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恩是三天后才得知这件事的。
当着二丫的面,他红了眼睛。
尽管知道心爱的姑娘没有受伤,还把坏人暴揍一顿,但他就是心疼。
县衙大牢的那六个土匪,早已经招供,说是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劫一辆马车,然后把人绑走,再等人去救。
然而去查给他们钱的人时,那人已经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线索断了,六个土匪被发配到采石场干苦力。
魏延告诉了苏家案子的结果,虽然他知道背后还有人,可确实查不下去了。
但是苗氏和苏成德却一下猜到了。
“一定是武威县的狗屁县令干的。”苗氏咬牙切齿的说。
察觉到其他人疑惑的目光,苗氏讲了她们去青州那天,武威县县令替儿子上门说亲的事儿。
可是民不与官斗,他们家有钱是有钱,和一个地头蛇县令比起来,还差的太多。
苏明萱不管你是谁,天王老子她忍不下这口气。
于是想要气私下用点儿手段报复回来。
正要出手,转念想到二丫那个扮猪吃虎的未婚夫,苏明萱瞬间决定算了。
把这个机会让给元恩那个家伙好了,替心上人出气是他该做的,也省的自己奔波一趟。
元恩陪了二丫一整天,尽管二丫吃好睡好,啥也不耽误,他还是觉得她受了苦。
小丫抱着呼呼站在门口,看着未来二姐夫哄孩子一样哄二姐,觉得有点奇怪。
她那天也在呀,她还比二姐年龄小,怎么未来二姐夫都没问问她啊?挠挠头。
哼,未来二姐夫没有大姐夫好。
大姐夫会给自己和小外甥买一样的好吃的,未来二姐夫是个偏心眼儿。
小丫冲着二人做了个鬼脸,决定以后也偏心大姐夫后,就气鼓鼓的去找她的虎头小哥了。
入夜了,所有人都睡下。
元恩却换上了夜行衣,悄悄的离开。
苏明萱动了动耳朵,翘着嘴角睡了。
第二日,武威县出了大事!
老百姓纷纷往城门口跑,看热闹。
原来,县令大人的公子被人脱光了挂在城门口遛鸟。
早起进城出城的百姓全看到了!
然后就呼朋唤友的赶紧让人去呢!
有那好奇的年轻姑娘,假装没听说,故意路过,就为了偷摸看一眼。
咦,真丑。
见过的人,都长了针眼。
“啧啧啧,富贵人家的那玩意也不行哈,吃的比咱好,却没比咱强多少!”
“嘿呦,见到没,那曹公子的屁股蛋可真白,啊不对,是浑身都白,比花街的娘们都白,哈哈哈。”
……
当曹府的人发现后,立刻把曹翔救回了家。
但曹翔受了此番打击,精神都有些错乱了。
回了家也不爱穿衣服,就要当众遛鸟,还得每人说一句评价才行。
曹县令看着独子受到这样的侮辱折磨,大发雷霆。
双眼猩红,发誓一定要抓住凶手碎尸万段。
可是查了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县令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
曹县令坐在书房里,神色晦暗不明。
最近他得罪过的好像就只有苏家,难道他们真的敢对自家出手?
一个小富商而已,真的这么有胆量?还是有谁在背后撑腰,是魏延?
不过都无所谓了,找不到凶手,他的怒气却还是要发泄的。
苏家,不管无辜不无辜,都要承担他的怒火了。
然而,还没等他吩咐下去准备报复。
青州就来人了,百十来号官兵把曹府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这可是县令大人的府邸!”
领头的官兵冷哼一声,道:“抄的就是县令大人的家!”
他一挥手,“进府!”
曹府顿时一片骚乱。
原来,不知是谁将曹县令这些年,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罪证,都收集起来,放到了桓王的书桌上。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甚至还有往来书信作为罪证。
曹县令听着领头的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自己这次彻底让人给整废了!
县令夫人哭啊,嚎啊,再也起不了作用。
因为她奋力挣扎,所以不得不像拖野猪一样的被拖走。
——
桓王府。
“闹够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元恩,你行啊你,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真是苦了你这么短的时间就搜集好了罪证,还悄悄放在本王的桌子上!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是你干的?掩耳盗铃!多此一举!”
桓王越说越气,一生气就往元恩身上扔纸团。
但似乎又不是气元恩这次私自做主查了曹县令,更多的好像是一种嫉妒。
嫉妒什么呢?
哦,嫉妒他又可以得到未婚妻的青睐和关心了。
而王府的三个主子,则只有一个老光棍和两个小光棍。
元恩低着脑袋不说话。
桓王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滚吧。”
元恩麻溜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