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友军反叛，韩遂战败
韩遂面色阴沉如水，得知阎行战败被俘的消息后，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望着战场上双方阵营，他清楚地意识到，以目前的兵力和态势，想要强行攻破大寨根本毫无胜算。
“唉，这一战太过冒进了。”韩遂长叹一声，满心懊悔。原本以为此次奇袭能够一举成功，没想到却遭遇如此重创。
“韩将军，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成宜忧心忡忡地问道。
韩遂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传我命令，让张横、杨秋停止进攻，原地待命。如今之计，只能先保存实力，再寻机与并州军谈判。”
“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如今更是被逼到绝境，并州军还会同意谈判吗？而且阎行将军被俘，若是谈判，能否将他赎回也是未知啊。”成宜担忧地说出心中顾虑。
韩遂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管怎样，先试试再说。若是不谈判，我们继续耗下去，只会全军覆没。至于阎行，我定会想尽办法救他回来。”
此时，在前线的张横和杨秋接到停止进攻的命令后，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停止进攻？”张横一脸不解地嘟囔着。
杨秋微微皱眉，思索道：“想必韩将军是有了新的打算，我们照做便是。”
士兵们听闻停止进攻的命令，纷纷后退一段距离，就地休整。经过一番苦战，他们早已伤亡惨重且疲惫不堪，士气早已降到冰点。
而在大寨内，高顺和华雄也察觉到了韩遂军的异样。
“韩遂这是何意？为何突然停止进攻？”华雄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
高顺目光深邃，凝视着远方韩遂军的营地，缓缓说道：“看来韩遂他们内部出现了问题，又或者是在谋划着什么新的计策。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命士卒加强戒备，轮番休息，以防敌军突袭。”
“哼，我倒要看看韩遂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副将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去安排防御事宜。
与此同时，韩遂召集了军中几位重要将领，商议准备与并州军谈判。
“诸位，此次我们损失惨重，想要继续强攻已无可能。而小路又有并州军埋伏，如今唯有谈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大家对此有何看法？”韩遂目光扫视众人，神色凝重。成宜起身说道：“韩将军，谈判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我们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程银则担忧地说：“就怕并州军不接受谈判。”
韩遂点了点头：“你们所言都有道理。但目前形势紧迫，我们也只能冒险一试。如今我身旁只有你二人，你们谁愿与并州军交涉。”
二人听闻韩遂如此说，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韩遂自是明白二人担忧什么，叹息一声说道:“如今我们前有徐荣大军阻拦，后有太史慈骑兵，小路又走不通，此时我韩遂已无其他心思，只求能为活着的兄弟们谋一条活路。”
“那不知韩将军打算是和太史慈谈判还是与徐荣谈判。”
“不管是太史慈还是徐荣，我们都要派人过来，不然恐另一方不答应继续动兵。”
成宜连忙开口:“既如此，那我愿去徐荣大营走一遭，探探其态度。”
程银见成宜抢先一步开口，心中大骂成宜狡猾，他们几次戏弄太史慈赵慈二人，若是前去见太史慈赵慈二人，很可能连人家面都见不到就被砍了。
不过程银也明白，不管如何，他们都要继续下去，就像韩遂说的，目前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
程银瞪着成宜，开口说道:“既然成宜都先选择了，那我只能去见太史慈了。”
成宜没有任何不好意思，若是让程银先选择，他一样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
韩遂就像不知道二人心中的小九九，见两人都同意了，这才继续说道。
“如今情况紧急，恐太史慈直接带兵攻击我们，若果真与之交战，街亭守军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出兵来攻，所以你们需要尽快前往。”
二人也明白当前局势，神色凝重的点头答应后，各自带着几名亲兵向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也幸亏韩遂当机立断，此时太史慈的大军已经会合，经过太史慈赵慈二人商议后决定。
