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欢呼着、雀跃着,站在树木上向几骑若流星赶月而来的快马用力的挥舞着手臂,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最能感染人心。
只是,起子哥和二郎相互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都是只有凝重,哪里有一丝的欢愉?
启航苦笑一声,说道:“兄弟,既然弟妹们联袂而来,我这做兄长的先回避一下,把时间留给你们小二口,嗯,小八口亲热亲热…”
二郎哭丧着脸,拉住了启航,叫道:“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哪儿用的着如此惺惺作态?哥哥不用回避,咱们一起、一起迎接,哦,不不,一起等着她们来见,我与哥哥好好介绍一下!”
启航拍了拍二郎的肩膀,和气的说道:“二郎,为兄突然想起那几个孩子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这事儿可耽误不得,我去看看!”
二郎心中暗道,兄长不是说十二时辰才清理一次的吗?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恍然大悟一般的“着急”道:“是这样啊!那咱们同去同去!”
两人这才急匆匆离去,正如他俩急匆匆而来,他们没有挥手,所以也就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几匹马来的好快,仔细一数,总共九匹,最前边的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她已经跑在了最前边,仍然在用力的甩着马鞭,恨不得让那匹枣红马能『插』上翅膀离地飞翔。树上的孩子远远的就大声就叫着她的名字,其中以男孩子们叫的最为响亮。
只见她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横倒在路上的大树前,麻花辫嘴角一勾,冲着孩子们叫道:“都给我闪开!”说完又狠狠在马『臀』上抽了两鞭,那马嘶鸣一声再次发力向前冲去,孩子们纷纷叫嚷着往两边躲去。
枣红马临到大树跟前时。麻花辫一提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脚踩马镫微微前倾站起,枣红马猛然发力,呼的一声从大树上飞跃而过,干净利落、姿态潇洒,惹得孩子们激动的用力的拍着巴掌、大声叫好!
麻花辫勒住了马,回过身来看了看满眼小星星的孩子们,得意洋洋的问道:“小灵、棒棒糖,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可是不等孩子们回答。就看着横倒在路上的大树皱了皱眉,接着问道:“怎么把树给推倒到路上来了?这是风雨干的?还是化雨干的?”仍然是不等孩子们回答,又急急的说道:“你们赶紧把这个烂摊子收拾收拾,路都堵上了,这像什么样儿?下次要注意了!”
被点了名的几个孩子相互看了看。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些连珠炮似的问题,况且也深知这姐姐就这么个脾气。所以也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麻花辫甩了甩辫子。扫视了一圈,问道:“我哥呢?他怎么不在这儿?平时不都是他领着你们干的吗?也是啊,如果他在这儿,也不能把大树砍成这样。他在哪儿呢?”
化雨走出来说道:“虫儿姐,刚才二郎哥还在那边树下看着我们来着,现在怎滴就不见了?”
风雨也跟着叫道:“是啊是啊。刚才还在这儿呢,这一扭脸人就不见了!”
这时甜橙说道:“我看见二郎哥哥,还有那个起子哥哥一起往病房去了!”
风雨、化雨嘟囔道,不会?
伊灵瞪了他们一眼。醋意十足的小声道,什么不会!刚才那会儿,你们眼里还能看见其他人吗?
麻花辫得到了哥哥的去处,一勒马缰掉头就走,却听到有人喊道:“小妹,不要着急,下马与我等同行可好?”
却原来是众嫂嫂也到了,麻花辫拍马走了过来,说道:“我哥在病房那里,咱们快点赶去!”
一个长相颇为富态、身材高大的女子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伊灵,『揉』了『揉』伊灵的小脑袋,这才对麻花辫子笑道:“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急!放心好了,一切自然有阿嫂给你做主,断然不会让欺负你的那人跑掉的!”只是那眼神、那语气,透出来的尽是一股宠溺,还有一点意味莫名的欣慰以及调笑!
跟着高大女人一起过来的几人也是掩嘴轻笑,因此,走在最外围的那位表情稍嫌冷淡、偏生最是靓丽、未做『妇』人打扮、头发顺滑的披散着,简单的梳拢了一个蝎子尾散结的姑娘便显得颇为与众不同。
麻花辫听到大嫂娘的话,脸『色』腾的变的通红,倒是和那匹枣红马有的一拼,真个如一枚娇艳欲滴,让人垂涎三尺的小辣椒。小辣椒如何听不出这位嫂娘的弦外之音,为了让自己显得根本不是那么“着急”,于是小辣椒只好也下了马,气呼呼的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鞭子绕啊绕、缠啊缠…
高大女人领着众人将马背上的一些包裹卸下来分发给孩子们,告诉他们包裹分别送到哪里,哪些是给他们准备的零食、衣物、玩具,直到“小辣椒”在旁边把鞭子都快缴断了,这才对着众人喝道:“走,去看看是哪家的狂妄小生,居然敢欺负我家小妹!”
众女人这才气势汹汹的向病房处走去。
起子哥和二郎在病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起子哥十分小心、耐心、用心的给几个受伤的孩子又清理了一遍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还是不见众“弟妹”驾到,不由对着和自己寸步不离的二郎轻声道:“二郎,你那几位夫人也该到了,你还不快去迎接一下?”
