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解决悬棺的问题,我们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我们一群人在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扯犊子,后来老蒯组局,我们在项目部支起了篝火。
正常烧烤都是烤一些串,我们不走寻常路,烤了一只全羊,还有几只鸡鸭鹅。
这些东西,全都是郭半天开车在路上抓的,分逼没花。
郭半天开车,老蒯坐在副驾驶抱着羊,车到项目部门口的时候,给我吓一哆嗦,还以为这俩孙子现出原形了呢。
用他们的话来说,偷的东西,吃起来更香。
烤肉的焦香配上冰凉的啤酒,有男有女,微风一吹,别提多惬意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了一种大学生的感觉,咱没上过大学,也算体验过大学生活了。
开始的时候,郭半天和老蒯说话还很注意,酒意上头,俩人开始扯黄腔。
老蒯说自己身体好,现在一晚上还能七次啥的。
我提醒道:“别说那些,还有俩小姑娘呢。”
“是不是小姑娘,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花木兰冷笑道:“真的一晚上七次吗?”
“最少的。”
“来,你现在脱裤子,我手法好,要是连续七次,我给你一百万。”
庞飞燕跟着附和道:“咱俩一人五十万,来,老蒯,你脱裤子,我和王小姐一起给你来套手法,你们负责计数。”
老蒯懵了。
真懵了。
刚喝进嘴的啤酒都不知道往下咽了。
花木兰和庞飞燕还追着这个话题不放,老蒯的脸越来越红。
我心里冷笑,老蒯以为我是不想让他在小姑娘面前开黄腔,实际上,我是在保护她。
论开黄腔,四驴子都不是花木兰的对手,更何况又多一个庞飞燕。
老蒯越来越尴尬,郭半天帮他解围,说喝啤酒没劲,回房间整点白的,唐家兄弟觉得和我们有代沟,也跟着去了。
二人离开后,庞飞燕冷笑道:“老色逼,除了会吹牛逼,没别的能力,我他妈还没见过三次的男人呢。”
我看着四驴子,四驴子怒声道:“你看你爹干啥?”
庞飞燕跟着骂起了四驴子,说开始的时候,相信了四驴子的鬼话。
四驴子急忙转移话题道:“你看看,咱们都年轻,两男两女,又是两对情侣。”
我急忙打断四驴子,真怕这孙子说出交换这两个字。
不过应该不会,四驴子还是很怕花木兰。
木头噼啪作响,篝火跳动,晚风温柔,我真想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真是难得的惬意。
一不留神,大家喝的都有点多。
快到半夜的时候,四驴子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先是一愣,我们的精神也跟着紧张。
半夜电话响了,确实吓人。
紧接着,四驴子更紧张了,因为屏幕上闪动着虞青莎三个字。
四驴子犹豫两秒,怒声道:“狗子,你电话是不是关机了,你认得好妹妹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哎呀,给我打,我没接到吧。”
我用仅存的意识帮四驴子圆谎,估计四驴子没少半夜撩骚。
四驴子随手递过手机。
“喂,妹子。”
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
我顿时紧张起来,忙问:“我是狗子,你咋啦?”
“你在哪?能不能来接我。”
虞青莎瞬间痛哭,我安慰了好一会。
“我被侵犯了。”
一瞬间,酒意全无。
“你在哪呢?”
“家。”
“你家着火了吗?”
虞青莎抽泣好几声,断断续续说被烧的是她爹爹家,她在自己家里。
我不想知道是谁家,我只需要一个定位。
四驴子急忙回房间拿车钥匙,花木兰和庞飞燕也在唐家兄弟那一堆废铜烂铁中找趁手的工具。
路上,我们一言不发,四驴子几乎是把脚丫子踩油箱里了。
到了虞青莎发的定位,周围几家都是黑的。
我拨打了虞青莎的电话,没人接。
四驴子抓着我的衣领怒声问:“哪家是?”
“她没说啊。”
“操,哪家?”
喝了不少酒,我脑子也不好使,四驴子扇了我两耳光,我急忙道:“爬墙看,哪家院子里都是草,就是哪家。”
虞青莎原来和老太太一起住,父母假装失踪去了外地,家里肯定没人打理,那必将杂草丛生。
四驴子一把推开我,然后开始爬墙。
找了几家后,四驴子找到了目标,他翻墙进去后,也不知道开大门,我们跟着翻墙。
房间内没有灯光,黑咕隆咚,我们打开手电四处寻找,四驴子最先找到。
四驴子光着膀子,短袖套在了虞青莎身上,虞青莎坐在卫生间的地上,上面的花洒持续喷着凉水,旁边是泡着水的手机。
“谁干的?”
