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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夏季,天琅湖完全解冻,变成了绵延无际的汪洋,西海都护府外被大雪冰封的旷野,也化为草长莺飞的草原。

华俊臣腰悬佩剑,站在巍峨城墙角楼之上,眺望着无边无际的西海,虽然已经圆了儿时愿景,成功位列北梁十大宗师,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剑圣’,但此时此刻却半点豪迈不起来。

毕竟他虽然满足了自身的一切愿望,闺女却和人私奔了,嫁去的地方还是遥不可及的南朝,哪怕以后天下一统,如常遥远的路途,恐怕也很难再见上多少次。

华俊臣只有一个闺女,心底自然是在乎的,否则也不会在幼年帮青芷求朝廷练的仙丹,而后又为了失职自责愧疚,南北寻觅治病良方这么多年。

如果是明媒正娶,以华家的背景,可以保证女儿哪怕嫁去了别家,也不至于吃苦。但私奔不一样,私奔就是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哪怕在别人家当了小妾姨娘,他这当爹的也管不到。

不过好在,华俊臣知道女儿和谁私奔,对方是南朝万人之上的仁杰,品性端正方方面面都没得挑,再怎么也不至于让青芷过苦日子。

华俊臣凝望无边西海良久后,心头虽然很是担忧女儿现在过的好不好,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唉……”

踏、踏……

城墙上,寅公公带着两个亲信太监巡视归来,在角楼驻足,瞧见华俊臣面带愁色,在身边驻足劝道:

“华先生还是放宽心,咱家临行前,已经叮嘱十二所全力搜寻令千金的下落,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华先生……”

华俊臣可不觉得十二所能把他闺女找到,真找到那就出大事儿了,但这些话显然不能明说,只是摇头道:

“女大不中留,走了就走了吧。当前还是以国事为重,平夷城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寅公公双手笼袖,望向南方:

“封城死守,梁王围城打援,也不急着攻城。刚过冬天,平夷城内没多少存粮,最多再过两月,城里的粮食就该吃光了,王府那边正在设法运粮……”

华俊臣哪怕不怎么通军政,其实也看得出当前形势不太妙。

西海都护府的三座要塞,都是沿湖而建一字排开,目的是当做桥头堡,以便北梁大军可以随时登岸,当做庇护所和进攻据点;若是丢了,北梁想打西海诸部,便只能从湖东出发抢滩登陆,无论难度还是后勤压力,都是要比目前大数倍的。

如今入了夏季,湖面完全解冻,两岸彻底被天险隔绝,西海都护府固守的三座军事要塞,直接就成了飞地,只能靠船只和湖东往来。

而为了防止西海诸部或者南朝打下西海都护府后,顺势反攻北梁本土,天琅湖西岸是不设船厂港口的,连大树都不留,船只只能从湖东道往过派。

这个布局,让湖东道进退自如高枕无忧,但西海都护府却成了背水一战的状态,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守到冬天湖面结冰为止,不然连退路都没有。

如果左贤王李锏在,靠着威望足以震慑西海诸部,让他们去当炮灰拖住南朝大军的进攻节奏,朝廷军在后面当督战队即可。

但新左贤王继位后,威望明显不及李锏,不说各部族长,连下面将军都镇不住,统治力本就不强。而西海诸部又冒出来了个天琅王遗孤,让各部看到了自立复国的曙光。

这就导致了西海诸部直接摁不住了,表面上忠心耿耿誓死抵御南朝敌寇,实则全部都在摸鱼消极怠工,就等着南朝破北梁的城。

照这个情况持续下去,平夷城不说守到冬天,能撑过三个月都是问题。

华俊臣作为世家嫡子,虽然两边下注半点不慌,但表面上还是得做出忧国忧民之色,询问道:

“平夷城若是守不住,西海诸部便丢了一半,光运粮食解不了燃眉之急,还是得想其他办法。听说王爷在和西边联络,目前是什么情况?”

