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死了。”
陈燃无语一笑，伸手，帮张若楠拉了拉领结：“你今天很帅。”
“我只是来做陪衬而已。还有，就是经纪人一定要我过来——为了镀金的。”张若楠颇为看不上这种风气，但眼下国内确实是这种情况，但凡出席个国外电影节，都要艳压个几次。
陈燃笑而不语。
最后宣布最佳女演员的时候，陈燃虽然知道自己的胜算不大，但心还是诚实地跳快了好几个节拍。
陈燃吸了吸鼻子，看着台上。
最后报出的是英文名。
陈燃呼出一口气。
“陈燃，你还年轻，还有机会的。”张若楠颇为可惜地看着陈燃。
陈燃在余导电影中的演技惊艳了很多人，其中就有张若楠。他知道拍摄时的艰辛，知道陈燃为此付出过的努力。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张若楠看着台上拿奖的老演员，想着人家那么大的年纪，在大夏天拍摄，靠的是非凡的毅力和非凡的演技。他和陈燃作为后辈，能坐在这里已经是一种荣耀了。
颁奖结束后，陈燃受邀进行了媒体采访。
她和众主创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个个不同的媒体采访过去。陈燃为了这次采访，特地提请准备，练习英文。还好厉研的英文十分标准，在教她之余，还教了陈燃几句意大利文。
陈燃觉得厉研就像是一个百宝箱，光看外面或许已经足够令人惊艳，但是打开内里，才会发现他的外表不过的累赘而已。
厉研懂的东西太多，陈燃能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也多。
她刚坐上车，就被人抱住。
陈燃吸了一口气，鼻尖都是厉研身上的清香。
“陈燃，你已经很优秀了。”厉研紧紧搂住陈燃的腰，语气里带着家属的骄傲。
陈燃笑着捶了他一拳，说：“我很伤心诶，晚上要好好大吃一顿才行。”
“已经准备好了，露天的海鲜大餐在等着我们。”
陈燃欢呼雀跃，又突然想起来：“我走红毯的时候遇到你大哥了，他后来和我一起走了一段。”
“我已经看到新闻了。”厉研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陈燃看。
“国内新闻头条。抱歉，我和你的新闻又被放出来了。”厉研无奈耸肩。
车子开动。
直接开往海边。
陈燃将窗户打开，迎着新鲜的空气，她吸了一口气：“厉研，无论我原先的打算是什么，我想，是时候宣布我们的事情了。我想下次参加电影节的时候，能挽着你出现在国内记者的面前，你觉得好吗？”
厉研没有想到陈燃会这么说，脸上带着惊喜，又有惊讶：“陈燃，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了？我觉得很吃惊，虽然我一直都想公开，但是你是公众人物，过早公开对你的发展还是不利的。”
“你知道获得最佳女演员的这位西班牙籍女星吗？”
陈燃看着厉研，温柔地说道：“她十五岁出道，出道就获得了西班牙电影节的最高奖项，可是从那以后这位影后很难拍出如第一部那样令人动容的电影。在遇到真爱的时候，她不过只有二十出头，事业瓶颈，但她对生活从来没有失去信心，她和她爱的男人结婚，他们互相扶持，一路走来……瞧，她现在又获得了影后。”
厉研凝视着陈燃。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难以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词语来表达。
陈燃的脸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眼眸中，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陈燃的这番话感动。他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来不是她美丽地让人沉醉的外表，而是她的内心，她的执着，她的清冷，还有她的柔情……
“陈燃，我明白你说的。我很高兴，你能受到她的启发，然后来启发我……这对我来说意味着太多。”
是陈燃一点一点向他打开心扉的证明。
厉研忍不住吻住了陈燃，就像他一直想做的那样。陈燃的嘴唇如他预期的那样柔软，他是多么害怕一不小心会将她咬破。他知道她要克制自己，内心汹涌澎湃却将厉研不断推向陈燃这边。
他狠狠地吻住了陈燃。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厉研吻的最深的一次。
……
丁宁坐在车上。
她笑了笑，说：“你刚才让我觉得很尴尬……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让我当你的女伴。”
“不客气，酒店是在前边吧？”黎昕询问，看向丁宁。
她扯了扯脸上的肌肉，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黎昕。”她的左手紧紧扣住自己的右手，轻声问，“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她看向黎昕，眼里带着希冀。
“你说。”黎昕没有犹豫，很干脆地说出这两个字。
丁宁深吸一口气，说：“你爱过我吗？”
丁宁觉得，自己现在的问话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有勇气的事情。比她当初离开新橙的时候还要有勇气。
她不是把自己看做是陪在黎昕身边，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女伴而已，她已经深深地进入到了女朋友的角色中，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拔。
黎昕看着她，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声音很冷。
丁宁楞了下，咬唇：“因为你对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你帮我拿下一个个顶级的资源，把我推向国际。我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你给我的。”
黎昕皱眉，打断：“丁宁，我给你这些，是因为你值得。”
丁宁脸上出现一丝希望。
“环影投资在你身上的，很明显，这些年都是以另一个方式回报着环影。至于这些年，你留在我的身边……你应该知道，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吧。”
黎昕眉头松开，语气淡淡：“丁宁，你一直是一个能认清自己位置的人，我不希望你失去这个优点。”
丁宁已经落泪。
“那你爱过Maria吗？”她眨着眼睛，想把眼泪挤回去，却怎么也做不到。
黎昕没有回答，他直接推开了车门。
丁宁诧异，就见远处走来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女人语气颇为抱怨。
“黎昕，我等你好久了，不是说一起去和厉研，陈燃吃饭吗？”女人大大咧咧坐上车，似乎没有料到车内还有一个人。
“你好。”雪莱看了看黎昕，颇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