,眨眨眼睛也流出热泪,她好像懂得了:这姨奶奶是妈妈的妈妈,是自己的亲奶奶啊。
想通了,很机灵地抱着妈妈,小手摸着谢安茹的脸:“原来你是亲奶奶啊!奶奶,妈妈天天都在叨念你,说你从小讲故事给她听。”
“奶奶,我也要听你讲长安京都的大宫殿……”
叶兆丰也乐哈哈地跟着叫“奶奶,我也要听。”
江腾蛟就里里外外接待这些来宾,让谢安茹把女儿、女婿带进礼堂,共叙天伦之乐……
进屋后,两个小孩就到处看新奇去了,天真烂漫。
黄仲儒身为刺史,却乖乖站在旁边,听她们没完没了的抒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陈千金又回到孩童时代的撒娇撒痴。
谢安茹爱抚着女儿的头发,时而捧着脸端详,时而看着黄仲儒,越看越有趣。
这时候,门外又来了个魁梧的汉子,一身便服。
门口的乡亲自是礼貌的接待和谨慎地问对方的情况。江腾蛟因为谢安茹的身份,和黄仲儒要来,四周也布放了很多暗哨,预防突发事情,确保安全。
这个魁梧汉子正是林忠昇,是叶亥告诉他的道士师傅江腾蛟回乡下定居了。
这个半路出家的师傅啊,真不给面子,看我不去掏肺掏心,和他一起喝几杯,不醉不归,在比一下功夫,于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门口看似热情拦住他的人,其实是刺史府的护卫,他们不认识林忠昇,看他火急火燎要冲进去,自然也就警惕起来:“这位好汉,你是?”
“哦!我是来找我师傅的!”林忠昇才想到自己和这里的人从未谋面,不放他进去也在情理之中。
“壮士,你师傅是?”这个可真难倒林忠昇了,他确实不认识江腾蛟的名字。
“哦、是个道士。”这话一出,人群中立马出现几个深藏不露的卫士,紧张地守护这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