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长车浓郁至极的香水味里，飘出了血腥味。
警方打开那辆长长的车，看见了王渡安详的脸，和脖颈上的血迹。
付昕瞳孔微缩，后退了一步，脚下踉跄，差点摔了。
樊翊眼疾手快半扶住了她的腰。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地发展了下去，樊翊将周川委派王渡杀死自己父亲的所有证据提供给了警方，而鉴于这具尸体的出现，警方封锁了整座大厦，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周川原本想跳窗爬下去，却发现警方已经围住了整座大厦的每一个角落——他必死无疑。
寂静的办公室里，刑侦队长眼眸如鹰，叫人给他拷上了手铐。
周川一把挣脱开手铐，当然，他比不过那些练家子，三两下就被拷住了。
那向来油腻圆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愤怒：“你们什么意思？！”
他看见了斜倚门边的樊翊，看见他淡然的完好的双腿
队长挑眉，言辞犀利，质问道：“我们在你的桌面上发现了王渡的血迹，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
周川冷笑一声：“发现血迹就证明是我杀的？证据呢？”
“现在还不能证明你杀了王渡，但已经有证据证明你杀了樊敬。”
说着，录音的声音从樊翊的手机传了出来，王渡的声音清晰至极，把周川的每一个作案细节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连带着中间能给出证据的证人都交代出来。
周川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的眼神渐渐浮上一层阴翳，凶神恶煞地盯着樊翊。
樊翊无所畏惧，回视他那目光，脸上挂着讥诮的笑，冰冷而无情。
警察押着周川，地毯式搜索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保险柜里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刀，经过检验，上面的血迹是王渡的，却有周川的指纹。
一切都没有什么掩饰，周川连掩饰都来不及，就这么进了牢里，等待法律的审判。
看着周川被押送走，樊翊的视线有些恍惚，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就在走出门的一刹那，樊翊的身形踉跄了一下，下一秒，他竟合上眼睛往地上倒去！
付昕立刻扣住他的双肩，勉强扶起他，一旁的警察见状也过来搭把手扶起她，匆匆送去就近的医院，结果说是低血糖，回去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
樊翊是晕着车回去的，一路上只觉得自己身体被掏空，虚弱得不行。
他只能隐约睁开双眼看见旁边眉头微皱的付昕，看着她手上拿着药。
付昕的双眼一直盯着说明书，什么一天几次一次什么量之类的，都被她自言自语念了出来，好记在心里。
樊翊把手搭在她手上，轻轻推开了药盒，眯着眼看了下那渺小的字体，勉强说了一句：“车上别看，伤眼。”
“好。”
付昕很乖巧地把药盒收起来了，但见樊翊还没有把手拿开的意思，她也不好推开，便索性大方地给他搭着，心想着他现在头晕，能触摸到东西对他而言可能更有安全感一点。
当然，她就没有想过，无形撩人，更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