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往外走去,拦下了司泽楷下一步的动作,冷静的开口。
“你去陪着堂姐,她需要你!”
司泽楷思索片刻放了手,转身往屋里走去。
曹天睿死里逃生,猛的松了一口气。
南卿染低着头俯视这个瘫在地上呼哧气喘的废物,幽幽的开口,“你怎么敢的呢!”
说完,趁所有人都没注意迅速的把瘫在地上的人一把抓起来扔到马车上,驾着车就往城外去!
一旁的墨惊宴,墨惊礼和陆逸之三人对视一眼运起轻功赶紧追了上去。
……
三人一口气追出了城外好几里地,看着前面疯狂奔跑的马车停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陆逸之倚着墨惊宴喘着粗气,“卿……卿染这……这速度真是让人恐惧啊!”
没人回他的话,因为他们两个一口气跑了这么远也累啊!
南卿染把马车上的人像死猪一样拖下来,转头看到那三人也并不惊讶。
三人赶紧跑了过去,没等他们喘口气呢,就看到南卿染一脸冰冷的看向他们,当然不包括她男朋友。
她面色冷静的看向墨惊礼和陆逸之,“我能信任你们吗?”
陆逸之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扇柄,他有预感这个问题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的回答,否则可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反倒是墨惊礼姿态从容地笑了一声,“这是自然,哪怕不提你和阿宴的关系,就论卿染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自是无以为报!”
“本宫以太子的名义发誓,你可以信任我,今日在此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会有他人知晓!”
南卿染眉目间闪过一抹柔和,转头挑眉看了看陆逸之。
陆逸之恣意的笑了一声,“我爹对你可不是一般的欣赏,若是让他知道我连信任都不愿意交付,那怕是要请出家法。”
陆逸之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还想让卿染带着我赚大钱呢,我可以承诺,国公府上下都会为你保驾护航!”
南卿染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可就放心了。”
话落,南卿染双手一抬,前面的密林中发出簌簌的响动,墨惊礼和陆逸之顿时眉头一紧,露出震惊之色。
只见一根成人小臂般粗闪着莹莹绿光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曹天睿袭去!
像拖着死人一样,把他的身体往森林深处拖去,还伴随着曹天睿的惨叫声!
墨惊礼和陆逸之这下知道卿染为什么要开着马车来到这个荒郊野岭了,这附近人迹罕至多大的惨叫声都不会引人注意,实在是个教训人的好地方。
而南卿染一直在关注着那二人的神情,并没有看到恐惧和贪婪的情绪,心中浮起满意的情绪。
“走吧,好戏在后头!”
这话说的墨惊礼和陆逸之心头一热,这样不似凡人的能力怎么可能不让人感到神奇。
一看墨惊宴淡定自若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见过了,二人心底不禁闪过一抹羡慕,能拥有这样的爱人真是走了大运了!
最酸的是陆逸之,墨惊礼还好,毕竟还是进了自家人的门嘛!
墨惊礼想到这,看向自家弟弟的眼神都充满了慈爱和满意。
等两人赶到森林深处的时候,抬头看见曹天睿被用五马分尸的姿势,被几棵藤蔓绑住悬在空中吓得大哭,不停的求饶。
“姑奶奶,仙女,活菩萨,求您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去给那位小姐道歉!”
南卿染冰冷的眼神在他提到南卿仪的那刻又覆上一层寒霜。
抬手控制旁边的一根藤条,用力的打在曹天瑞的身上,划破了他的衣服,隐隐能看到一些血迹。
曹天瑞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啊啊啊!”
这藤条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异能者的情绪,南卿染现在想把眼前这个欺负了自己堂姐的畜牲剥皮抽筋,藤条打出的力度自然可想而知。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去她面前脏她的眼睛!”
惨叫声和求饶声交替响起,却丝毫扑不灭南卿染心底涌起的杀意。
只要一想到如果司泽楷要是晚来了一会儿,自家堂姐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她就控制不住想杀了眼前的人!
