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两人显然都需要一些时间。
周游他是需要时间去冷静思考一下两种不同方案对于自己的利弊。
硬要形容的话前者方案是老成持重的稳重之举，只需要答应就能有一百多万安全入袋，不需要承担风险。
后者方案则是拼搏进取的冒险精神。
所谓冒险，自然是风险与机遇并存！
与出版社走分成合作模式的话，赌的就是实体书的实际销售数量，还有一个在彻底停印停售之前能够细水长流的好处。
而程可人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把这段时间已经摆满整个桌面的食材逐一扔进火锅里烫熟、消灭。
横竖接下来也没她什么事情了，甚至边吃还不忘拿起手机。
屏幕上都是各种社交软件的消息推送，有扣扣的，有微信的，只不过来自于扣扣的被其自动忽略了，因为不出意外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现如今，全网都知道零零后善于整顿职场。
踩着脑袋刚好是零零年出生的程可人也不例外，她信奉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工作时间处理，下班后就是私人时间！
扣扣的不着急可以忽视，微信上的不行，因为大多数信息都是来自于都一个人——夏琉璃。
抠脚大汉：“喂喂喂！哈喽！”
抠脚大汉：“要是需要救援你眨一下眼睛，我给你打电话，你好假装有事遁逃！”
抠脚大汉：“人呢？不会被绑架了吧。”
抠脚大汉：“程！可！人！你今晚要是还想进家门，就给我拍照看看对方长咋样！”
抠脚大汉：“[你看着办].GIF”
抠脚大汉：“......”
好家伙，全是来自于夏琉璃密密麻麻的消息轰炸，一句接着一句，平均间隔还不到三分钟的，而且从第一条发过来的时间看，相当于在她出门没多久就已经开始了。
说实话，单纯以颜值来论的话，周游应该能排进她个人审美的第四、第五这样，至于为何不是第一、第二，因为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姥爷。
两人在她心目中是当之无愧的最帅，不接受任何反驳的那种！
不过再加上这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这大长腿，这排名也不是不能再往前挪挪，委屈一下自己喜欢的明星欧巴，排到第三也很行。
不过程可人此时想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坐在自己对面一副思考状的男子拍张照。
想了想，只要自己表情动作都自然一点，就像是平时正常玩手机的那......样，“咔嚓！”手机相机按下拍照时的声音传来。
发生的声音并不大，满格的音量也才开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高度，然而听在程可人的耳里犹如洪钟被敲响一般响亮。
周游：“......”
周游就算是注意力不太集中，但听到这么明显的声音还反应不过对方是在拍照，那可能就真的需要去医院看看耳朵了。
原本他还不敢确定对方到底是在自拍还是在拍他，但是在两人眼神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对方就立马躲闪开，就大概能够猜到了。
偷拍别人忘记关声音，这让程可人有种当场社死的羞耻感！
好在这种场面对于一个社恐来说也仅仅是羞耻了那么一小下下，很快，也可能就是一分钟不到的功夫，程可人就已经面色如常，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吃火锅了。
一手要用筷子，空着的手还能用手机打字发消息，两不误。
可可可可可人：“[照片].JpG”
可可可可可人：“这可是我差点社死现场拍下来的第一手照片，你就偷着乐吧。”
下一秒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看着同样开始专心吃东西而不再是思考的周游，她清楚对方应该是已经考虑清楚有决定了。
“落子无悔”四个字看着简简单单，真正能做到的又能有几个呢。
作为编辑自问已经把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能说的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不管最后作者做出怎么样的决定，她都会表示支持！
毕竟签下的作者为公司带来的一大笔的收益，作为编辑同样能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
“你应该已经想好考虑清楚，有答案了吧。”
“嗯！”
不管是前身还是现在的周游，都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性格，相反在某件事情上只要做出了抉择，那么会比谁都要来得更坚决果断。
对于其他作者来说，这种能将自己小说出版成书籍的机会，说不定会是此生绝无仅有的机会。
但对于拥有作弊器（系统）的周游来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拼一拼，美女开香槟！
“你都相信《孔某的春秋》潜力未尽，我作为作者没理由不相信！”
看似不像答案的答案，却更胜答案，只是程可人听到这里就已经完全领悟到周游话语里想要表达的意思。
既然“潜力未尽”，还有什么好想的，自然是不能遂了奇迹出版社想要一次性买断整本小说出版版权的心愿。
“如果说与奇迹出版社以分成的方式合作的话，这个版税比例最高可以到多少？”
这个问题其实周游回到家后从网上简单搜一搜就能轻松得到答案，不过现在有更懂行的程可人在，何必多此一举呢。
“据我了解，新人顶格就是7%！这是整个出版行业共同定下的行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破坏的铁律！”
“为什么呢？”周游不是很理解出版行业定下这么一条行规的意义何在。
“防止行业之间的恶性竞争。”
本就不是什么行业秘密，能接触到出版行业的人就必然能了解过，接触不到出版行业的人了解来也没有意义。
“恶性竞争......么！”周游迅速联想到了资本家们经常使用却又百试不爽的打价格战手段，比的就是谁的价格更低。
行业恶性竞争同理，防的就是出版社之间为了争抢版权不顾一切地哄抬价格，今天甲出版社出到7%，明天乙出版社就能开出10%，信不信后天丙出版社给你整出13%的天价分成比例！
这种事情在国内各行各业都是屡见不鲜，包括网文行业。
因此促进了网文行业模板合约的出现，除了特殊的大神约与白金约外，其余作者签的合约都是制式模板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