寅公公对此道:“大漠那边,有几个部族想趁南北交战自立,王爷准备把巫马部所在的肥沃草原赐一半给他们,让他们来西海诸部立国;西海诸部得知此事,肯定会调转矛头和大漠野人打仗,南朝想要拉拢西海诸部,也得分兵去帮忙平叛,算是驱虎吞狼的缓兵之计。目前正在联络。”

华俊臣听见这个,有些疑惑:“黄明山外面就是不归原,那里还有人能拉起军队?”

曹阿宁一直站在寅公公背后,对此解释道:

“大漠无边无际,虽然贫瘠,但里面不乏绿洲,有水源的地方自然有人扎根,以前还有人从那边过来,跑去云安上贡骗吃骗喝,人口虽然不多,但扰乱局势足够了。”

华俊臣对这些也不甚了解,想想便也不再多说,转身继续巡视起了城墙……

蹄哒、蹄哒……

马匹从接头小镇出发,经过半天奔波,终于在深夜抵达了戈壁滩深处的饮马潭附近。

去年到荒骨滩还是秋天,因为天气凉爽适合赶路,专门跑到此地的商队马帮并不多,而如今五月盛夏,周边可以说完全换了一副面貌。

因为盛夏酷热缺水,饮马潭成了附近戈壁滩上唯一的水源地,夜惊堂距离还留两三里,便发现秋冬季节并不起眼的饮马潭,化为了一座庞大的营地,数不清的车马停在湖泊周边,附近就地扎着帐篷,哪怕夜色已深,依旧不时有队伍过来或者出去,内部更是人满为患,还有商贩乘机摆出了摊位,现捞现卖做起了烤鱼生意。

“叽叽叽……”

因为晚上天气凉快,鸟鸟已经彻底精神了过来,站在太后娘娘肩膀上,望向远处的烤鱼铺子,不停摇头晃脑卖萌,要不是太后拉着爪爪,就已经飞过去了。

女帝起初还以为是个帮派驻地,等走到附近,发现密密麻麻全是商旅队伍,眼底显出惊讶:

“戈壁滩上荒无人烟,没想到这里聚了这么多人。”

太后娘娘坐在马匹后面,单手抱着女帝的腰,也在好奇打量。

在此扎营的人称得上龙蛇混杂,除开常见的镖师、商队,还有洪山帮等江湖帮派的队伍,甚至是大漠驼队、西海行商,都不知道是从哪儿跑过来的。

太后娘娘常年住在皇宫大内,对于这种三教九流聚在一起露天野营的气氛兴趣颇浓,询问道:

“今晚上咱们住这儿?”

夜惊堂点头道:“跑了一天,马也累了,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去。这里人太多,咱们去东面扎帐篷。”

女帝见鸟鸟已经望眼欲穿,便架着鸟鸟往小集市走去:

“我去给它买条烤鱼。”

夜惊堂知道钰虎的本事,也不怕她出事,当下便带着暖手宝绕到了湖泊东面,从马侧取下卷起来的帐篷,开始在地上扎营。

太后娘娘上次来梁州,和夜惊堂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而这次来却成了情侣,感觉自然又不一样了。

她在湖边转眼,瞧见湖边的林子里也有枫树,不免回想起了《艳后秘史》上的场景,略微琢磨,从马侧取来绳索,尝试往树杈上搭,因为个子不够高,尝试几次后便脚尖轻点飞身而起,落在了树杈上,然后就是张开胳膊晃来晃去:

“诶诶诶……”

正在扎帐篷的夜惊堂,见此连忙起身来到属树下,张开胳膊:

“你怎么爬树上去了,当心……”

太后娘娘来回摇晃半天,最终还是保持了平衡,慢悠悠在树上蹲下,把绳子绑在树杈上,还挺好强的道:

“本宫又不是不会武艺,平时用的少罢了,不用担心,你扎帐篷就行了。”

