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的龙女，正面对着一只小怪，打一下，集气，打一下，集气……
如此的往复循环。
最后，小怪被直接打死，龙女的气也集了大半。
在西游释厄传中，玩家拥有ABCD四个按键。
当ABC三个键同时按住的时候，就会开始集气。
一行气集满之后，玩家便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技能。
比如，威力最大的乾坤波动功。
同时，集气也有一个特殊的小功能，便是取消连招的判定。
本身如果玩家一直按攻击键A的话，便会一、二、三式的接连发出。
但只要在一式后面接集气，便会打破原有的攻击连招判定，让玩家接下来的攻击变回一式。
如此往复，便会出现赵牧现在打一下，集气，打一下集气，这样循环的效果了。
而且这种循环，攻击速度极快，甚至让小怪全无还手之力。
但代价是，操作难度较高。
普通玩家最起码要练上很长时间，才能能够勉强操作出来。
为此，正常玩家比较喜欢另外一种循环操作，就是C（查看宝物）+A不断重复。
最起码，相比于按住ABC的集气，单按一个C键要简单很多。
这些东西，艾斯都知道。
但让他不爽的是，自己甚至连C+A的操作都不太敢，生怕失误。
而赵牧，偏偏就直接来了个更高难度的集气加A。
这种刚开始就被稳压一头的感觉，有点不好受。
此时，有些好面子的艾斯甚至有点不敢看直播间的弹幕。
他怕那些水友们，看出两人之间的操作差距。
然而，他显然多虑了。
直播间的大部分水友，可看不懂这些。
甚至相比于赵牧和艾斯，他们更加“关心”猪八戒和沙僧。
“这两个家伙是来逗我的吗？”
“这第一个小场景还没过去呢，猪八戒和沙僧竟然就掉了半血！”
“还半血？如果不是沙僧放了个寒冰掌，估计他们都要被小怪打死了吧。”
“笑死，把寒冰掌放在这里，牛的。”
……
当然，也有一些真正的老玩家察觉到了一丝猫腻。
“这几只小怪也有点不对劲，正常来说，就算猪八戒和沙僧真的菜，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
“毕竟，这才只是第一关的第一个场景而已。”
“我刚才仔细看了，小怪的攻击欲望特别强。每次猪八戒和沙僧在连续攻击的时候，它们总能在攻击间隔时抢招，这才是猪八戒和沙僧这么惨的原因。”
“看样子，小怪应该是被忧郁的帅哥改过了。”
就在这时，有人发送弹幕道。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
“刚才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跟艾斯大神说，小怪变聪明了，对不对？”
“那个人，应该就是现在操作龙女的高手吧。”
……
一时之间，直播间的讨论又变得热闹起来。
而看到这些弹幕，艾斯再一次忍不住看向赵牧。
单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小怪被忧郁的帅哥改造过这件事，已经坐实了。
别说是艾斯，就连直播间的一些水友刚才都提到了。
但是，赵牧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第一波小怪还没有死。
而那个时候，猪八戒、沙僧以及艾斯操作的孙悟空，正三个人联手，把小怪打的屁滚尿流，毫无还手之力。
可以这么说，别人知道这件事，是在看到结果之后，才后知后觉。
但赵牧知道这件事，是在事情发生之前。
二者，简直是天差地别！
所以此时，艾斯又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小怪的AI被改造过了？”
赵牧拨动了两下摇杆，控制着龙女在游戏画面中上下左右的细微移动。
随后，才看向艾斯，问道。
“你知道在西游释厄传中，猪八戒和孙悟空的血量相差几点吗？”
听到这个问题，艾斯愣住了。
“血量？什么意思？”
这时，赵牧缓缓摇头，轻叹了一声。
“看样子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答案是零。”
“西游释厄传的所有角色都只拥有72点血量，没有例外。”
听到这句话，艾斯刚要生气，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闭上了嘴。
他只是看着赵牧，眼神有了一些变化。
最终，问道。
“你是在提示我，答案在西游释厄传里的基础规则里吧？”
“不止是基础规则，还包括隐藏规则！”此时，赵牧终于看向艾斯，缓缓说道：“在西游释厄传中，有很多平时不重要，但如果想到达巅峰，又必须掌握的规则。小怪的攻击模式，就是其一。”
“在原版西游释厄传中，小怪在选定要攻击的玩家之后，会判断自己和该名玩家的位置，并且按照固定的规则移动然后攻击。”
“但就在刚刚，游戏刚开始的三只小怪，第一时间选定的目标都是冲在最前面的猪八戒。因为它们Y轴位置的不同，应该选择不同的方向靠近猪八戒才对。但是，他们却全都以最短的移动距离为依准，去攻击猪八戒，这还不能证明它们变聪明了吗？”
此时，艾斯已经听愣了。
“这……有这种规则吗？”
随后，他仿佛还是有些不服气。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直接给出那种结论啊。也许……”
然而，赵牧笑道。
“当固有规则被打破的时候，当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还是说，你在期望忧郁的帅哥改造游戏的时候，下手轻一点？”
听着赵牧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艾斯抿了一个嘴唇。
而接下来，赵牧的话更加刺耳。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你在开始游戏之前，竟然连西游释厄传人物角色的血量都不知道，那更别提其他更加隐秘的信息了。”
“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来玩，把自己当普通的玩家吗？”
“普通玩家可战胜不了忧郁的帅哥！”
听到这里，艾斯抬起头，直视赵牧。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因为赵牧说的没错，他对西游释厄传的了解，还真的只是浮于表面。
一些基础的知识，配合基础的操作。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众人也是听到了赵牧的话。
瞬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这是谁啊？他好像在教训艾斯大神？”
“关键是，艾斯大神还被教训的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