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道惊悚的念头,这个想法令他毛骨悚然——师父和白费新前辈竟然前往了云贵!倘若他们二人的行迹不慎败露出去,那么接踵而至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卓然越想越是心惊胆战,根本不敢再继续深入地思考下去。
只见卓然面色凝重地转向冯帮主,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冯帮主啊,我实在放心不下师父和白前辈,他俩此番冒险奔赴云贵,不知怎的,我的心头始终萦绕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冯帮主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才缓缓回应道:“如今这江湖武林的确是混乱不堪呐,但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丐帮大会便要在洛阳盛大举行了,届时各方势力都会齐聚一堂,我身为丐帮帮主,着实难以脱身离开呀。”
卓然闻得此言,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轻声说道:“正因如此,我一人孤身前去寻找师父和白前辈反倒更为稳妥些,毕竟我擅长易容之术,不易被他人察觉识破。您只需安下心来全力筹备丐帮大会即可。不过嘛,有件事还需劳烦您多加留意,便是那孙堂主。他如今已然归入我方阵营,若是他与丐帮取得联系,您务必要想方设法将消息传递给他,叮嘱他这段日子务必按兵不动、静待时机。除非他能查明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阴谋诡计,否则其他事务暂且无需理会。”
冯帮主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那孙堂主应该也不笨,这段时间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如果他联系丐帮的话,我会告诉他的。”
卓然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那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以后卓然就和冯帮主告辞离开了客栈。
在一处幽深僻静的山谷之中,有一座宽敞而气派的大院落静静地矗立着。这座院落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奇形怪状的山石,显得格外神秘。此时,在这座大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门前,正恭恭敬敬地站立着几个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绣着七朵娇艳欲滴的梅花,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特殊的身份和使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那紧闭的房门后面传出了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一号、三号、六号、八号,本宗命你们前去招揽高手,为何却将他们尽数斩杀?”
听到这话,其中一名黑衣人急忙向前跨出一步,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回宗主大人,实在是事出有因啊!那些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半途妄图反抗。我们几人也是迫于无奈,这才不得不痛下杀手……”
屋内之人听闻此言,先是沉默片刻,随后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如此说来,倒也情有可原。只是你们八个乃是我手中最后的王牌,如今白白折损了这么多人手,着实令我心痛不已。那白头鹰王简直就是个鲁莽的蠢货!仅仅因为一时冲动,便致使我方损失如此众多的高手。要知道,这些高手皆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招揽而来的啊!他此番莽撞行事,不仅毁掉了我的全盘计划,还迫使我不得不暂且隐忍退让,以图他日东山再起。”说到最后,那声音中的愤怒与不甘愈发明显起来,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然后紧接着开口说道:“此次派遣你们外出,其首要任务乃是招揽各路高手,与此同时,再适当地制造一些混乱局面,如此一来,便能令卓然于短时间内难以摸清咱们究竟意欲何为。此番行动,你们完成得相当出色。明日,依旧按照原计划行事,持续地去招揽高手,但切记,尽可能避免出现杀戮行为!”
此时,房间之外站立着的那几位身着黑衣之人听闻此言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随后,房间里的那个人又补充说道:“好了,诸位都先下去歇息吧。这几日你们往返奔波,想来也是颇为劳累了。不过,二号暂且留步,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向你询问一番。”
话音刚落,除了被点名留下来的二号之外,其他的黑衣人纷纷朝着房间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便转身离去。随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之中,整个环境再度恢复了宁静。
房间里面的那个人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压低声音,面色凝重地沉声问道:“情况如何?那位孙堂主可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表现出来?”
二号不敢怠慢,赶忙回应道:“回宗主,在这段时间里,属下始终严密监视着他,并未察觉到有任何不寻常之处。而且,据属下所知,他甚至还亲自带领手下招揽到了三名实力不俗的高手呢。”
听完二号的汇报,房间里的那个人不禁皱起眉头,开始低声喃喃自语起来:“莫非真的是我太多疑了不成……”而此刻,站在房间外面的二号则静静地伫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会打断对方的思绪。
房间里面那人接着说道:“二号,你先下去吧,对那个孙堂主还要继续监视。我这段时间也要去找几个绝顶高手过来,要不然还真拿护道盟没有办法。”
二号恭敬的回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面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黑袍的人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突然窗口传来一阵咕咕咕的鸽子叫声,黑袍人快步走到窗边,轻轻的推开窗户,一只信鸽从外面跳了进来。
黑袍人快速的从信鸽爪子上取下一个纸条看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庄睿,白费新,你们还真是聪明,知道我用蛊虫控制了他们为我卖命,你们这是想把我的老底给查出来呀!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找死的,居然敢去云南。这次我就让卓然感受到挡我的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是很在乎你这个师父吗?这次我就让你尝尝失去师傅的滋味。”说完以后他松手放开信鸽,很是兴奋的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此时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