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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阿姨？”苏沁心里一阵不安，紧张的抓住苏元的手，急急问：“团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快说，快说给妈妈听！”
“她身上的香味，好熟悉啊！”苏元认真回，“她刚进来时，我就闻到了！就是那种烤蛋糕的甜香气！这种香气，跟那个又丑又怪的男人，把我从幼儿园灌晕带走，后来又打我的那个坏蛋，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什么？”苏沁听得头皮发麻，“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缠着她做游戏吗？那你做游戏，又想证明什么？”
“牙！”苏元回，“那个坏蛋，他骂起人来，特别凶，对我吼时，嘴张得特别大，我看到他的牙齿了！他的牙齿，特别整齐，特别好看，但是，她的后槽牙烂了个大洞！很明显的一个大洞！刚才我认真看了，青柠阿姨也有！可是……”
“是她！竟然是她吗？”苏沁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把苏元穿过的衣服，全都扔开，又拿了洗发水，帮他彻底清洗头发。
她想起方青柠今天的自述，心里一阵阵发紧。
“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苏元拔拉开湿漉漉的头发，大叫。
“还有什么？”苏沁忙拿毛巾裹住他的头发。
“吴老师的牙，也是那样的！”苏元拧着眉头，“她身上，偶尔也会有那种香气，所以，唉，我现在真是糊涂了！”
“什么？吴老师身上也有那种气味？她的牙也是那样？”苏沁惊得差点晕过去。
“是啊！”苏元点头，“而且，吴老师和青柠阿姨，她们都是女的，很年轻，那个坏蛋，却是个又坏又丑的老王八蛋！我现在一想，这完全就不可能是一个人！可是，不知怎么的，一闻到青柠阿姨身上那个香味儿，我一下子就觉得……”
他瘪瘪眉毛，往苏沁的怀里钻，“妈妈，我觉得有点后怕！但我好想看她的嘴，所以才将她留下来，但我靠近她时，我真的很害怕！”
“宝贝不怕！”苏沁抱紧他，“妈妈在呢！还有爸爸，有爷爷奶奶，有那么多超级厉害的叔叔，我们大家，一定能保护好你的！也一定能把那个大坏蛋抓住的！”
“嗯！”苏元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妈妈，关于那个坏蛋的事，你为什么没有问我呢？”
“你……刚刚不是还说害怕？”苏沁伸手搂着他。
“一点点了！”苏元笑嘻嘻的把两只指甲挤在一堆，表示只有那么一丁点害怕，“妈妈是怕我害怕，才不问的吗？”
“嗯！”苏沁轻轻点头，“小孩子遇到这种事，大部份小孩子，都会因为过于恐惧，忘了很多事，你虽然比一般的孩子坚强，可是，妈妈却也不想让你再回忆这些不好的事，妈妈希望，你能很快忘记这些阴影！”
“妈妈，没有阴影了！”苏元摇头，“虽然当时我有点害怕，但真的没有阴影了，我反而觉得很兴奋呢！”
“兴奋？”苏沁目瞪口呆，“你兴奋什么？”
“不知道！”苏元摇摇头，想了想，又说：“一开始，我很害怕，因为本来正在幼儿园里玩着乐着，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的，再醒过来后，幼儿园也不是幼儿园了，吴老师也不是吴老师了，只有一个又丑又坏的王八蛋瞪着大眼珠子瞅我，我害怕极了，可是，害怕一阵之后，我想到爸爸妈妈，突然又不怕了，突然觉得，特别兴奋呢！爸爸妈妈，都超厉害的，你们两个人，要是组团开战，谁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啊！只是好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你们把他们干趴下……”
苏沁扶额。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现在有点认同乐小米的某些奇谈怪论了。
这么小的孩子，遇事居然会有这样奇葩的反应，也许，这小小的身体里，真的住了一个成熟的灵魂……
“妈妈，你有什么事，就快点问吧！”苏元笑嘻嘻的拉拉她的手，“不要害怕伤害我，因为，我是钢铁直男，是不可战胜的！”
“噗！”苏沁忍俊不禁，“什么钢铁直男啊！你哪里钢铁了？你就是一只糯米团子罢了！”
“我的内心，是钢铁直男！”苏元嘿嘿笑，快活在浴缸里扑腾着小腿，弄得她一身湿漉漉的。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啊！”苏沁笑着抹去脸上的水。
“爸爸说的啊！”苏元回，“爸爸说，每个男孩子生下来，都是钢铁直男！”
“你就听他乱说！”苏沁轻哧。
“我哪里乱说了？”身后传来顾子恒的声音。
“爸爸！”苏元看到他，兴奋异常，扑腾着站起来，向他张开小手，“爸爸，求抱抱，举高高，么么哒！”
“乖儿子！”顾子恒不顾他身上有水，直接把他抱起来，两人一阵嘻笑，那亲密无间亲昵异常的氛围，看得苏沁都有点眼热。
她似乎刚刚才发现，在顾子恒面前，苏元好像格外爱撒娇。
比跟她在一起要娇嗲多了！
“你们在聊什么？”顾子恒问团子。
“嗯，在说吴老师，还有青柠阿姨，老王八蛋，身上都好香呢！还有牙……”苏元急于用最短的话，把事情解释清楚，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顾子恒一头雾水。
“听不懂！”
“哎呀，妈妈，你来说吧！”苏元看向苏沁。
苏沁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顾子恒也被惊到了，愣怔半天没吭声，面色隐隐发白。
“你怎么看？”苏沁看着他。
“我……”顾子恒咬牙，“我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被苏沁伸手拉住：“这么晚了，你干嘛？”
“我去找她！”顾子恒面色阴沉，“我要撕了她！把她撕得粉碎！”
“顾子恒，你太冲动了！”苏沁伸手扯住他，“团子只是一个孩子，他的话，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证据！而且，他也说了，吴惜身上，也有那种香气，吴老师的牙齿，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