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笎负手而立,温润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没想到堂堂的摄政王,竟与醉月楼的戏子在此地…
不知那些老狐狸看了,会作何感想?”
薄夜渊冷冽的桃花眸看向身后之人,却并无意外之意,似是早已发现。
绯色的唇瓣轻吐,“太子殿下多虑了。”
他既然选择了这么做,自然也早就考虑到了后果。
话落,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昏迷中的女子。
与站在出口处,穿着白衣的司空笎,擦肩而过。
“薄夜渊,不如我们合作?”
司空笎背着光,脸上带着几分阴沉与野心。
“你助我夺得王位,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如何?”
他转过身,眸里看向男人怀中的女子,其含义不言而喻。
自从朝廷上分为了两派,明争暗抢不断,情势愈演愈烈。
如不是他还占有太子这一位置,估计……也会成为夺权的牺牲品。
薄夜渊的脚步顿了顿,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缓缓道,“不牢太子殿下费心。
本王想要的,自会取得,何须借他人之手?”
脚步声渐行渐远。
角落里,只剩司空笎一人。
司空笎脸上的笑僵了僵,慢慢的收起,留下了几分阴狠。
“嗤,那就拭、目、以、待了。”
从宴会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薄夜渊对那女子别样的感情。
只可惜……
情根深种,还不自知。
他倒是想要看看,在战场、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摄政王,会不会败在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上。
……
翌日。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淡淡洒在了面容精致的女子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曲,长长的睫毛抬起。
璐幽温顺的眉蹙了蹙,单身支撑着身体,扫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映入了眼底。
“醒了?”
低沉的嗓音犹如涓涓细流,悦耳动听,“以后你不用去醉月楼了。”
男人垂着眸,衿贵的坐在了制作精美的木凳上。
璐幽的动作顿住,垂着眸几缕墨发垂在在身前,“为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红唇勾起一抹自嘲,“怎么?王爷现在连幽幽的自由都要剥夺了?”
话音刚落,‘咣’的一声。
是白玉酒盏与地面碰撞而发出的哀鸣,瓷片碎裂成了几半。
“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男人从木凳上起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女子的脸颊两侧。
带着怒气,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两道红痕。
璐幽泛着水光的眸,被迫与他对视,“幽幽不过是做了王爷所说的戏子应有的本分罢了。”
那清澈见底的双眸,如同一只惹人怜爱的迷路羔羊。
却让薄夜渊在心里无端的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还真是下贝戈。”
深邃的桃花眸深了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了对她的挟制,话语里不无嘲讽之意。
璐幽垂了垂眸,似是已经习惯了般,面不改色的回应道,“王爷过奖了。”
“现在可否告诉幽幽是什么原因?也好让幽幽心里有个数。”
薄夜渊:……
本想给床上的女子添堵,却没想到,反而让心里更加的烦躁。
薄夜渊对着面前之人,色淡如水的薄唇轻掀。
“本王已买下了你的卖身契,以后你便在王府里做事,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