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染进了库房二话不说,专心致志的收宝物,墨惊宴在她身后跟着她努力收回自己错愕的眼光。
他还好奇丞相府失窃染染是怎么做到的,现在完全解释的通了。
挥挥手就能搬空整间库房,别说一个丞相府,整座皇宫怕是都不在话下!
南卿染坚定秉持着雁过不留痕,连根毛都不留的原则坦然的搬空了整座库房。
拍了拍手往外走的时候,叫了一声失神的墨惊宴。
“阿宴,走了,还有下一个地点呢!”
“马上天就亮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墨惊宴转身跟着南卿染的身影往书房的方向走,再次拿出金属探测仪,只可惜这次失灵了。
南卿染眼底染上一层不满,“他一个皇子都没有密室的吗?”
“差评!”
墨惊宴好奇的接过她手里的小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高科技金属探测仪,只要这屋子里有金属就能探测出来,我就靠这个小玩意儿搬空了那老狐狸的密室的!”
墨惊宴露出了然的神色,“那让染染失望了,墨惊宏府里的确没有密室!”
墨惊宴手下有人在三皇子府,自然对他的事情有所了解。
南卿染的确有点儿失望,“哦,这样啊!”
“那今天收获有点儿少啊!”
说话间,南卿染在空间里又拿出来了一个监听器,找个隐秘的地方放起来了。
装好之后,南卿染直起身轻松的拍了拍手。
“哎!咱从他这拿走了东西,礼尚往来自然也要回他点东西!”
墨惊宴一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样子让南卿染十分舒心,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三皇子府,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不回去看看你爸妈吗?”
墨惊宴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南卿染解释道。
“就是父亲母亲的意思!”
墨惊宴迟疑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他从前线回来就马不停蹄外出为兄长寻药了,自然挂念父皇母后。
“不了,我若现在出现在京城实在解释不清!”
南卿染看向他心里一暖,把手伸进他温暖的手心里。
“你是怕我的身份令人起疑吗?”
墨惊宴点点头,坚定的承诺道。
“嗯,若不是你自己想,我一定会守好你的身份,不让任何人知晓!”
南卿染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得夫如此,幸甚至哉”的感觉,心里甜甜的!
“那就留封信吧!别让你父皇母后担心记挂!”
“嗯!”
墨惊宴抓紧时间给亭禹在他的产业处留了一封信,南卿染也趁着这个功夫把洗劫一空的库房送进了皇宫国库里。
二人都忙完就一起染踏上启程的路了。
南卿染把飞机开到一定高度,开启了自动驾驶,转身看着一脸疲惫的墨惊宴。
“回空间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墨惊宴摇摇头,“我想在我外面陪着染染!”
说完,他才想起南卿染已经陪他折腾一天一夜了,有些懊悔的说道。
“染染,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会不会担心?”
“没事儿!”南卿染宽慰他道,“我走的时候告诉你表哥让人传个信,就说我住在骆府了。”
“我这些忙着清颜坊的事儿,家里人都知道!”
墨惊宴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完,往外扫了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空染上一层飘渺的云雾,一抹耀眼的霞光从东方冉冉升起。
他不禁喃喃道,“从空中看日升竟然是如此震人心弦的一幕!”
南卿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不禁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好久没看见过这么美的日出了!”
墨惊宴有些不可置信,“染染也没见过?”
南卿染轻笑一声,颇为感叹的说道。
“没有,以前和平的时候都和死神抢时间,没有这么惬意的时候,后来乱世迭起,连活着都成了最奢侈的事,哪还有心情看什么日出啊!”
“我以后都陪染染看日出!”
“说话算数!”
……
略有乏累但不失温情的旅途过得很快,南卿染收好飞机之后,转身看了一眼墨惊宴。
“那我先回家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墨惊宴点点头,注视的南卿染的身影,一点先走的意思都没有!
南卿染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过几天我家要办乔迁宴,你和陆公子他们别忘了来!”
墨惊宴点头示意,直到再也看不见南卿染的身影才抬步离开。
……
皇宫!
“皇上,皇上……”
福公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被烦躁的皇帝陛下一顿训斥!
“这把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朕是不是得考虑考虑赏你顿板子!”
福公公咧嘴一笑,他知道陛下是说笑的。
他进宫第一年被几个小太监欺负,遇到了如今的皇后娘娘帮了他一把,皇上也就一直让他在身边伺候着了。
他跑的气喘吁吁 “皇上,又出现了……”
墨凌信眉头紧锁,尽显威严压迫。
“又出现什么了?话都说不明白!”
福公公知道自家皇上这是又在皇后娘娘那里碰壁了,心情暴躁。
“皇上,刚有侍卫来报,国库又多了些东西,饰品银钱粮食都有!”
墨凌信凝了凝神,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手间的指环。
“所言非虚?”
福公公哐当一声就跪地下了,“老奴怎敢欺瞒陛下,老奴怕那些兔崽子不尽力搞错了,自己亲自去看的,的确和上次一样,国库里又丰盈了一些!”
墨凌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自己的国库多出好东西,他没理由拒绝。
“嗯!继续查查丞相那边的人!”
上次就是丞相府失窃,国库却多出了好大一堆金银财宝,他没办法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
桃源村。
“爹娘,我回来了!”
林氏一脸欣喜的拉过南卿染的手,有些调侃的说着。
“染染,你若是再不回来,你爹怕都是要去镇上找你了!”
南卿染转身看着自家爹爹,甜甜的撒了个娇。
“我就知道爹最惦记我了,我是爹的小棉袄嘛!”
南修远脸上顿时浮起一阵红意,“染染,平安回来就好!”