墨惊宴看她的情绪不太对,赶紧搂住她的肩膀出声安抚,“染染,别太激动,这样的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南卿染闻声清醒了过来,眼底的红意慢慢褪去,“是,那个畜牲不配,以堂姐的性子估计就是让他得个教训就罢了,如果我真的为她杀了这个畜牲的话,她怕是心里过不去……”
“即使他真的该死!”
一旁的陆逸之和墨惊礼也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借着这个机会看清了南卿染的逆鳞,那就是她的家人。
伤她亲者,不死不休!
即使南卿染不打算杀了他,但是那一场折磨也深深烙进他们的心底!
那可能都不能称为折磨,而是一场虐杀!
百十根藤蔓你进我退,毫不停歇发泄般地抽在曹天瑞的身上。
曹天睿已经不想求饶了,用仅剩的气息,呜咽着开口,“杀……杀了我吧!”
把人大费周章的带出城外,城外只是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让南卿染满意。
南卿染蹲下身子,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往曹天瑞的身体里输送着治愈系异能。
“游戏结束还早呢!”
南卿染语调慵懒的说道,“你求我饶过你?杀了你?”
“那你欺男霸女,抢人妻,毁人清白的时候,她们难道没人没有求过你吗?”
“难道没有求你放过他们吗?”
“多少条鲜活年轻的生命被你逼死多,少个家庭因为你这个畜牲分崩离析,你觉得你今天的经受的这点儿痛苦算得了什么!”
南卿染自问自答,“什么都不算!所以你要活生生的受着,抽在你身上的每一鞭子都有受你欺辱的人在向你讨债,你要清醒的受罚!”
“死?那太便宜你了!”
正如南卿染所说,重新获得生机的曹天睿好像感受到了凌迟的痛苦,但是体内强劲而活跃的生机让他根本死不了。
他算是真正体会了一遭,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旁边的三人,墨惊宴像个守护神一样站在南卿染身后。
而另外两个人一脸复杂的对视,同时又觉得愿意让他们看见她这一面是对他们的信任。
“啊!”
一声惨痛的声音传来,二人迅速抬眼望去,下身下意识一紧,就连墨惊宴也有些吃惊!
那惨痛声分明是曹天睿的男根生生被扯了下来!
这画面哪个男子看到都不会镇定自若吧!
南卿染见怪不怪的看向他们,淡淡道,“他不是色欲熏心嘛,我帮他收了作案工具,以后再也没有别人会受害了,这不好吗?”
三人用力扯出一抹赞同的笑意,“是……是啊!卿染说的有道理!”
他们这倒不是同情那个畜牲,就是亲眼看见的冲击力太大!
那绿意莹莹的藤蔓看着地上痛嚎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家主人,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主人。
迅速把地上的东西卷了起来,就要往南卿染手里递……
南卿染迅速躲过,被主人拒绝的藤蔓有点儿委屈,周围的绿意有点发暗,但是看到旁边还有三个人,再次往那边递了过去,毫不意外一个比一个躲的快!
“不要不要!”
“拿走拿走!”
这下小藤蔓再笨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周身的绿意彻底消失,委屈失落的站在中间。
三人对视一眼,看着孤零零被欺负惨了的小东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罪恶,但是那脏东西他们实在是敬谢不敏!
他们自责内疚,南卿染可丝毫没受影响,她可太了解这棵上一世就跟着她的绿茶藤了!
是她所有藤蔓里最爱撒娇装委屈的,而且十分热衷于给她捡垃圾。
是的,捡垃圾!
人的半条腿,丧尸的肠子和异形兽的无头脑袋,都是它热衷搜罗的品种。
小藤蔓自己可能是觉得在打扫战场,为她这个主人奉上战利品,但是她真的不需要。
她每次一严肃的对小藤蔓进行教育,这棵藤蔓就给她泡茶,让人拿她丝毫没有办法!
南卿染叹了一口气,耐心的重复前世重复了无数遍的话。
“乖,不要再捡垃圾了,扔掉那个脏东西!”
