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看不见的地方
“王池语失踪了！？”
沈璃回拨未接来电，提高音量：“怎么回事？小夏，你说清楚一点。”
“昨天晚上王池语没有回家，手机也打不通。她家人很着急，就报了警。
治安厅说失踪需要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只能先问问我们这些同学。你看见她没有？”顾浅夏叙述事情经过。
“她不在我这里。”
“嗯！帮忙关注下，有消息在群里面知会一声。”
通话挂断，沈璃神情不安。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不见了？
沈璃将事情跟刚下班的安琪说了一遍。
安琪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道：
“最近报失踪的案件挺多，很多人一直都没有音信。一般外地户籍，我们不会花太多的精力去找。因为人口出现流动是正常情况。本地人如果失踪，多半会引起高度重视。治安厅会调动全部资源，进行追查。”
“那些失踪很长时间找不回来的人，会是什么情况？”沈璃追问。
“想好一点，可能是小盆友不想上课，偷偷住朋友家玩一段时间，气一气家长。
不排除可能是自杀之类，趁人不注意跳河。
比较麻烦的是传销和人口贩卖。”安琪简单提及一些可能性。
“城里现在还有人贩子？王池语可是女生啊！”沈璃不敢置信一个十四岁的半大丫头会被人拐走。
“说不准，城里是相对很安全，人贩子不敢轻易动手，但并非绝对，总有监控无法顾及的地方。男人、小孩体弱相对容易下手。你们才十几岁，也是属于小孩的范畴。”安琪语气一顿，眼神莫名的上下打量沈璃：“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心肝脾胃肾，眼角膜，身上的血，随便拆一拆少说能卖几百万。你们的年纪，是人最健康、最有活力的阶段，身体器官内脏刚刚成熟。”
“有这么恐怖？”
“看不见的地方，比你想象更恐怖。十几亿人中几百万人需要器官才能活命。捐赠数量有限，远远不够分配。背后诞生的巨大市场。”
“………”
厨房蔓延出饭菜的香味。
不锈钢案台上，放置着一个手机支架。
屏幕上出现姜初然的面孔。此刻，她正在办公室用餐。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了下，能不能把我的名额让给别人？”
“除了沈璃之外，你还想给谁？高深的内法不是谁想学就学的？需要身世清白，绝对信得过的人。”姜初然眉头汇聚，严肃的强调。
“我一个男生，学着也没多大用，必须要有天赋的人去学，才能发挥效果。”
沈瑜一边颠锅炒菜，一边说道。
“你到底想换谁直说？”姜初然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安琪的精致面孔，眼神转冷：“二十岁以后就没必要提。就算练了也没用，事倍功半都谈不上。”
“秦璇。”
姜初然听他说出名字，对那个平平无奇的女生有一些印象，确实够特别。
“我可以答应你给她一次机会，前提是通过我安排的考验。”
“好吧！麻烦你尽快。”
沈瑜烩起炒好的鱼香肉丝，均匀的洒在餐盘上。
今晚只有五道菜。
比起昨天的丰盛的晚宴，看得出来厨师在偷懒。
沈璃顾不得指着沈瑜的敷衍，风卷残云的填了下肚子，继续和安琪讨论失踪的话题。
沈瑜自然免不了好奇心，通过旁听大致猜测事情经过。
“王池语是谁啊？”
“长得蛮俏皮的那个！”
沈璃拿出昨天的合照指认：“你看见她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原来是她！沈瑜微怔。
嚷嚷要帮忙造人的漂亮萝莉…
怎么会这么巧？不帮忙的话，感觉良心有点过不去。
蒋原爱目光一直留意着沈瑜表情的变化，看出他在纠结，试探性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帮忙？”
沈瑜微微颔首：“事情和我有一定的关系，如果王池语不来找我，应该不会发生这件事。”
“小瑜，你不要随便包揽责任！她是自由行动，和你完全无关。”沈蓉担心沈瑜会卷入舆论的漩涡。
“我知道！我只是尽可能的想办法帮忙…”
“可以在小瑜同学魔音官方号上发布相关的寻人启事。凭你的人气，应该会有一定热度。”蒋原爱认真道。
“嗯，那就拜托了。”
晚上八点，极限运动馆。
姜初然提前等在包间内，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动，顺势平举双手，做着扩展运动。
“大姐！等下要不要我留手？”
黑背心壮女身高近两米，胳膊、腿上全是有型的肌肉，魁梧的体格看上去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都是学生，你最好悠着点。”姜初然警告道。
“好嘞。”蔡英梅笑着举起沙包大的拳头。
走廊上，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到了！就是这一间！”
沈璃第一个推门进来，目光四处打量。篮球场大小的空间，整洁如新的木地板。无死角的灯光，几乎看不见脚下的影子，光线明亮却并不刺眼。
没有过分毫奢的装修。能在市中心占据巨大的场地，足以说明运动馆的背景不凡。
过来的路上，沈瑜在给秦璇做思想工作。
临时赶鸭子上架，她似乎不太情愿。
“你尽量争取，相信我不会害你！如果能通过考验，你就可以跟我妹妹一起学，将来会有好处。”
秦璇抬起目光和姜初然对上。第一次见她时，就感觉到一种压力。此次，感受愈发明显。
犹如普通人直面凶猛的野兽，背脊发凉。
“蔡英梅，我的部下。今天由她测试你们两个的实力，请尽可能坚持更久的时间。”
姜初然介绍身边的壮女，抬手示意不远处球框内的防具。
“你们真要打架啊！”沈蓉表情惊讶。
“不可能打得过，双方的体量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安琪缓缓摇头。
沈璃和秦璇上去就是找虐，不可能有第二种结果。
“一个个上，还是两个人一起上？”沈璃朗声道。
“有区别？”蔡英梅歪了歪脖子，发出咔嚓的响声：“你们两个一起来吧，应该会有意思一点。”
秦璇默默从球框中拿出防具，先递给沈璃。
“不用带头盔，我不会打脸。好吧，你们戴上也没什么？”
蔡英梅站姿轻松，面对摆出进攻架势的两人。
沈璃跃跃欲试，大步冲向对手，堂堂正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