因为戈壁滩上太过酷热,根本穿不了厚衣裳,太后娘娘穿的也是常见的纱裙,虽然罩到脚踝,但里面没有长裤,只是齐馒头的小短裤。

此时太后娘娘蹲在树枝上,纱裙洒下来一截,从树下望去,刚好能看到白皙双腿,和饱满圆润的大蜜桃,中间布料隆起之处相当勾人……

夜惊堂抬眼瞧见这风景,觉得比天上的月亮好看多了,当下也忘记了正事,单手撑着树干往上打量,还指挥道:

“晃起来树杈撑不住,绑在树干上……这是活结,不结实……”

太后娘娘小心翼翼保持平衡绑着绳子,还真没注意夜惊堂在看什么,罗里吧嗦指挥之下,都给她整不会了,又道:

“要不你来?”

夜惊堂脚尖轻点,就来到了大枫树上,靠着树干坐在树杈上,帮忙把绳子绑好,见暖手宝扶着他仔细打量,还转头在脸上啵了口。

太后娘娘在树杈上也没得躲,见此连忙看向远处的营地,蹙眉道:

“伱做什么呀?钰虎瞧见怎么办……”

“怕什么,钰虎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当面乱来,本宫好歹名分上是母后……”

“呵呵……”

夜惊堂手脚十分麻利,绑好一边后,又跳到旁边的树干上,绑好了另一头,而后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太后娘娘抱下来:

“来,试试怎么样。”

太后娘娘双手握着绳子,在中间坐下,结果发现没有板子,坐着勒的臀儿有点疼,又站起来左右打量。

夜惊堂见此颇为热心肠,自己坐在了秋千上:

“要不我给娘娘当坐垫?”

太后娘娘觉得这怕是有点羞人,不过钰虎不在,她也没太扭捏,坐在了夜惊堂腿上,背靠胸口,抬眼望向绳子:

“这绳子不会断吧?”

夜惊堂脚尖轻点,两个人便在秋千上来回摆荡起来:

“这是麻绳,能吊一千多斤的东西,咱们俩加起来才多少,放心。”

太后娘娘晃的两下,抬眼瞄了下夜惊堂的下巴,又把目光收回去,望向天上的星河:

“天上星河夜半明,人间风月几时清。谁知万古长如此,只有诗翁独自行。”

“呵?!宝儿还会写诗?”

“这是书上写的。你看这景色,是不是和艳后秘史上写的差不多?我觉得梁王世子肯定也带着燕太后来过这儿……”

夜惊堂走了这么久,其实也发现《艳后秘史》并非完全瞎编,很多东西都对得上,但当年梁王世子是不是真的偷了太后,那确实是无从考证了,当下笑道:

“书上最后好像记载,世子和太后从望河垭出关,去了沙州那边隐居,有时间咱们去找找看。”

太后娘娘听到这个,自然是来了精神,在怀里转身:

“书上那个地方叫‘月亮湾’,距离沙州城一千多里,水儿说她去过,本宫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和她一起过去看看,你确定有时间?”

夜惊堂近期肯定是没时间,想了想道:

“梁王已经兵临城下了,要不我先去把西海诸部搞定,咱们一起过去?”

太后娘娘有点小失望,不过国事为重,她也没强求:

“没事,反正本宫也不会打仗,这段时间就是在梁州附近闲逛,等你回来即可。”

夜惊堂轻笑了下,也抬头看向月亮,荡着秋千晃晃悠悠。

因为景色十分浪漫,太后娘娘舔了舔红唇,见附近没人,又凑上前吻住夜惊堂的嘴唇,还很乖巧的伸出了丁香小舌。

夜惊堂因为这段时间跟着行军,为了军纪考虑没有乱来,身体说起来有点憋。

见暖手宝如此主动,他在秋千上晃荡片刻后,也松开了一只手,放在了怀雁的领子里,继续暖手手……

另一侧。

湖畔行商镖师扎堆的小摊位前,女帝左手抱着迫不及待的鸟鸟,等了片刻后,从小贩手中接过烤鱼,转身往湖边折返,严肃说着:

“忘记夜惊堂的话了?出门在外要装傻,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夜惊堂有只神出鬼没的大白鸟,你要是再乱接茬暴漏了身份,下次出门就把你染成黄毛。”

“叽?”