虞青莎没搭理我,一把扑在四驴子怀中,嗷嗷哭。
花木兰关闭了花洒,我们三个先退了出去。
四驴子安慰了好一会,才把虞青莎抱出来,四驴子道:“村支书和会计干的。”
“两个人?”
我这句话又刺激到了虞青莎,她又开始哭,四驴子骂了我一句,我试探道:“报警吧。”
花木兰接话道:“报鸡毛警,他俩家在哪?”
我拉了一把花木兰,示意她出去,庞飞燕也跟着出来了。
“这里项目部不远,报警,让警察处理,最好。”
花木兰哼声道:“大哥,人家是村支书。”
“村支书多了个鸡毛。”
“呵呵,报警,也不会有结果,虞青莎洗澡了,没有体液,屁证据没有,也是和稀泥的活。”
庞飞燕接话道:“直觉告诉我,别报警,那都是管小老百姓的,有点关系的,报警也没用,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返回房间,我征询了虞青莎的意见,她情绪激动道:“不能报警,报警后,村里和学校都知道了,不行。”
“妹子,报警,我给你换个地方,你不是喜欢上海嘛,转学和上海的户口,我帮你。”
四驴子怒声道:“报鸡毛警,等天亮的。”
“你他妈别上头,听我的,先报警。”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
在我的印象中,虞青莎是一个聪明且物质的姑娘,我只有一点担心,怕这姑娘给我们下套,想要借我们的手去收拾村支书和会计。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极小,但我们都不干净,小心才是硬道理。
四驴子不同意报警,我说如果没得到应有的惩罚,咱们再做点什么也不迟。
最终,虞青莎报了警,警察不一会就到了。
虞青莎被警察带走做检查,花木兰和庞飞燕陪着,她的床单、衣服都被装进了证物袋。
一直折腾到天亮,警察都没联系过村支书和会计,只告诉我们回去等消息。
我觉得不对劲,虞青莎和警察说她咬了两个人的手臂和胸膛,警察竟然也没把两个人叫过来调查,反而让我们先回去等消息。
我们不走,对方说再不走,算寻衅滋事罪,得拘留。
我真是开了天眼。
庞飞燕冷笑道:“狗子,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过来问:“你们和虞青莎什么关系?”
“朋友。”
“出来一个人,咱们单独聊一聊。”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四驴子上头了,剩下两个女人,也不合适谈侵犯的话题,只能我出去。
对方没穿制服,我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先给我发了一支烟。
“师傅,你干啥的啊?是警察吗?”
“你别管我干啥的,小姑娘年轻,传出去也不好。”
我一听,这他妈是要给我洗脑了,于是我认真问:“师傅,你妈多大年纪了?”
“干啥?”
“我要操你妈,你妈岁数大了,传出去,也不好。”
对方瞪了我一眼,满脸怒气,随后缓和道:“你先冷静点,咱们都想把事情解决,对吧。”
“解决啊,先抓人啊。”
“你先别激动,我听说虞青莎奶奶死了,是孤儿,又在上高中,村长和村支书过去,问问小姑娘需不需要帮助,可能开了玩笑,小姑娘脸小...”
对方喋喋不休,我直接道:“别扯了,怎么解决?”
“他们一人出三万块,三万块,不少了,虞青莎也不是处女。”
“嗯,你妈是处女,不对,你爹是处男,你赶紧回家看看去吧,你二大爷骑你妈干活呢。”
对方彻底失去了笑脸,招呼一旁的警察:“这小子骂人,寻衅滋事。”
我急忙道:“我骂你啥了?”
“你说我二大爷骑我妈干活。”
“啊,换灯泡啊,那么高,不骑身上,能换吗?”
