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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至此，已成艺术
企鹅影业，孙怀钟看着秦青梅递过来的春节档首周票房数据，皱起了眉头。
轻叹一声，他知道这是想要吞下千达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毋庸置疑，首周票房并不能让他满意，这一次与千达对垒，可以说是一场双输的战斗，双方电影的首周票房都不太好看。
《长城》和《功夫之王》的首周票房一个4亿，一个1.2亿，要知道，《长城》的投资可是5亿，而《功夫之王》更是7个亿，光是两位功夫巨星的片酬都接近两亿。
这个首周成绩显然不能让他满意。
反倒是两部喜剧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超能一家人》首周票房1.8亿，《莫扎特》也破亿了，看得出来，春节档大家果然还是更钟爱喜剧片一些。
至于千达的三部片子，《港囧》倒是出乎预料的，首周狂揽4.8亿，拿下了票房冠军。
可它似乎也耗尽了千达的元气，《黄金大劫案》和《卧虎藏龙》都没有破亿。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一个只拍了两部电视剧的家伙，能够拿到首周9800万的票房，都已经让他有些惊讶了。
对方汇报完，陈开哥忽然提了一句。
李广宏惊疑一声，目光一凝，眉头微皱，陷入了思考。
“小家伙还是太年轻了，想要学大导演，华国北美同步上映，爬都还没学会，就想着飞了，第一部电影就想着挣刀乐，我今天就教教你，影视圈，不是那么好混的！”
“没关系，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玩！”
陈开哥轻哼一声，又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如今流量和热度的恐怖。
孙怀钟胜券在握的笑着继续问道，这次春节档这么大的投资，他当然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与千达的争斗在他看来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他的目标，是冲出亚洲，挣刀乐！
“《长城》和《功夫之王》开画馆数都是3000+，首周末票房都在2000万刀乐左右。”
进去，在华国很多时候有一种特殊的含义，他明白陈开哥的意思！
陈开哥说完后并没有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一票，当真干得漂亮！
但他对这两个坏自己好事的家伙很不满，心中没有半分怜悯，看向秦青梅，“你去告诉千达的人，这件事不是我们干的，把那两个蠢货的名字也告诉他们吧！”
木匠当然给太白舔脚都不够格，但他似乎也是这一类人。
首先是犯下傲慢之罪的……
“带走！”
“妃子，你……你……你……不可寻此短见啊!”
只能等到这件事后，从千达身上加倍拿回来了！
“北美那边情况如何？”
赛人木匠被带走后好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
没错，他所说的进去，就是那个意思！
他可不想赛人木匠两个蠢货走漏风声，让李广宏知道是自己在背后捣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孙怀钟都不愿惹的李广宏，他就更不愿惹了。
接通手机，只是淡淡一个字，便威严尽露。
最后是宣传，不带上孙悟空现在的人是都不会拍电影了是吧？像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的热血江湖故事？孙悟空知道了高低得一棒子敲死你！
木匠下笔如有神，一条条的细数着《卧虎藏龙》谄媚西方的罪证。
说着木匠也不解释，直接拿着手机，双手开始噼里啪啦的敲击起屏幕来。
一个长得魁梧雄壮的中年迈步走了进来，就这体格，活脱脱一个西装暴徒，你说他是保镖也不会有人怀疑，但熊大禹他的确是李广宏的秘书，并且心思细腻，办事儿很漂亮，深受李广宏信任。
领头的中年拿出一张看起来随手在街边打印店打印出来的A4纸，随后他身后的人就已经上前，将赛人木匠两人压了起来。
孙怀钟直接打断了秦青梅的话，也不知道是在骂赛人和木匠还是在骂秦青梅。
他可不想跟李广宏厮杀，还是让这两个蠢货去承受李广宏的怒火吧。
所以将木匠两人送进去几年，等到几年之后，他李广宏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拿他没办法了。
秦青梅也有些无奈。
咳咳。
这个荣誉，将会跟emo和企鹅同在，因为这部片子是他们企鹅影视投资的！
逆袭不逆袭什么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考虑到如今《亮剑》的热度，这一切倒也合理。
不等李广宏发问，他就继续说道，“刚刚得到消息，赛人和木匠因为被指控mJ，已经被逮捕，并且证据确凿，大概率是要进去踩缝纫机了。”
说着他还学着片中邹闰发的口音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千达集团。
“你好，这是逮捕令！”
就算《卧虎藏龙》口碑能够起来，可开画只有16家影院，节节走高又能走到多高呢？或许都到不了《长城》和《功夫之王》的零头。
“是谁？”
“这当然值得，这可太值得了！”
孙怀钟却摆了摆手。
忽然，正在喝着酒的木匠忽然突发奇想，灵感如尿崩，来了挡都挡不住。
这所谓的休养，可不是找个避暑山庄逍遥快活。
