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一片欢乐声中分开，房屋中介老秦：“两位，记得周一我们签合同。”
查晓晴：“没事，我这边上夜班，就看他有没有空。”
老秦听这话，吓得一哆嗦：“有空没空都要过来啊，请假半天。”
寇大力笑道：“放心，我请假半天。”
是，他们大办公室的职员都是上白班，从来不上夜班的。有事，只得休年假，或是休事假。要不，休丧假，婚假，那也得有机会才行啊。一年总不能死几位亲人，可是结几次婚。
“你们能回去吗？走，去我们办公室休息一下。”中介女老板这样说。
“没事，我们走慢点，能过去。”
“老秦，你把他们送过高架桥下的十字路口。”
“好的，老婆。”老秦对这方面还是听自家老婆的，没想到看起来不能成交的二人，为他们带来了成交。
是，这两个财神爷要是半路出事了，那今天这饭就白吃了。
也怪他们，好好的吃饭喝什么酒。
寇大力：“那这样，我们就从小区门口这个人行天桥上过，大家方便点。”
“对，我也想站在人行天桥上看看风景。”查晓晴那叫个精明。
她房子买了，还从来没有看过这儿的风景。人嘛，为什么要买房买车，还要有什么理想。为了这些，此生必须学会一门手艺。要是普通人没有手艺，不养家，那真的太难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二八定律，日子好的，钱多的花不完；日子不好的，三餐没着落。
“走慢点，明天见。”中介老秦站在人行天桥上招手。
“放心，这一路过去，都是靠右行驶，安全。你也回去。”
“好的，我老婆在小区门口等我。我也很少上这人行天桥。这高处看风景就是不一样。”
是的，他们站在人行天桥上，低头俯看，一路的车水马龙；抬头看远处，与绿化树木交织在一起。
站在异乡的土地上，望着这片能给自己生存的土地，一时思绪万千。
“走吧，下去吧。”
“再看会儿。你说，以后我们都要把他乡认作故乡吗？”查晓晴这样问。
“人和候鸟一样，哪有什么故乡？能生存的地方就是故乡。”
聪明人不需要过金言语，一听就明白；不聪明的人，你说半天，他们还是不懂。
这年头，都是为了生存。要不是为了生存，为何要翻山越岭离家乡？
这四星电机厂是出货厂门，偶有大厂开出，厂门口冷冷清清。他们员工是从另一个统一的门进出，那边，才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啊？”寇大力回头，这女人不会想不开吧？这是人行天桥，下去死不了人的，会受伤。
“你知不知道错了？”
“我错了吗？”寇大力想看看这女人，不知她又咋犯病了。
“你没错吗？”
“我错了。”
“好，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男友了。以后，你就用这种态度和别的女孩子聊天。”
“我去，渣女，你再给我开渣女渣田培训课吗？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矫情。怪不得现在的一部分男孩子都喜欢和男孩子玩。”
抬头看去，这边有惟数不多的几家汽车销售店。
是的，他们都看到员工赚钱，知道他们想换车。
“等过几年，我们缓过来了，我买台车拉着你出去兜风。”
“啊？你有照吗？你会开车吗？”
“女人，你就不会向前看吗？谁天生是会的。看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连开车都不配吗？”
“不是，你才想买房，这就开始买车了？”
“对啊，为了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啊。现在的男人要是没车，那就和裸\/奔一样。”
是的，不知从何时起，普通打工人开始流行买手机，换手机；管理层开始流行购车，购房。他们都有钱了，选择的方向不一样，多年后收益自然不一样。
特别是有车的，开车载别人年轻的女朋友出去耍。那家伙，玩的那叫个疯狂，酒店和烧烤吃遍。
“好，你买车，我存钱，以后我养你。”
“啊？你答应嫁给我了？”
“养你就要嫁给你吗？我就当养只狗养只猫一样，哪有养不活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早上粥配白米饭，下午白米饭配粥。”
“不是，你不会就是在剩的米饭中倒开水变成粥吗？”寇大力不解，这女人怎么这样抠门。
“还是你了解我，现在都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女人，你啊，日子真被过成了日子。既然这样，明天还是你，一起过来，请你吃早餐，一元的肠粉随便吃。”
“可以，没有三份不解馋。”
“朕准了，许你5块钱的。”
这女人，太能吃了。要是嫁给穷人家，说不定会吃破产。想到此处，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你笑啥？是不是我说少了？还是你明天打算请吃别的好吃的？”
“我在想，你是不是在家里吃太多，被你父母给送出来了？”
“对啊。我们家少油少肉，吃一顿饭我能吃三大碗面。别的不说，就是那些青菜拌点盐，对我来说，都是美味。这几年不在家吃饭，我父母说了，我的口粮省出来了，他们都开始卖粮了。以前，家里粮不够吃，每年吃野菜，吃玉米糁度日。”
“啊？你这还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吗？怎么还有人吃不饱？我不信。”
对于这货，查晓晴白了一眼，说：“你不会是想说，何不食肉糜？”
“对啊，你们是不喜欢吃肉吗？还是不会上山打猎？或是不会下河摸鱼？”
“我们黄土高原水少。再说，仅有的一个坝中有鱼，年年游水死人，大家都不怎么吃那里面的鱼。再说，那坝中的水太多，鱼又不是摆在那儿让你捉。”
“怪不得，可怜的，以后我养你，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啥？你是不是怀着别的心思，觉得养胖了，别人就不喜欢了？”
寇大力回头：“你怎么知道？走，下人行天桥了。那房产中介的老板夫妻都进小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