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爸爸和哥哥。
又吃了最喜欢的杏子干。
小奶团终于抱着自己的小拂尘下了车。
抬头。
圆月高挂,月亮周围笼着一层阴霾灰云。
远远的能看见小区内有一个窗口,里面鬼气冲天。
周围的风温度很低。
唐闯和唐文霍站在小奶团身后,也感觉到了周围温度的不对。
这还真是唐闯第一次真正见到小团子说的那些妖鬼精怪。
小区的角落处。
一道纤细瘦高的影子立在那边也不敢过多靠近。
在小团子注意过来的时候好似还有些紧张局促的鞠躬,最后身影消散。
小奶团眨巴眨巴大眼。
随后举着自己的小拂尘,一张小脸上满是沉稳。
对着这小区的大门仔仔细细来回的拂扫了一遍。
“这是在做什么?”
“之前在医院门口埋符,是让他们能够短暂的从医院离开。”
唐今已经做完了自己那一套,迈着沉稳的脚步回到了爸爸和哥哥跟前,将小拂尘塞回包里背在身上,两只手,一边一个牵住两人的指尖。
“现在冤有头债有主,渊尺浮尘散恶念,让还有救的小朋友要早点回家去。”
小奶团认真点头。
“他们的爸爸和哥哥肯定也很担心,很难过。”
已经了解了事情的两人心中都有些复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有了这个小萌团子的关系,他们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得比以前要柔软。
这样大的小朋友,真的很奇妙。
大多赤忱热烈,她说喜欢你,那就是喜欢你,讨论事情,也是认认真真将自己当做家中做主的一份子,还有毫不掩饰的对世界的喜欢。
最主要的是——
你未免也太会哄人了吧?
***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医院将怀疑和可能性告知家属,督查检查已经齐聚李氏食品门口。
这有着百年口碑的老牌公司被堵得水泄不通。
哭声,咒骂,那拉起的横幅——
公司这边联系不上李兆明,但看这架势,保安也不敢阻拦,副董和几个助理带着讪笑焦急等待。
上面派下来的食品督察员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这基本都是不到十岁的孩子。
每一个都牵动着一整个家庭。
要是真的。
那这本来被国家所信任的产业可真不是东西!
所有的样本还有抽检的机器都被拉走进一步查验。
这件事情在最近一周引起了整个神都的关注。
检验结果加班加点在下午出来。
结果是因为对方在制作生产之中,生产机器是收购了一批废旧的材料制成,其中有着一种能够使人肾功能衰竭的物质。
这种物质原本是不纳入食品检测的项目中的,因为跟食品的制作根本八竿子打不着,才是让李氏钻了漏洞从中牟利。
而李氏又主要做儿童产品,大人食用这些东西反应要比孩童慢,更别说李氏食品价格不低,还做着健康零食的推广,大人吃的不如孩童多。
这就导致了吃了太多李氏零食的小朋友在这个月出现了类似情况。
而且根据调查了解,李氏也在跟合作商兜售这些半成品还有这些制作机器。
现在各大商超跟李氏有关的东西都纷纷下架开始重新检测。
调查报告一出,神都轰动。
IcU孩童家长的哭诉,医院医生护士的心疼,病床上五六岁的孩子全身插满了管子紧闭双眼的样子。
最后全都变成了对李氏的声讨。
如当初小奶团子所说的一样。
那百年来竖立的口碑,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警察依法逮捕李兆明的时候,就发现他摔了家中大半的东西,神经脆弱,精神恍惚的自己摔倒在屋内,大小便失禁,已经偏瘫的站不起来,嘴里一直喃喃的喊痛,还念着捉迷藏一类的话。
见到警察之后哭着喊着认罪。
像被什么吓懵了一样。
这视频一公布,网上更是愤愤。
‘看他认错的样子很清醒,可别当成精神病来判!’
‘这已经走了多少孩子啊,还有更多小宝贝都在IcU里面待着呢,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
而前段时间高调销毁掉从李氏来的不合格产品的易氏也被人想起来了。
水军都已经不说话了,称赞声将以前的质疑压下去。
易氏也缓了一大口气。
易斌坐在位置上听着报告来的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拍大腿。
早点听话不久好了嘛?非要整这么惊险的一招,他以前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谁知道人家是真本事?
这可不是迷信的团子,这可是有能耐的金娃娃!
怎么唐家就那么好运,什么事情都能让唐家捞着?
他稳定下来,终于可以跟还在外省的妻子打电话过去,开始羡慕人家的宝贝闺女。
***
“哎呀,好棒呀,琦琦打针都没哭,等会儿阿姨给你拿个棒棒糖好不好?不过现在还不能吃,等琦琦康复出院了再吃。”
今天的温度不是很低,阳光散落满地。
医院的窗户半开着通风,将窗帘微微吹起。
护士的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笑意,一边跟床上瘦了一圈的小姑娘说话,一边收拾着手中打针的白色托盘。
七八岁的小姑娘微微鼓了鼓腮帮子。
“阿姨你使坏,不给我吃,还告诉我让我看着,是不是在馋我?”
那声音稚气未脱,却一天比一天有力。
护士扬了扬眉梢,最后跟盛婷琦对看都笑出声来。
“好了,等一会儿到了探视时间了,今天是不是妈妈来?”
小姑娘重重点头。
“那在这边等着吧,瓶子里的药水没有了记得按键叫阿姨哦。”
护士出门,正对上脚步匆匆的女人往这边走,两人打了个招呼。
“今天情况挺不错,一天比一天好转了,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女人长舒一口气,面上还有些憔悴,却跟之前那种绝望笼罩完全不一样。
护士也笑着去下一个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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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呢。”
屋内,盛婷琦给自己母亲比划着,“那时候我想追妈妈怎么追都追不上,可难受了,妈妈以后可不能不理我,想一想就可难过了。”
女人嘴里叼着皮筋,手上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给她梳着头发,动作温柔,听见这话笑了下,眼底又有些酸涩,给她绑好头发。
“妈妈怎么可能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