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一阵瓢泼之后,乌云便散去。秦坤尽躲在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丝毫不收到影响。见天气放晴,手上拿的树枝『乱』甩『乱』拨,像个孩童一般。嘴上时不时说着“抓『药』草,抓、抓、抓。抓『药』草。”说着说着自己便躺在地上。看着树林中的斑驳阳光,一闪一现的扎这自己的眼睛。他也不像多看,闭上眼睛,双腿伸直竟睡了过去。
在梦中他又看到唐大年、钟昀跟柴宝。他们三人死时的惨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想到他们惨死的样子,心中好像有千把万把刀剑『插』在自己身上。自己在地上打滚,越想越觉得难受。砰的一下,自己的头撞到了地上的石头。自己睁开眼睛,出了一身冷汗。虽说是梦醒了,但自己如今这个状况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师弟的离去。
自己猛的站起身来,心道:“我要帮他们报仇。”一想到报仇,丁天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便又对自己嘲讽一通,自言自语道:“我还要在这荒山野岭中生活多久,以我现在的样子怎么帮师弟们报仇。想那丁大哥武功如此之高,还不是死在那些『奸』人的算计之中。我的武功跟丁大哥比简直是天差地远,别说丁大哥了,就连淳雪我都……”
自己一想到董淳雪,心中又是撕心裂肺一般。当日跟董淳雪花前月下,是何等的谢意。也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造化弄人,董淳雪一时间却变了脸,丝毫不顾及当日的恩情。自己拿在手上的那根树枝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口中怒道:“大丈夫何患无妻……”眼神中满是不舍与『迷』惘。之后又坐在地上,呵呵笑道:“我这样的人,还谈什么大丈夫,真是可笑。”
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如今落魄至此。当年在武夷山可甚是风光。这武夷山大弟子的名号虽抵不上什么江湖上大侠,但也好歹是将来武夷山的掌门人。自己当然没有把这些功名利禄放在心上,可如今自己的际遇如此,身上也像是被浇了一盆水。
本来自己对武夷山的剑法也是颇有自信,更何况在少林寺的后山的秘洞内又学了刘延钊的剑法。本来与董淳雪比武自然是处处让她。可没想到的是董淳雪武功之强竟在自己之上。自己如何也想不到,董淳雪在数剑之下,借着情剑的威力,身上数处经脉皆被斩断。要不是董淳雪手下留情,自己定是要死在她的剑下。也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董淳雪,她竟对自己下如此狠的手来。心中也是越想越气,往自己胸口狠狠一拍。听到一声闷响,自己才想到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当日慧禅大师给自己的一本经书。
秦坤尽记得那日慧禅大师曾对自己说过,若是在心烦意『乱』之时,自己落魄无助,『迷』茫难行之时便可诵读此书。定能解『惑』去疑,心情舒畅。
打开那经文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冲虚真经”。秦坤尽心道:“从这名字看来,好似不像什么佛经……”自己再往下面看去,上面写道:“冲虚真经又名曰列子真传,如今只剩残本,轻飞经与灵飞经皆已经失传……”
秦坤尽心道:“怎么是残本,这残本的真经到底能给我写什么指引。”自己又往下读去,只觉之真经些更是复杂,其中之内涵更是他自己难以理解。自己从早上看到晌午,便把这个冲虚真经看了个遍。心道:“这真经不是佛门的经文,倒像是道家的经书。若真是能悟得大道,真是心中所幸。只是我愚笨不堪,要真要领悟其中奥秘……”
自己定是不敢小瞧那冲虚真经,看着看着好似入了『迷』,忽看到其中一种呼吸的法门。灵光一闪道:“这经文上的吐纳方法难道修炼内功的法门。”随即盘腿而坐,双掌舞动,气沉丹田,便按照经文的呼吸吐纳法门修行。才过半个时辰,觉得身上满是内力,呼吸吐纳毫不费力。心道:“这么简答的呼吸法门,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翻开经文再看一会,上面写道“气存天地,始而不终。终始于一,其环于道,是谓天地之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尽。”
秦坤尽心道:“这用气的法门如此深奥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不……到时问问那三位前辈,不知他们能否能知晓其中奥秘。”
正想到这时,便听见有人喊他,他探出脑袋看了看。正是刘延钊跟白不凡,自己立马招呼二人。白不凡跟刘延钊连忙来到秦坤尽身边,刘延钊急道:“你干嘛东奔西跑的。我们吓死了,喂,你不要紧吧。你别想不开啊。”
白不凡道:“喂喂!你别胡说八道啊,他现在不少好好的。你别乌鸦嘴了,少说两句罢。”秦坤尽见二人吵的不可开交,也生怕二人争吵再继续便道:“二人前辈别再吵了,我们速速下山罢。”
刘白二人齐声道好,三人便一道下山去了。秦坤尽心中还挂念这冲虚真经的事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刘延钊见秦坤尽好似魂不守舍,便道:“秦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早上还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现在怎么?好了?”秦坤尽也不关心刘延钊所说的疯疯癫癫,便道:“刘前辈,你知道冲虚真经吗。”
刘延钊眼睛睁的老大道:“你怎么会知道冲虚真经的?是你师父告诉你的?不会把,谢中州那个蠢材怎么会知道冲虚真经的事情。他武功平平……”说道一半,自己也不在好意思说下去。
云非凡此时跳出来,见三人走到半山腰,便道:“你们三个人磨磨蹭蹭在做什么。整日的没个正经。”见秦坤尽额头红晕,满面精神又道:“秦小友,我见你怎么精神饱满,呼吸吐纳自在,我瞧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罢。我救你恩情你可还记得。”
秦坤尽道:“前辈救命之恩自然记得。”云非凡道:“好!我不要别的,只要你使那林念文的烈女剑法便可。如何。”秦坤尽道:“烈女剑法?我从未听说过有此剑法。”云非凡怒道:“你休要骗老夫,老夫也等待多日了。你……”
刘延钊忙道:“喂喂喂!云老头,你干嘛那么着急,别人大病初愈……你……你总要叫别人缓缓。”云非凡道:“你少『插』嘴。”秦坤尽道:“我可以使出武夷山所有的剑招,就是唯独不知这烈女剑法,要不我与前辈讨教几招,前辈要是觉得哪招是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