鸟鸟见此艰难把目光从大烤鱼上移开,歪头摆出呆呆的模样,然后又张嘴讨要奖励。

女帝暗暗摇头,喂鸟鸟吃了一口,一人一鸟尚未从马车帐篷之间穿过,忽然听到外围传来了密集马蹄声。

轰隆隆——

女帝抬眼看去,可见一只十余人的马队,从戈壁滩上疾驰而来,为首是个身材相当魁梧的络腮胡男子,身穿短打汗衫,马侧挂着两把板斧,而后方的十余名武人,显然都是跟随的帮众,一队人看起来匪气十足。

随着来历不明的马队出现,本来还算安宁的营地顿时有了反应,不少镖师都拿起了随身兵刃,而附近的镖头或商队东家,也开始交头接耳打听:

“这队人什么来路?”

“没在梁州见过,像是外地人……”

梁州江湖虽然大,光洪山的山寨都有十八个,但在场大部分都是走南闯北的镖师商队,四处打点门路拜山头,十几个武人的马帮,在场不可能所有人都没见过,为此不过片刻就确定了是外来人。

而骑马跑过来的十余人,看作风也不像江湖雏鸟,在营地附近便翻身下马后,便自觉牵着马就去了湖边让马喝水,原地坐下修整起来,并未和人起冲突。

因为没出现乱子,附近的镖师和商队都放下了警戒,继续开始谈天说地。

而女帝却微微蹙眉,觉得其中的头目武艺有多高,看气息步伐估计都宗师往上了,放在这营地可以乱杀,不太像是寻常马匪,为此在折返的途中,她侧耳仔细聆听起了几人的谈话:

“据说南朝的大军都驻扎在黑石关,咱们怎么出关?”

“从山里面绕,等到了燎原,路就好走了。”

“要我看就该走朵兰谷,那边没有南北朝的兵马……”

“就这天气,你能从不归原穿过去?从梁州走绕是绕了点,但至少沿途不会被晒死……”

“约好了月中和勾陈部的人见面,这路上要是耽搁了赶不上,怕是会坏了上面的事儿……”

女帝听到这里,便大略明白这波人应该是从沙州关外来的,准备去和亲北梁的势力接头。

不过这些人具体是谁的部下并不清楚,目的也说不清。

女帝稍微探听片刻,也没打草惊蛇,把烤鱼给鸟鸟,让它盯着这些人的动向,而后便回到了湖泊东岸。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原本该扎好的帐篷,此时还躺在地上,两匹马自顾自在湖边喝着水。

一根麻绳挂在两颗树之间,夜惊堂单手抓着绳子坐在上面晃的,而本该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则靠在男人怀里,抬起脸颊双唇相接,亲的那叫一个忘我……

女帝脚步无声来到附近,瞧见背着她啵嘴的两人,眼底就闪过一抹无奈,轻咳了两声;

“咳咳。”

声音一出,抱着夜惊堂脖子的太后娘娘,浑身便是一个激灵,差点把夜惊堂舌头咬了,连忙从秋千上弹起,规规矩矩站好整理衣襟。

夜惊堂也惊了下,连忙从秋千上下来,拍了拍衣裳:

“你回来了?鸟鸟呢?”

女帝因为早就知道两人关系,也没说什么,来到跟前回应道:

“发现了一波关外的人手,让鸟鸟盯着。你扎的帐篷呢?”

