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系统忽然收敛起刚才的放荡不羁，回以一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一个只有你能看得到的鬼。”
“诶？”
付昕一愣，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只有她能看见沈歌。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能看见他？又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他？”
系统飘然落下一句：“宿主光环啊，我给你开的挂。”
付昕扯扯嘴角，有时候觉得系统是个小垃圾，只负责做位面传输的工作，可有时候它又确实像有超能力似的，什么都能给它变出来。
付昕来不及想太多，沈歌已经从墙壁里飘出来给她汇报情况了：“老师没在里面，好像刚才出去接电话了，你快进去。”
付昕觉得沈歌在某一方面来说应该是个作弊利器......
她推门而入，里头的二三十个学生都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她，让她不得不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找个位子坐下，然后朝旁边的学生小声问道：“我们现在要干嘛？”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迟到学生的必问问题啊。
可惜旁边学生是个大学霸，做题太认真，压根没听到她讲话。
这也就算了，在这种关键时刻，老师还推门进来了，让她连说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万一说太大声吸引了老师的注意，她迟到的事情就会彻底暴露！
沈歌非常懂事地飘啊飘，落到大学霸旁边看了眼他的卷子，又对比了下旁边的学生，确认无误后向付昕汇报道：“圆锥曲线那张卷。”
付昕立刻从书包里翻找，找出那张卷子，上面有两题是在家该做的，不过简慕秋小朋友并没有在课余时间乖乖做作业，现在是空的，而另外右边的两题是现在的课堂练习。
得知真相后的沈歌嘴角抽抽；“你真的能考上大学吗？”
付昕也跟着嘴角抽抽，事到如今，总不能怪简慕秋小朋友不热爱学习吧！
她背负上十分钟写完四道题的使命，开始唰唰唰落笔。
期间老师还偶尔在教室里徘徊，吓得她赶紧眼睛从左边飞向右边，用左手手臂挡住左半边的空白家庭作业，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仔细研究课堂作业。
沈歌被她这番动作逗得笑到直不起腰。
仗着自己是鬼，他还真是要多肆无忌惮有多肆无忌惮，就这么站在她旁边瞄她的卷子，让付昕很想把他轰去外面罚站。
偏偏也仗着自己是鬼，说话没人听见，沈歌笑得肆无忌惮，而付昕却憋屈地不能出一言反抗。
沈歌说话，别人听不见，可这不代表她说话别人听不见啊！
终于，四道题完成了，付昕写得手都酸了，忍不住伸个懒腰。
一不小心，上半身的T恤被她这个伸懒腰的动作扯高了，露出了半截腰。
沈歌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蓦然别过脸当作看不见。
可付昕却分明能看出他脸上淡淡的红霞。
卧槽。
这鬼还会脸红？
她憋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顿时把老师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付昕成为了班级注意力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