南卿染弯起嘴角,她知道自家爹爹不善言辞,但是遇到危险都是第一个上去保护她的。
“爹,今天看着怎么这么开心啊?”
南修远听这话一乐,话也多了起来。
“染染,你说的真不错,这些日子比往年都暖和,庄稼长的极好嘞!”
“估计一两个月就能收割了!”
南卿染也十分激动的点了点头,这可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种地啊!
虽然有外挂吧,但是也不能否认她的努力啊!
可是一想到墨惊宴还有一两个月就要走,她就没那么开心了,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收回了一些。。
“还有,你爷爷定了咱们乔迁的日子,就在五天后!”
南卿染点点头,五天也够了,她还得在搬家之前去干另一件事儿!
南卿染惦记着地里的粮食,特意去看了一眼,确定它们正在茁壮的生长着放心的点了点头!
“你们可得好好争气长大哦,到时候打脸坏人可就靠你们了!”
南卿染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但也没忘记秦家那帮人,早晚都要算账的!
翌日。
南卿染和南卿仪两姐妹一起往镇上走,一路上她分分钟都觉得自家堂姐在发光。
南卿染怔怔道,“我的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知道自家堂姐自从得了传承就一直闭关修炼,她还有点后悔这样会不会让人自闭了。
但她想多了!
这种双面绣她只在前世博物馆里看见过,一些在外的被拍出过她这辈子也不能理解的高价。
南卿仪听了她的称赞只是淡然一下,轻柔的摸了摸南卿染的头。
“这二龙戏珠和百鸟来朝的确费了我好一番心思!”
南卿染这样一个俗人都有些不舍,“姐,要不然咱就不卖了,反正咱家现在也不缺钱!”
南卿仪点点头,她这些日子和锦绣坊合作的确攒了不少银子,她这幅绣品也不是打算卖的。
二人到了镇上各自分开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南卿仪抬头望了望牌匾,径直走了进去。
掌柜的喜不自胜,一脸热情的看着眼前出落的温婉没美人。
“南小姐这回怎么自己来了?肯定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
南卿仪摇了摇头,直接干脆利索的把手里的刺绣拿了出来。
“请掌柜的过目!”
掌柜的喜不自胜的看着眼前这幅佳品,直乐呵的点头称赞!
“南小姐果然有一颗玲珑心,细巧手啊!”
她说完就露出了一抹商人的精明之色。
“不知这幅绣品您打算开什么价?”
南卿仪淡然的摇了摇头,“劳烦掌柜的再看看后面!”
那人闻声翻了过来,直愣愣的怔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话都有些说不明白。
“南小姐,这幅极品佳作……我……我给您一万两!”
南卿仪依旧淡淡的摇了摇头,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了!
“我想要以这幅作品入股锦绣坊,这样品质的绣品,每年四幅,不算平时的绣样!”
掌柜的听完她的解释这下面露难色了,“南小姐,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啊!”
“得看东家的意思啊!”
南卿仪本来就不是难为人的性子,温声表了歉意就要往外走,却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被人拉了一下才免得摔倒在地。
南卿仪猛然抬头,有些怔愣,“司公子?”
司泽楷闻到眼前人身上传来的清淡香气,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但又不想离的太远。
“南姑娘小心!”
南卿仪回神微微扶礼,“多谢司公子!”
“南姑娘这是来卖绣品的?”
这时掌柜的上前说话了,她知道自家东家和这位公子关系好,就把这事儿说了。
司泽楷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眼前温婉的少女竟也有做出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不由得心生佩服。
“南姑娘,不知可否方便让我看一下,我也好帮你和逸之引荐一下!”
南卿仪自然没拒绝,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司公子请!”
司泽楷看着眼前二龙戏珠的样子,那龙须和珠子上的光泽这样细微的地方都刻画的如此传神,不由震撼至极。
“南姑娘果真心灵手巧,极具天赋!”
那掌柜的笑哈哈的,“司公子,您是还没看后面的呢!这可是已经绝世的双面绣法啊!”
司泽楷看完后面的百鸟来朝,面上不动声色,却起了挖墙脚的心思。
心里默默对自家兄弟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后满脸诚恳的看着南卿仪。
“不知可否请南姑娘去对面茶楼详谈?”
“好!公子请!”
……
南卿仪姿态从容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的看着司泽楷。
“所以,司公子是想让我和你合作?”
司泽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已经道过歉了,没有任何负罪感。
南卿仪有些疑虑,“可是司公子自己也说了,你家绣坊开在京城,怕是多有不便!”
司泽楷笑了笑,“这些无需南姑娘担忧,此等传世技艺司某不想错过,能和姑娘合作是我的荣幸!”
“若是姑娘愿意,就按照三成比例给南姑娘分红,至于距离就更不是问题了!”
司泽楷承认自己说的是有一些冠冕堂皇了,司家的绣房从前些年就开始没落了,若没有南卿仪估计就真的应该关门大吉了。
“更何况,我认为京城才是南姑娘最终的归宿!”
南卿仪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此话何意?”
“南姑娘此等传世技艺定然是想传播给更多人吧,京城集国都繁华于一处,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司泽楷这话说的伟光正极了,但是里面的私心怕是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南卿仪点点头,不得不说这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有这番际遇要多谢染染,有时又不免觉得惶恐。
若是能将此等技艺瑰宝自此传世,也算是她能做出的一些微薄的回报了。
二人谈拢之后就往外走了,而此时的陆逸之还不知道他又错失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
南卿染扯了扯墨惊宴的衣袖,“阿宴,我不太懂,到时候你帮我看着些!”
“嗯!染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