二郎打了个激灵,赶紧小声说道:“不急不急,这里说不定还有帮忙的地方…”
“没有!这里我一个人就能照应的来,你快去快去!”启航斩钉截铁的说道,边说边把二郎往屋外推。
二郎躲闪着说道:“哥哥,哥哥!莫推莫推,兄弟再看看他们的情况,等会再走…”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哥哥我亲自镇守在这儿还能出什么岔子?你去照顾好弟妹们就行了!”启航将二郎推出屋外,正要转身关上屋门。又不放心的说道:“孩子们的病情是大事,我就暂时留在这里值守,你向弟妹们解释一下就行了。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去府上登门拜访。”
二郎一把抓住启航的衣袖,苦着脸说道:“哥哥,兄长,大人!众夫人来者不善,皆是因…你,你,你不能让小弟一个人面对…”
启航想要挣脱二郎的手。发现二郎抓的实在太紧,无奈只得闪身出门,一边“掰着”二郎紧握衣袖的手,一边温言道:“兄弟!那是你的女人,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这做哥哥的跟着瞎掺合什么?你放心,哥哥支持你!兄弟。你手先松开!你看。以你这功夫,你那些妻妾敢不听话,那就大耳刮子抽过去,谁敢不服?”
“好大的胆子!与我放开我家夫君!”一声暴喝,启航忽然感到眼前一花,然后手上一紧。一只大手握住了启航的手腕,犹如铁箍子一般。
随即就见一群女人『乱』哄哄闯进了院子,走在前边那根脸红红的“小辣椒”指着呲牙咧嘴的启航说道:“就是他!”
那群女人呼啦啦就将启航围了起来,二郎见状高叫道:“众位夫人。此乃二郎兄长,休得…”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两个女人十分默契的娇滴滴喊了一声“夫君!”然后左右一架,拖着二郎便来到了院子的另一侧,两个女人柔情似水的抱着二郎的胳膊,一个说夫君瘦了,一个问夫君一路之上是否辛苦,二郎左边一句嗯,右边一句啊,已然自顾不暇了。
那边被几个环肥燕瘦、莺莺燕燕的女子围在了当中的启航,此时是冷汗直冒。
一个高大女子粗着嗓门高声喊道:“阁下似乎对我等颇有些成见啊!我家夫妻和顺,阁下说什么听不听话,说什么敢或不敢的,不知阁下是什么意思?还请阁下说个清楚!否则,我虽一介女子,却也要与阁下见个高下!”
启航自知失言在先,此时被人抓了把柄,也只能『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赔礼道歉。
一个面如桃花的女子细声细语的说道:“你这后生当真无礼,我家小妹知书达理,温柔可人,你怎忍心对之动手动脚…”
这个这个,起子哥可不能忍了,起子哥叫道,小娘子,冤枉啊,你家妹妹先要杀我的!况且,老子啥时候对她动手动脚了?
只是,起子哥的反抗淹没在了一片声讨声中…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五个女人!
这五人简直囊括了“生旦净末丑”五个行当,有那说话豪气干云、喊打喊杀的好似“铜锤花脸”,此乃净角;有那和声细语、却句句问责的犹如“花旦”,这是旦角;有唠唠叨叨、咿咿呀呀数落的起子哥一无是处的就是“老生”,是生角;有那口齿清晰流利的,未语先笑,只是一张嘴,便是连讥带讽,连绵不绝,让人哭笑不得,划归“文丑”,此乃丑角;还有一人查漏补缺,随时在姐妹们攻击的空当或者攻击内容没有新意时轻启檀口,三言两语便开创出新思路,然后调动出众姐妹的攻击火力后含笑而退、深藏功与名,真是一功力深厚的外门,俗称“老外”,这是末角。
五姐妹你方唱罢我登场,开始时启航还辩驳几句,后来发现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便颓然放弃了反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那里,想要发怒,但是眼前的几个“弟妹”却是来为她们小姑子出头的“好嫂嫂”,这怒便发作不得;想要逃离,手腕还被那名“铜锤花脸”紧紧握着,挣不脱、甩不开,人家也不避讳,启航也就只好任由其“牵手”了;想要反击,开玩笑,咱起子哥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和几个女人一般见识?(起子哥晃了晃被握的生疼的手腕,心里是这样想的);想要召唤,很厚道的影子兄弟说自己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出来也是受侮辱,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很不厚道的刀子兄弟干脆说了声家里的几位夫人有命在身,实在无法脱身前来,还望海涵则个!
起子哥长叹一声,进入了挂机模式,随便她们数落去!
“小辣椒”看着启航被嫂嫂们好一通教训,心中解气异常,这时才想起来打败了自己的是个面目“猥琐”、胡子拉碴的家伙,不由四处找了找,没有发现那人身影,高叫道:“嫂嫂们,还有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家伙,好像是他的小弟,这会儿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是他们合伙欺负我的!”
几位夫人闻言纷纷大声质问启航,让他赶紧将小弟交出来…
那边二郎终于瞅了机会挣脱了两位夫人的纠缠,赶紧一个八步赶蝉向前猛跑两步不让那两位夫人再有机会施展擒拿手段,这才一个纵云梯在空中连蹬三下,正好落在了五个夫人的包围圈中,着急的高声喊道:“众位夫人,众位夫人!此事本就是小妹不对,你们还要如此咄咄『逼』人,言行如此让人难堪,你们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一句话说完,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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