包公、施公案、清代四大奇案、法门寺、三堂会审，哪一个不是经典？
再然后是打斗，轻灵飘逸的，与其说是武打，不如说是舞蹈，与其说是武侠片，不如说是西方歌舞片！
西虹饰影视想要跟他们斗，还是太天真了！
保姆前去打开房门，几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中年走了进来。
孙怀钟再次皱起了眉头，他跟李广宏打过交道，他知道李广宏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真惹火了他，那可就真的鱼死网破了。
……
赛人和木匠虽然是圈子边缘人物，但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想要找到他们的破绽，简直不要太容易。
首先是口音，西虹饰影视在国内上映选择使用配音，在漂亮过上映却使用原声，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国内观众，认为我们不配听原声吗？
然后是主题，李慕白和玉娇龙，俞秀莲和罗小虎，这分明是对西方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中的本我、自我、超我的阐述，从小看金庸古龙武侠长大的我不承认这样的武侠。
秦青梅回答到，这就是企鹅的强大之处，只要是在互联网上，他们拥有你想象不到的能量，很多秘密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秘密，“领头的是赛人和木匠！还有……”
熊大禹同样皱起了眉头，然后，很快舒展开来，“难道……”
还有音乐，宣传中大肆宣扬东方元素的武侠片，在音乐中却大量用到大提琴之类的西洋乐器，是我们东方的乐器不够用了吗？
只是他这句称赞话语的语气却不带丝毫感情，让对面那人听了不但没有丝毫被表扬的喜悦，反而感觉后背发凉。
领头的中年并没有多说什么，挥手将人带走。
陈开哥睁开眼，这一段倒不是胶片机中的声音，而是他手机响了。
……
陈开哥轻赞了一声，在他看来，《卧虎藏龙》结局已定，首周票房都起不来，后续就更加没机会了，至于靠口碑发酵走长线，他更是嗤之以鼻。
熊大禹没有称呼李总，他还是习惯小时候的称呼。
并且就赛人和木匠那两人的智商，恐怕还会以为是千达动的手脚，几年后出来恐怕也会更加恨李广宏，就更不会出卖自己了。
“哈哈哈！”
甚至，若是市场反响不错，他们或许还可以去争一争那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小金人！
“他们把名字告诉我们，就是想让我们自己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16家？”
“大禹，把他们的材料交给相关机构吧！”
何胜东郊别墅区。
李广宏再次冷笑，“本来以为是两条杂鱼，没想到一条巨鲸自己跳出来了。”
生意人，和气生财，他可不想真的跟李广宏拼命，尤其是在这种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他就更不愿意跟李广宏硬碰硬了。
“这的确挺怪的，但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一旁赛人等看得目瞪口袋，然后大声称赞，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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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中，干净的人也有，但比凤毛麟角都少。
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终于再次品尝到了这令人着迷的味道。
李广宏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之后才收回目光，看向熊大禹，“不可能是企鹅！”
赛人的小屋中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远远就能听见其中觥筹交错，杯盘狼藉的声音，从这声音中也能感受到声音主人的高兴。
双重保险，完美！
……
“哼！”
秦青梅看出了孙怀钟的轻蔑，提醒了一句。
“说。”
孙怀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也没想到《卧虎藏龙》会这么惨，竟然都没有影院愿意上映。
“不是我们的人。”
至少，这种龌龊的操作，他现在还不敢让李广宏知道。
想到这，孙怀钟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开始激动起来。
这场战斗似乎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千达本就不可能斗得过他们，不过加上他们对给出的半成分成，这次企鹅影业损失也不小。
“蠢货！”
没有复仇，争夺武林盟主的武侠，一点都不东方！
接着是叙事方式，片中大量借用西方侦探式的叙事手段，比如玉夫人、俞秀莲谈论陕甘捕头被杀事件时的一问一答，即典型的西方侦探式对白。是我东方没有侦探故事吗？
“会不会是企鹅动的手？”熊大禹猜测到。
孙怀钟满意的点头，《长城》和《功夫之王》本身就是好莱坞团队的作品，在北美自然会更加受欢迎，那边的影院也更愿意上映他们的作品，这是他们在立项之前就定好的策略。
激动之后，孙怀钟忽然想到，西虹饰影视那部电影，似乎也在北美同步上映了，于是多问了一句，“《卧虎藏龙》呢？”