警察根本不听我怎么说,上来就要按我。
那人继续道:“还说我爹是处男。”
“哎呀,你爹是不是处男,你也别问了,你这不是有检验科嘛,你做个dNA不就完事了。”
要不是把我按住了,我还能再喷几句骚话。
被关了小半日,我被放了,代价是劝说虞青莎撤案。
我现在别无他求,只求能出去,出去后,许某人得用点手段了。
临走之时,和我谈话那人有意无意说村支书是哪个县谁谁谁的小舅子。
此时,我是社会好青年,接受教诲,说啥我都点头。
回去的路上,虞青莎被气的哇哇哭,我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花木兰道:“不报警,咱们还能好处理一点,报警留了案底,不好办了。”
我还是和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庞飞燕道:“没有舆论和关注点的强奸案,就是正常的性生活,我一直觉得你挺厉害的,怎么还这么幼稚。”
先把虞青莎送到了项目部,然后我们四人又去找了村支书和会计,俩人都在办公室。
因为修路的事,这俩人还和我们吃过饭。
估计是有人通过气了,两个人都是一脸严肃。
我直奔主题道:“你俩侵犯了虞青莎。”
村支书拉开抽屉,拿出了六沓钱,一沓一沓地摆平道:“咱们都是打工的,赚钱不容易,这六个,给虞青莎,这两个,你们几个分了吧。”
“行。”
我毫不犹豫一沓一沓捡起钱,然后还说了声谢谢。
如此乖巧的行为,让村支书和会计脸上写满了得意和轻蔑。
临走的时候,还提醒我,这钱我们自己支配,话里话外就是给虞青莎多少都行。
我没说啥,他俩行为加上会计手臂内侧的牙印已经证实这件事是真的了。
接下来,得看许某人的手段了。
庞飞燕提醒我这件事得快点,当初因为土方队伍的事,扯上北京那边的关系了,要是这边派出所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肯定依法严格办事,那样,我们就没机会了。
我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我开始以为周边的派出所都知道了,还想着派出所里装个逼,结果被关了半日。
通过多方打听,村支书家里有一儿一女,都上大学了,会计有个闺女,没考上大学,在县城理发店学手艺。
会计的女儿好处理,在县城,直接去现场绑架回来就行,村支书的一儿一女不好办,一个在广州,一个在南昌。
广州那个是花木兰联系人送过来的,南昌的儿子,我和四驴子过去绑回来了。
花木兰和庞飞燕也没闲着,在附近几个县找精神病、流浪汉、守村人。
只要是男的就行。
所有人都带到了项目部后,我给村支书打电话,说是在项目部设宴,邀请他和会计过来吃饭。
俩人一到项目部,就被唐家兄弟给按住了,两个人还懵逼呢,大嘴巴子已经招呼上去了。
会议室内,一张大床摆在中间,两男一女被按在了会议室,这活是老蒯和郭半天干的,这俩孙子也不是好人,已经开始过好几轮了。
投影仪放着四驴子珍藏的电影,花木兰带来了十二个搜罗来的流浪汉。
村支书和会计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场面十分混乱,四驴子拿着板锹维持秩序。
为啥拿着板锹?
因为精神病真他妈打人啊,为了那点事,精神病把守村人打的嗷嗷跑。
精神病、流浪汉、完事才轮到守村人,最后四驴子逼着村支书的儿子收尾。
这我得夸一句流浪汉,时至今日,我都没见过秃顶的流浪汉,头发茂密,身体真好。
四驴子又当着村支书的面,把他儿子的卵子给挤了,直接放进了旁边的热水壶。
做完这一切,村支书和会计都已经崩溃,许某人是好人,直接拿出来九万块,村支书贡献了一儿一女,咱得给六万,会计一个女儿,三万块钱。
庞飞燕直接把电话放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报警,看有没有人敢管这件事。
四驴子也拿出手机,点开手机银行,让他们看余额,威胁说要是想继续,他倾家荡产,也要花钱找人弄死他们两家人,灭门。
庞飞燕这娘们真缺心眼,帮着报警了,警察带走了一群人也没说啥,那都是精神干的活,能抓谁?
村支书和会计也不敢多说话,也可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另一方面,唐家兄弟也真坏,带了两个精神病,找到了找我谈话那人的老妈,真就是在路边把事办了,唐家兄弟还好心帮着报警。
遇见精神病,警察也没招,我真希望那俩精神病能进去,最起码能规律生活,有人供饭。
这一次,我体验到了黄老板的快感,或者说黑社会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快感。
黄老板说过,世界上没他妈好人,你觉得是好人的人,只是没他妈坏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