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淳雪跟师弟妹们回到武夷山。所有人都面『色』疲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都瞧着董淳雪,不知她有何吩咐。所有人都坐在武夷山派的武夷宫中,那正坐的桌子上放着三个骨灰坛。边上又放着三个排位。
董淳雪面『色』憔悴,又累又乏。自己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师弟妹们坐在下面,都瞧着董淳雪,如今她辈分最高,将来武夷山何去何从,还是要她拿主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丁毓敏站起来道:“董师姐,你总要说句话罢。那时候你可听到师傅说了些什么没有。这后事安排要如何进行。现在二师兄跟大师兄都不在,你作为武夷山的大师姐总要拿个主意罢。”
谢媛听到这里忽的扑哧一声哭了出来。众人忙去安慰,只有董淳雪还是坐在上座,一句话不说。看她样子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不在想什么。她的眼神『迷』离,一直望着上窗外,好似在等待什么人似的。
张吉祥道:“大师姐,大师姐!”董淳雪这才回过神,见谢媛在哭。忙道:“小师妹你别哭了。大师姐都知道了,你们先扶小师妹去房里歇息罢。一路上她也累了。”身边几个师弟连连点头,眼下董淳雪几乎已经是掌门人的人选了。有些人也已经把她当做掌门了,对她自然是言听计从。
几个师弟扶着谢媛走后,张吉祥又道:“大师姐,今后我们如何打算,你可有主意。”丁毓敏好似不高兴,她知道董淳雪将来一定是掌门,虽说她也不可能与董淳雪一较高下,夺取掌门之位,但眼下她心里一百个不痛快。见到董淳雪将来要压在自己身上一大截,这叫她如何能善罢甘休。一时之间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得默认此事。只是越想越气愤,只想嘴上讨个便宜。道:“吉祥,你自己有些主意便说出来罢。现在也不用事事都问大师姐罢。我瞧她面『色』也憔悴,又一脸不快,有些事情你就自己拿主意罢。毕竟大师兄跟二师兄现在都不在这里。你要管好那些小猴子,不能让他们太放纵,你知道了嘛。”
张吉祥一听丁毓敏这么说道,心中很是不快,自己嘴上没说出来。忍了一口气道:“这个容易,只是……”丁毓敏道:“只是什么?”张吉祥道:“只是这个掌门之位……我觉得还是越快决定越好。”
丁毓敏嘴角一笑道:“这个掌门之位定是董师姐的了。不过我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适合接管武夷山。你瞧她那样子,自己的情郎被别人抢走了,她现在这个模样……”
还没等丁毓敏说完,董淳雪早已拔剑,架在她脖子上道:“丁师妹,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将来我做了掌门,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了。你听到了吗!”
丁毓敏平日跟董淳雪拌嘴,从未见董淳雪真的动刀动枪。现在见了董淳雪的怒态,身上出了一阵冷汗。自己一动不动,脸上羞的通红。一旁的张吉祥忙劝阻道:“大师姐,都是自己人,不必动刀动枪的。大师姐,收起来,收起来。”董淳雪这才收剑,丁毓敏一甩袖口,哼了一声。扭转身体,回自己房间了。
董淳雪道:“吉祥,以后你可要多帮帮我呀。”张吉祥好似胸口一热,高兴还来不及道:“一定!一定!”董淳雪道:“我也回房了,到时用饭了再叫我罢。”
张吉祥连连点头,他心系董淳雪,自然是唯命是从,马首是瞻。他打从心里希望董淳雪成为武夷山的掌门。他对秦坤尽虽说有些感情,可要跟董淳雪比起来,真是不在一个层次上面的。他一路跟着董淳雪回到武夷山,自己是见到董淳雪一路风餐『露』宿,心中自然是心疼万分。可嘴上也不愿意讲,心怕她顾及自己的颜面,让大家都觉得尴尬。现在自己全力支持她,以此来换一个张吉祥首要的任务,有价值的东西。这样自己不但能陪在董淳雪的左右。还能帮助自己心爱的人,自己的心愿也是满足了。听了董淳雪的话,张吉祥连连点头,口中声声道是。
过了一个时辰后,正是师弟妹们前来用饭,只见谢媛没出来。众人也很是担心,见董淳雪出来了,忙道:“大师姐!小师妹没有出来。要不要找个人再去叫她。”董淳雪道:“算了,我自己去叫她罢,你们不用等了,先进罢。”师弟妹听了,低下头去。见董淳雪走了,这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董淳雪心知谢媛为何不出来。走到谢媛房中,见她痴痴的坐在床上,半晌不语。道:“小师妹,你怎么了。出来用饭罢。”谢媛道:“大师姐,我怎地也想不明白。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董淳雪道:“如何想不明白,说来我听听,你别一个人胡思『乱』想。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爹爹如今不在了,你自己可要保重。”
谢媛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可一想到大师哥……说是他杀害了我爹爹,我自己是怎么也不信的。大师姐,你跟大师哥那么好,你应该也是相信他的罢。怎么?难道连你也认为大师哥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不成。”
董淳雪好似有些不想多讲,自己低下头去道:“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我现在已经把他忘记了。他如今便是我们武夷山的敌人。你要下次见了他,可不能讲什么昔日情义……”转而又道:“你难道不怕他吗?”
谢媛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他对我可真是比亲哥哥还要好。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会变成这样,真是打死我也不信的。只是证据在眼前,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顽皮,刚买的新衣服就穿上跟师兄师姐们玩。怎奈小时候手脚不麻利,把新衣服弄坏了一个口子。大师兄心怕我被爹爹责骂,竟然自己偷偷下山,用了他自己一年的酒钱,帮我从新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只是他不知道我那件衣裳是定做的,除了布匹绣花一样外,大小全都不合适。最后还是被爹爹发现,把他打了一顿,说他包庇我,整天谎话连篇。试问,这么好的一个大师兄。他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来。我怎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