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远处,道观白墙黑瓦,直立于云岚山顶之间。它虽无气魄恢宏之『色』,但*肃穆尽显。朴实无华。道观掩映在几颗青松之下显得一派清幽。松柏荫荫,玉竹葱葱,芳草青青。
七八人步伐轻快,壮歌当行,打破了道观的清幽。歌声回响,震彻山谷。他们踏上台阶穿过草堂,步入道观院中。为首的张吉祥对着正在院子中打扫的师弟们道:“你们瞧瞧是谁回来了。”
院子中顿时炸开了锅一般,蜂拥而至。全都围着唐大年,你一嘴我一语的好生热闹。柴宝心中向着秦坤尽,心想不能让二师兄抢了风头,立马道“各位师弟们,大师哥也回来了。在这呢。”这一句话就好似本已经煮沸的油锅,朝里撒了一瓢水似的。武夷山的弟子们一下子全涌到秦坤尽身边,他们见了董淳雪也不行礼,全乎忘记了规矩。
钟昀知唐大年平日心胸宽敞这是也不免挖苦与他,道:“二师兄,没『毛』的凤凰不如鸡……”唐大年心知钟昀挖苦他立马道:“去去去。”
“吵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众人皆不敢言语。朝那传声处望去,只见一中年道姑。她体态纤瘦,身穿浅『色』道袍,脸『色』煞白,一副病态。手持拂尘,年纪不大却两鬓斑白。她见了秦坤尽又道:“原来是猴子大王回来了……”
秦坤尽随众弟子立马跪下道:“拜见师伯。”
那道姑便是董淳雪,丁毓敏跟谢媛的师傅董成缨。董成缨见众人跪下立马道:“都起来罢。坤尽你也总算回来了。还有大年。这些年你们下山也历练过了。不几日便要剑评,万万不能忘记你们师傅是为何放你们二人下山游历的。”二人道了声是。董成缨又道:“好了,你们随淳雪去向掌门付命罢。”道完朝谢媛看了一眼,一甩拂尘朝草堂走去。
谢媛心知自己偷跑下山,如今师傅如此给她脸『色』,谢媛害怕。忙拉着董淳雪道:“大师姐到时你可以帮着我呀。”董淳雪心知事态严重,也不言语。丁毓敏忙道:“小师妹,你现在知道错了,哼!当时我劝你……”董淳雪『插』嘴道:“好了好了!现在先去掌门那付命。至于小师妹的过错掌门跟师傅自会定夺。”
众人急忙行去正堂。正堂离庭院不远,不多久便到达。抬头望去,漆黑的匾额上写着“会仙观”三个金字。谢媛往里望去正见一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他身着青袍见到谢媛便道:“还不快进来!女孩子家探头探脑成何体统。”谢媛心虚钻到董淳雪身后随众人一道进了正堂。
董淳雪不敢怠慢,见了谢中州领众弟子行礼,随之复命。起身后秦坤尽便与唐大年敬茶行礼。谢中州见唐大年与爱徒秦坤尽,分别数年如今归山喜悦万分。道:“你二人倒是遇的巧,也好也好。剑评之期将近,你二人皆不可放松警惕,必须勤加练习,切不可辱没了祖师的脸面。”唐秦二人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张吉祥道:“师傅,既然大师兄回来了那么晨练之事……”谢中州嗯了一声,捻着胡须朝董淳雪道:“淳雪,这三年你带领晨练实属有功。额……晨练领『操』之事还是让坤尽帮你分担一些罢。”董淳雪见状立马道:“全凭掌门师叔吩咐。”
众人听到大师兄再次带领晨练,兴奋之『色』难掩,交头接耳。董淳雪心知自己平时晨练领『操』练功异常严格,若有偷懒迟到者,皆门规处置。门中除了对谢媛能稍稍放宽要求外,其余师弟皆一视同仁。她自知自己是大师姐必定要以身作则,每日早起晚归,教导师弟也是不遗余力。师弟们心中虽是折服但与之秦坤尽相比着实差了许多。
秦坤尽平日自由散漫,风趣大度。他自己对武功都不严于律己,何况对师弟们。一日,钟昀晨练太晚,秦坤尽便道:“钟师弟,你下次再来迟了,我便带师弟们去偷了你的裤子。”引得众人大笑。如此一来众师弟愿与这个大师兄成天鬼混在一起也不无原因。
谢中州怒拍桌面道:“谢媛,你给我出来。”
谢媛躲在董淳雪身后,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谁知此时大难临头。畏畏缩缩站了出来道:“爹爹,你叫我有何事啊。”
谢中州道:“这里没有爹爹,这里只有掌门。”
谢媛平日对谢中州又敬又怕,现下也不敢『乱』来,见谢中州借题发挥又要啰嗦一阵,跪下立马道:“是!谢掌门。”谢中州气道:“你……”
谢媛又道:“回禀掌门,谢媛不该擅自下山。注下弥天大罪,还请谢掌门安照门规处置。谢掌门你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万万不能姑息养『奸』……”谢中州本意只想训诫谢媛几句,谁知谢媛故意把自己的罪责说的无比夸张,本来谢媛的过错也不至于门规处置,更谈不上逆天大罪。
谢中州当然气不过,怒道:“住口!好啊,我说一句你说十句是不是……”转身对张吉祥道:“吉祥,去。把戒尺拿来!”张吉祥惊道:“师傅,这……”谢中州道:“怎么,你不听师傅的话了!”又对唐大年道:“大年,你去!”
唐大年是半路上山,个中缘由不清楚。心想小师妹偷跑下山游玩也确是不对。取了戒尺给谢中州。
那戒尺两边薄中间厚,要是用尺子的中间打人便罢了,最怕的是用那戒尺的尺头打人。谢媛年纪小,被谢中州用戒尺的尺头往肩膀上狠狠一击。
谢媛手『摸』着肩膀立马倒地大哭,董淳雪见状不忍,立马扑到谢媛身上,本想出言相劝可谁知谢中州的手比董淳雪的嘴更快。董淳雪自觉身上有一道火辣辣烫的伤口,一时间满头大汗,虽是咬紧牙关但还是痛的留下泪来。心道:“也难怪谢媛会哭出声来……若谢媛不是你女儿又会如何。”想到这里只觉身体被一什么东西压住,抬头一看秦坤尽护着董淳雪道:“师傅息怒。”
谢中州怒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不成!”却听门外传来声音。
“掌门师弟,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