“这种脏东西就应该留在野外喂野狗!”
小藤蔓看见主人理它了,顿时又活泼了起来,把被主人称作脏东西的玩意儿扔出去老远。
这也是小藤蔓唯一一个让人欣慰之处,它虽然热衷于捡垃圾,但是主人让扔掉,立刻就撒手撇的老远。
开心的摇晃起来像是在向主人撒娇,想让南卿染夸夸它!
南卿染叹了口气,抬手给它输了点异能,“真乖!”
小藤蔓在南卿染着讨完夸奖,又晃晃悠悠的移到其他三人面前。
南卿染也感到有些惊讶,随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它可能是很喜欢你们,你们可以陪它玩一会儿!”
没了那碍眼的脏东西,本就蠢蠢欲动的三人立刻上手撸起小藤蔓。
南卿染趁着这个功夫走到曹天睿面前,曹天睿面露惊恐,脸上满是怨毒。
“妖女,你竟然敢让我活着,那我曹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南卿染哼笑一声,“那我等着你来报复我!”
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祸患,对于拥有治愈系异能的拥有者,让一个人的脑子随随便便坏掉,简直不是太容易一件事。
但是脑子坏了还有什么有趣的,只要让他失去这一段记忆就好了。
至于下半辈子,就让他清醒的在永远的的痛苦和迷惑中度过吧!
这才有意思不是嘛!
而且京城里那么多人看见他把人带出城外,那身份贵重的三人都跟了出来。
若是让他们带一具尸体回去,那个曹家闹开了,那也对他们影响不好。
南卿染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小藤蔓差点被撸秃了,无语的把它拯救出来。
三人和他对视上纷纷讪笑,就连墨惊宴也十分入迷,毕竟空间里没有这样带上些许智慧的植物。
南卿染看着他们恋恋不舍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带了一群幼稚鬼。
“好了,我回去之后给你们送几棵枝桠过去,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陪你们解个闷足够了。”
看热闹的得到了意外之喜,想杀人的发泄了自己情绪,四人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只剩下已经昏迷的曹天睿留在原地。
……
城里。
南卿仪神态焦急的往外看,始终看不到南卿染得身影。
司泽楷扶着她的肩,把人虚搂在怀里,“卿仪,别担心,卿染有分寸的!”
南卿仪面上并没有一丝轻松,她不想在离开之际还给妹妹惹上麻烦。
“堂姐,我回来了!”
南卿仪起身拉着妹妹的手四处大量了一番才放下心来,“染染,你……”
南卿染:“堂姐,放心,那件事情过去了,相信我好吗?”
南卿仪闻言有很多想问的话都放到了心里,只是轻轻点头。
“好,我相信染染!”
县主府。
南卿染正在给分出的四棵枝桠输送异能,这时候她才觉得和聪明人合作多么舒心。
听说前天他们回来之后没多久,曹天睿就被曹家的人找了回来。
这一两天日子也很平静,的确没有什么阿猫阿狗跑到他面前找她要说法。
而南卿仪虽然被南卿染的话安抚了下来,但这几天也还是有些谨小慎微。
发现这几天里的确没有什么人来找她的麻烦,也就慢慢宽心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这事儿在这两姐妹就算翻篇了,京城里明面上也没有什么人敢说闲话,但是暗地里却风起云涌了起来
京城里一向成熟稳重的护国功府小将军英雄救美,把曹家公子当街打的半死。
当街打人总归是不太光彩的,可是一向严厉低调的护国公,却并未对小将军进行任何责罚。
反而次日还去还派人去县主府送了好些补品,嘱咐那位南小姐好好休养。
也有人看见那位曹家公子被拉回来的时候半条命都要没了,可一向嚣张跋扈的曹家,却并没有任何举动。
明眼人都能看得清形势,这位县主可不是大家嘴上说说只会种田的农女,京里的世家大族可都默默站到了这位县主身后啊!
京城里的人也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在几方势力的打压下,不到两年,新贵涌出的京城已经没什么人记得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