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祖直接在雅城的帕特农神庙现身。
希国作为神国之一,前来各大神庙朝拜的民众很多,尤其是这最具代表性的帕特农神庙。
一根根高耸的石柱极具威严,李玄祖就站在上面,俯瞰着底下。
“喂,那小子!下来!”
一位负责维持秩序的三阶灵能者最先发现了李玄祖,朝着他大喊道。
底下的民众也被声音吸引,纷纷朝着李玄祖的方向望去。
“滚下来!帕特农神庙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这地方还能让人随便爬上爬下的吗?”
“不对啊,那人不像我们希国的人啊。”
一位眼神不错的灵能者最先发现了端倪。
“不是希国的人?那这是什么意思?”
“管他是哪个国家的人,赶紧让他下来,要是让阿帕忒女神看见了...”
没等底下的民众继续吵嚷,就已经有灵能者和神使准备驱赶李玄祖了。
李玄祖眼神玩味,看着周围形态都差不多的先天灵,缓缓抬手。
“住手!”
一道愤怒的女声响起。
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那几名三阶神使的先天灵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生生被捏爆。
漫天的淡金色碎片洒落。
如果忽略底下惨叫的神使和面色难看的灵能者,倒也称得上是一番美景了。
“李玄祖!”
刚刚那道女声再次响起,其主人也是显现了身形。
正是与李玄祖之前在塞国见过面的欺骗女神阿帕忒。
“叫什么,我听得见。”
李玄祖跟个无赖似的掏掏耳朵,顺势吹了吹手指。
“你们龙国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霸道吗?什么都不问便动手杀人!”
阿帕忒虽是女神,但貌似还留存着属于人的喜怒哀乐,不难听出其十分气恼。
“我的孩子们只是想将你弄下来,没有攻击,你为什么要如此心狠手辣?”
阿帕忒换上一副质问的语气,俊丽的样貌因为愤怒添上几分美感。
“为什么?要是凡事都要求个为什么,那干脆什么都别做了,不是吗?”
李玄祖一摊手,满脸无辜的样子,语气却带着些调笑的味道。
“少跟我在这放屁,我想杀就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轮得到你评头论足吗?”
“还问为什么,那你怎么不去问问龙国那些因为你而死去的民众,他们为什么会死啊?”
“我一个月前就说过了,也懒得多说,婊子就是婊子,又当又立的,我要的血液呢?”
李玄祖被阿帕忒这番言论气的发笑。
祂还委屈上了?
阿帕忒压根没想到李玄祖如此不讲道理,竟说出这种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这动作在李玄祖看来,可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没准备好是吧?行,我自己取。”
说着,也不给阿帕忒机会,李玄祖身上不断腾起倒流的血液,直至在空中凝聚出一个直径百米多的血色球体才停下。
“你敢!”
阿帕忒反应过来,漂浮的虚影朝李玄祖快速飞去。
像是在回应祂一般,血色大球轰然炸开,一次人工降雨完成。
只是这“雨”,都被血液代替了。
触碰到血液的民众很快就发出惨叫声,仿佛是被滚烫的热油泼到。
不过也没持续多久,因为他们体内的血液在迅速消失,直到他们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张口发出声音。
“李!玄!祖!!!”
阿帕忒彻底被点燃了,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们进攻京都那次根本没对你们造成多大的损失,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人有九成都死于你手。”
“你知不知道,塞国因为你死了多少人?血液你也吸了,人你也杀了,就连厄里斯被你掳走,我都没有阻拦。”
“你那些条件我也都准备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帕忒每说一句话,身上的气息便逐渐蒸腾几分。
最后一句话甚至都破了音,震得李玄祖耳膜生疼。
阿帕忒的虚影,不,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虚影了,神力的投影几近凝出实体,祂的身躯也不再透光。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李玄祖,你如此辱我,伤我子民,今日我就是拼着消散的风险,也要从你身上撕一块肉下来!”
话毕,一阵找不到源头的劲风袭来,裹挟着场上的民众离开。
“啧,承受能力这么弱吗?玩过头了。”
李玄祖摸着后脑勺,有些苦恼。
他原本的打算不过是试探一下阿帕忒的底线,看看祂到底有多能忍。
结果才刚开始,直接就把对方点炸了。
来不及多想,一柄极其锋利的长剑已至跟前。
李玄祖微微侧身,这长剑便落在了空处。
阿帕忒攻击落空,翻腕侧劈,接着这股力,再度发动进攻。
“行行行,我给你道个歉,赶紧带我去拿血液,你应该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李玄祖继续躲闪,总能比阿帕忒先一步做出反应。
“呵,自傲的人渣,受死!”
阿帕忒显然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李玄祖在战斗中说那些屁话是为了干扰对手,而阿帕忒显然是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告诉李玄祖。
“够了啊,我不想杀你的,不过你别忘了厄里斯是怎么崩溃的,又是怎么被囚禁的,我不介意让你也经历一遍。”
李玄祖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不耐。
明明他才是占理的一方,怎么总是有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将他钉在“恶人”这个位置上呢?
他看起来不像好人吗?
“你除了拿弱小者来威胁,就没有什么其他光明正大的手段吗?”
阿帕忒手上动作不停,开口嘲讽。
李玄祖的动作突然一顿,阿帕忒瞅准这个空隙,长剑直接砍在李玄祖肩膀上,竟发出铁石碰撞的嗡鸣。
“我说...够了!”
李玄祖大喝一声,抬手抓住肩膀上直接砍入骨头的长剑。
这长剑确实锋利,李玄祖抓住剑身的手掌被划破,汩汩鲜血滑落。
再一用力,硬生生将其从阿帕忒的手上抢过,一把扯了下来。
李玄祖流下的血液仿佛活过来一般,游走于那把长剑之上,没一会就将其染成了红色。
只是看似轻轻一捏,长剑便支离破碎。
李玄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趁阿帕忒武器脱手的间隙,一把掐住了祂细腻的脖颈。
“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我不吃那一套。”
阿帕忒被掐着脖子,身体渐渐凝实。
这不是祂在积蓄力量,而是本源正在被李玄祖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