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默又仔细看了看，果真是。
不过这些并不能消散萧林默心中的怒气。
他看着大家统一骂渣男的队形，心中愤愤不平。
“你说那个年代，我要怎么和采蘩在一起啊？她们居然说我是忘恩负义，还说明明可以带采蘩回家去什么的……有没有脑子啊？”
陈燃和方歌阳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
陈燃在一边默默点菜，方歌阳偶尔会插一句自己想要吃什么。而萧林默，还在角落里看评论。
他越看越生气，想要去自己的粉丝后援团里找寻安慰。结果点开官方粉丝网站一看，置顶的那一条就是，范曾离致大众的一封道歉信。
看的萧林默是火冒三丈。
“还是不是我的粉丝啊……不是说要好好爱护我一辈子的？”他气呼呼的，就见方歌阳不咸不淡开口，“说明你的粉丝三观还是正的，没有被你的男色迷昏头。”
他仔细分析，“你看看你饰演的角色，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对待感情不专一呢？这和现代女性追求的感情是相违背的。”
萧林默垂头丧气。
陈燃坐在他身边，夹了新鲜的蔬菜给他。
“吃吧。”
萧林默看了她一眼，见她嘴角憋着一抹笑。他看着自己碗里绿油油的菜，夹起来塞到嘴巴里。
“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陈燃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在这种时刻落井下石的。
于是，萧林默的脸更臭了。
吃饭间，方歌阳提议开几瓶酒。陈燃和方歌阳很高兴，频频碰杯。‘伤残人士’萧林默只能啃着蔬菜和肉类，看着他们笑着讲话。
等一顿饭吃饱，方歌阳站在门口和他们告辞。
“我走了啊。”他和自己的好兄弟拥抱下，又认真地看着陈燃，“我想，你一定会在这个圈子里大放光彩的。”
这不是方歌阳第一次说这句话。
但是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肯定。
陈燃是天生吃这口饭的人。她的表演带着一股子灵性，而这种感觉，不是所有圈内的女艺人都具有的。她，真的很特别。
萧林默一手扶着门，一手挽住陈燃的肩膀，说：“这一点我比你还清楚，所以方导你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方歌阳恍然大悟，但是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知道了。那就再见，希望我和陈燃你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一定。”陈燃看着他，微笑。
她喝了酒，脸红红的。萧林默的身子离她很近，滚烫的。陈燃往他手臂外面抽了下身子，让他好好坐在轮椅上。
等方歌阳离开，萧林默才和陈燃回别墅。
夜晚。
她倚在窗边，看着五彩的霓虹，在她的眼前不断掠过。玻璃窗上，时而闪过萧林默的侧脸。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
这时，萧林默突然转身。他的肩膀碰了碰陈燃的。
“陈燃？”
“嗯？”
“你喝醉了吗？”
“没有。”
“哦。”她上次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萧林默记不起来了。只是，她那天的酒后失态萧林默还记在脑海里。
还真是难忘啊。
萧林默下了车子，让助理帮忙扶着陈燃上楼。他找了拐杖，从轮椅上站起来。
陈燃窝在沙发里，头微微侧着，笑着看着他。
萧林默眼里带着笑意，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是不是又想跳舞了？”
陈燃咦了一声，拍掉他的手。
萧林默指了指上面，说要不要上去？
陈燃看着他，问：“是去阳台吗？我可以再喝点酒吗？”
她在别墅里住了那么久，知道萧林默在这里有一个酒窖，里面收藏着不少好酒。她晃了下脑袋，笑着看着萧林默。
萧林默点了点她的额头，问道：“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头晕？”
陈燃摇了摇头，“我很清醒呢。萧林默，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不能喝酒，但是不能阻止我喝酒啊。我不管，我还要再喝点。”
“好，好。”萧林默拗不过她，直接拉了她上阁楼。
阁楼里收藏着很多书。陈燃一排一排看过去，她贴近书本，仔细看了看封面，发现有些还是珍藏的绝版。
萧林默见她看的痴迷，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阁楼的窗边。
他手往书架后面一掏，就拿出一瓶红酒。
“哎呀，这里怎么会有酒啊？”陈燃眨了眨眼睛。她的声音又轻又柔，萧林默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泡在蜜罐里一般，甜的发腻。
陈燃伸手，抱住了瓶子。
萧林默说：“忘了带酒杯上来。”
陈燃咦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关系啊，你又不能喝。”她接过萧林默递过来的起酒器，啵儿的一声，酒塞出来了。
陈燃鼻子凑到酒边，吸了吸。
萧林默笑：“你这样，跟小酒仙一样。”他知道，陈燃大概是真的有点喝醉了，不然她是不会跟他要酒喝的。
萧林默见她吸了吸鼻子，拿起酒瓶就开喝。
她酒量不怎么样，可是一开始喝起酒就怎么都停不下来似的。萧林默坐在窗边，看着她咕噜咕噜喝着，觉得好笑。
他抬头，透过窗户，看天空中的星星。
星光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
萧林默伸手，握住了陈燃的手。
“我也要喝。”
她虽然已经喝醉，但好歹还听的清萧林默在说些什么。陈燃伸手，要阻止萧林默从她手里拿过瓶子。
萧林默嘴角带笑，将她软绵绵的身子靠在窗台下。
他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就着她喝过的地方，萧林默拿起酒瓶。红酒带着苦涩，他喝到嘴里却觉得带着甜味。
他看向陈燃。
陈燃也看着他。
她眨了眨眼，又摊开自己手，看了看。似乎是在好奇，怎么酒就到了他的手上。
萧林默手撑在地板上，往陈燃身边凑近。
“还想喝？”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陈燃点了点头。
萧林默笑了，“好，给你喝。”
陈燃就伸手去够萧林默手上的酒杯。
他动作很快，手一移，又把酒瓶放到嘴角喝了起来。陈燃见手够不到，干脆整个身子靠过去，萧林默没想到她会突然扑上来，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噗通一声。
萧林默抱住了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