“哦。”

夜惊堂有点尴尬,连忙来到草地上,用木棍当支撑把帐篷搭起来。

太后娘娘面红如血,都不敢回头看女帝,直到女帝走到跟前,才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尴尬道:

“我……我……”

无地自容之下,看模样是想掩面投湖了。

女帝摇了摇头,平静道:

“当年太后本就不该入宫守活寡,我继位太后又帮了大忙,如今有了心怡之人,我又岂会不成人之美。不过这事儿得天下太平后才能公开,现在说出去影响不好。”

太后娘娘被干闺女抓现行,头都是麻的,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若有若无嗯了声。

夜惊堂常年走镖,扎帐篷的动作极快,把帐篷搭好补上毯子后,才转过身来:

“过来坐下歇会儿吧。”

女帝和太后娘娘见此,来到了三角帐篷里,女帝坐在中间,太后娘娘则规规矩矩坐在了女帝跟前,不敢和夜惊堂挨着。

夜惊堂在旁边坐下,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便抬眼看向天上的月亮:

“这月亮真大。”

“哼”

女帝也没回应,只是把帐篷中间的帘子放下来,把夜惊堂搁在了另一侧,而后以包裹当枕头靠在了上面:

“奔波一天,快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赶回去。”

太后娘娘自然也和钰虎躺在一起。

夜惊堂被帘子隔绝,看不到近在咫尺的两人,但明显能听到轻柔呼吸,感觉还挺古怪的,不过他最终还是没做什么,把帐篷的门帘放下,躺在了帐篷右边。

“呼呼”

很快,帐篷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平躺在狭小空间中,再无半点话语,似乎都先后进入了梦乡。

但太后娘娘哪里睡得着,在躺了不知多久后,忽然发现耳边传来了细微动静。

窸窸窣窣

太后娘娘察觉不对劲,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却发现钰虎端端正正躺着,并没有什么异样,声音是从夜惊堂那边传来的,她不免疑惑:

“夜惊堂,你在作甚?”

“呃……”

夜惊堂本来平躺在帐篷右侧,已经准备压下心思睡觉了,但还没睡着,一只如酥玉手,就悄悄从隔绝双方的布帘子下方摸了过来,手掌先是落在腹部,而后顺着下滑,隔着裤子握了握恶棍……

夜惊堂本就是一点就着的体质,那里扛得住这手段,又舍不得把虎妞妞调皮的手挪开,便道:

“有蚊子,我挠挠。”

“是吗……”

太后娘娘半信半疑的嗯了声,因为不好钻过去看,便也不在多言。

夜惊堂躺着被摸摸捏捏,着实有点招架不住,手也悄悄摸过帘子,想回敬钰虎。

结果不曾想,钰虎管杀不管埋,在摸了几下过完手瘾后,便在对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不搭理他了。

夜惊堂被撩了个不上不下,瞧见此景自然不开心了,又不好钻过去拾掇钰虎,略微迟疑了片刻,见钰虎是背对着两人之间的帘子侧躺,倒是心中一动。

窸窸窣窣

夜惊堂悄悄把帘子往起拉了些,露出了背面向敌的月亮,随着纱裙慢慢撩起,浑圆满月和蝴蝶结小裤,便呈现在了眼前……

说起来,彼此只隔着到帘子,只能看到一轮圆月,体验还挺别致的。

女帝面向太后娘娘侧躺,察觉夜惊堂胆大包天的举动,脸颊明显红了几分,本来想回手推的,但却被夜惊堂捉住了,而后跨侧的蝴蝶结就被拉开抽走,感觉到几丝凉意……

女帝身体明显紧了下,轻咬红唇,小心翼翼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后娘娘,显然也有点紧张了。

窸窸窣窣

太后娘娘又不傻,听见细微奇怪动静,感觉两人应该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她也不敢睁眼看,在躺了片刻后,还翻身侧躺背对两人。

结果不曾想夜惊堂这胆大包天的,把钰虎欺负的不敢吭声,还偷偷伸手摸了她两下,惊的她连忙不动声色往前挪了些,结果还是没躲掉,只能闭着眸子装睡,当什么都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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