“不过《卧虎藏龙》在漂亮国的口碑还不错，票房走势也很稳健，后续应该能节节走高。”
“哦？”
同样的东西，通过不同的角度，解读出不同的含义，为我所用，这种技艺，赛人愿意称之为艺术！
点击发布，木匠再次举起酒杯，得意的看着众人，宛若得胜归来的将军。
虽然苏游预告片的质量不错，但在他想来，《卧虎藏龙》能取得如今的票房，不过是借着《亮剑》的热度而已。
然后是结局，明明都已经扫除了一切障碍，可以成为像李慕白一样的大侠，玉娇龙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单纯就是某些导演的变态思想导致的，就是在故意恶心观众。
有的人喝了酒只会感觉头晕，什么事情都没法思考，有的人喝了酒之后反而会灵感迸发，比如曾经的诗仙太白。
更令人叫绝的是，木匠写的这些东西，还是在片中真实存在的。
“把手紧握，里面什么都没有，把手松开，你拥有的是一切……”
就是不知道吃完了这波流量红利，西虹饰影视接下来还能拿什么跟他们斗！
孙怀钟转怒为喜，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
总之，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现实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有人生在罗马，有人生来牛马，就算牛马们再努力，也到不了罗马！
要知道，这可是华国人从来没有涉及过的奖项，若是由他们拿到，那无疑是开天辟地的壮举，这不仅会为《长城》带来大量的票房，之后的利益，更是不可估量！
至于《超能》和《莫扎特》本来就是饶头，两部喜剧片本来就是用来在国内春节档捞金的，所以根本就没去漂亮国自取其辱。
叮咚！叮咚！
不是酒杯撞击的声音，而是别墅的房门被人敲响。
“还有一件事，现在网上似乎还有人在不断抹黑《卧虎藏龙》。”
原本热闹喧嚣的房间中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赛人木匠等人也并没有太担心，他们这可是正经的聚会，毕竟谁会在家里开不正经的聚会呢，要玩那种聚会，也是出去玩的。
他苏游还没这个资格！
他承认苏游这部电影或许有些东西，但也只是还不错而已，还不至于到能够靠口碑崛起的地步。
当真有种站着把钱挣了的快感。
“几个影评人。”
“9800万？！”
【卧虎藏龙？披着东方美学的皮，迎合西方观众的产物，细数西虹饰影视七宗罪】
他们再也没有聚会的兴致，主人都不在了，他们自然也只能惴惴不安的离开，甚至有些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功夫之王》也就罢了，是人家好莱坞导演的作品，而若是《长城》能够保持这个趋势，那么北美外语片最高票房的记录，想必就能刷新了！
秦青梅了然。
“那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上次不是说了，把那些手段停下吗？”
京城，豪宅中，陈开哥泡了杯茶，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听着胶片机上刻录的京剧《楚汉争》片段，悠然自得。
只是告诉千达那两个蠢货的名字！
木匠还没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是想到了绝妙的点子。
“这件事他们做得不错！”
果然，陈开哥下一句话就让对面那人心中发寒。
不仅报了一箭之仇，还把钱挣了。
“赛人，我又想到个绝妙的点子！”
赛人就没有这种天赋，他只觉得有些晕乎乎的，没能从中找点半点线索。
木匠说着已经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起来，“你们看，他们竟然用的是演员原声！”
秦青梅又送上另一份资料。
李广宏看着秘书送来的资料，脸上露出了冷笑。
而不尊重这些文化的《卧虎藏龙》，拍出卧虎藏龙的导演苏游，自然会成为他们发泄情绪的对象！
“那会是谁？”
“你们看了《卧虎藏龙》在漂亮国上映的版本吗？”
直到这时，喝了不少酒的赛人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赛人，木匠，有人指控你们跟一起mJ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宏哥，好像用不着我们出手了。”
秦青梅也是早有准备，回答这些问题如数家珍。
在他们刻意抹黑下能够有这个成绩，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止赛人，木匠同样也在，还有几个他们一起成“大事”的同行。
不得不说，木匠这篇文章，先抛开事实不谈，其文字极具煽动性，尤其是在这个热爱东方文化的网络大环境下，这些文字，每一个字都在挑动着网友们热爱自己文化的情绪。
“《卧虎藏龙》开画馆数16，首周末票房70万刀乐。”
寂静。
“多半是了！”
“赛人和木匠呢？”
赛人木匠两人笑得格外的欢畅。
“这些天也辛苦他们了，那就送他们进去休养休养吧！”
死一般的寂静。
如今千达风雨飘摇，不宜多树敌。
只是看向桌上另一份数据，他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叹息一声，觉得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将李明月他们牵扯进来的。
否则，若是给苏游那小家伙多一些时间，或许真的能够一鸣惊人，在影视圈取得巨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