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航忍不住产生一种联想。
其实最初凯和凌等丧尸都该像研究所丧尸一样，是初生的婴儿，慢慢地恢复记忆和各项能力。
但比研究所丧尸好的是，凯他们一群丧尸会凑在一起，努力以人的方式生存，不断提升自己的语言能力和思考能力。
而关押在研究所的丧尸却相反，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需要等研究所的人员供养他们就好，不需要学会任何知识，所以这一年来，他们才没什么提升，依然是普普通通的丧尸。
付昕也瞬间想通了这一点，顷刻间脑海中如火花炸裂，把一切隐藏在深处的想法都炸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的，她的目光和魏千航撞上。
魏千航：“如果把他们放在人类的环境里生存，会使他们逐渐变成人？”
“大概。”付昕也不确定，这只是猜测。
两人走下的研究所的牢笼里，看到了被关押的丧尸们。
丧尸们看见他们的时候隐约还瑟缩了一下，大概是长期的关押已经使他们对人类有了一些恐惧。
当然，没有神智的丧尸不会恐惧，这间接说明他们依旧具备一些人类的身体机能，包括心理反应。
付昕走上前去的时候，他们的防备逐渐减少，那一双双眼睛总算没有保持着敌对的仇视，而是带上了一丝探究。
付昕半蹲下身子凑近了他们：“你们听得懂我说话吗？”
丧尸们面面相觑，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付昕不厌其烦地重复了许多遍，终于有丧尸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的反应能力还比较慢，有待锻炼。
付昕这么想着，身后的魏千航也朝他们走了过来。
长期与丧尸的相处使魏千航对丧尸们放松了戒备。
接下来，他以平等的姿态和丧尸们对话，假装看不出来他们反应的迟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直到他们有反应为止。
丧尸们隐约觉得自己算是有了尊严，对魏千航和付昕也愈发友好起来。
他们僵硬地挪动着他们的四肢，想要移动，但奈何身子骨太久没运动，动多两下就咔咔作响。
魏千航努力鼓励他们道：“你们其实也可以说话的，就像她一样，你们可以试着说话。”
他直接拉出了付昕，把最好的榜样摆在他们面前。
付昕嘴角抽抽，感觉自己这一天里已经成为了最聪明丧尸代言人，走哪都要拉出来秀一秀。
不过这些丧尸显然比凯他们戒备心强太多，这一两年来人类把他们关在这惨无天日的地方，尽管他们心智尚不全，但这都让他们对人类怀有一种本能的戒备。
“好吧。”魏千航无奈叹气，“那我带你们去检查一下，看下你们这一年以来有没有什么改变。”
他早已让付昕整理好了去年检查的资料，方便和今年的数据作对比。
魏千航发现，这群丧尸的生理机能确实有改变，但相对于凯等人依旧差许多。
他忍不住纳闷了。
“让丧尸生理机能发生改变的因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