因为之前韩遂军的种种失信行为，太史慈和赵慈决定兵分两路，对韩遂军发动攻击。
太史慈率领主力部队从正面推进，他骑在战马上，手持长枪，神色冷峻。身后的士兵们整齐排列，士气高昂，随时准备听从命令冲锋陷阵。“兄弟们，韩遂军屡次食言，今日便是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太史慈大声喊道，声音在队伍中回荡。
赵慈则准备带领一支奇兵，悄悄绕到韩遂军侧翼，打算出其不意打乱敌人阵型，为太史慈创造机会。
而此时成宜正快马加鞭赶往徐荣大营。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催促马匹加速。“希望能赶在开战前见到徐，促成和谈。”成宜心中默默祈祷。
程银这边同样不敢耽搁，朝着太史慈营地飞奔。他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愿太史慈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程银喃喃自语。
成宜率先抵达徐荣大营。他顾不上一路的疲惫，急忙求见徐荣。守卫通报后，成宜被单独放入大营。
见到高顺，成宜顾不得询问其他，直接对高顺说。
“高将军，我是韩遂将军派来的成宜。如今韩将军真心投降，避免更多无谓的伤亡。”成宜急切地说道。
高顺坐目光审视着成宜，“韩遂若果真想投降，为何不让营前的士兵退去，却原地等待，我怎能轻易相信？他之前可是没少给我们制造麻烦。”
成宜赶忙解释：“高将军，韩将军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只求您能接受我们，给一个机会。”
高顺沉思片刻后回到:“你先回去，容我考虑一二。”
成宜心中一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高将军，那您看能不能让我见见徐将军？”
“徐将军目前不在大营，营中之事我自可决断。若你们想投降，军中的几位主要将领来我营中为人质，我便考虑。”
成宜面露难色，“高将军，这……此事关系重大，我需回去向韩将军禀报，再给您答复。”
高顺点点头，“也好，你速去速回。若拖延太久，休怪我大军压境。”
成宜无奈，只好告辞离开，快马返回韩遂营地。
与此同时，程银也来到了太史慈之处。他小心翼翼地表明身份，请求拜见太史慈。
士兵一脸不屑，“你们韩遂军还有脸来投降？之前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程银赔着笑脸，“这位兄弟，还望行个方便。此次我们是真心归降。”
过了一会儿，太史慈骑马走了过来，他冷冷看着程银，“程银，你来干什么？”
程银赶忙行礼，将韩遂想要投降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史慈冷笑一声，“韩遂的话，我凭什么要相信？之前他三番五次戏弄我们，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们，你们是没拿下街亭，想重新布置，用投降借口拖住我，我岂能中计。”
程银急忙道：“太史将军，当初韩将军也是听信了谗言才会做出食言之举，韩将军说了愿意严惩之前参与进谗言的将士，以表诚意。还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太史慈沉思片刻，“我可以给韩遂一个机会，但他必须亲自来我营中，当着我的面投降，并且让大军交出所有兵器。”
程银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这条件韩遂很难接受，但还是应道：“太史将军，我一定将您的要求如实转告韩将军。”
随后，程银也匆匆返回韩遂营地。
当二人先后回到营地，将高顺和太史慈的要求告知韩遂后，韩遂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韩遂听完成宜和程银的汇报，久久不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
过了半晌，韩遂说道“高顺要我们军中主要将领去当人质，太史慈竟要我亲自前往他营中当面投降，还要大军交出所有兵器，这……这如何能答应！”
成宜面露难色，“韩将军，如今局势危急，若不答应，恐怕并州军和太史慈即刻便会发动进攻，我们实在难以有胜算啊。”
程银也附和道：“是啊将军，虽然条件苛刻，但为了兄弟们的性命着想，或许我们不得不考虑。”
韩遂停下脚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甘，“难道我韩遂纵横半生，今日就要如此屈辱地投降？若按照他们所做，我们便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哪里还有半点活路！”
成宜低头沉思片刻，道：“韩将军，要不我们先假意答应，拖延些时日，再从长计议？”
韩遂瞪了成宜一眼，“你以为以如今的形式，二人还会中计，若让其看不出我们的假意？弄巧成拙的话，只会加速我们的灭亡。”
程银咬了咬牙，“那不如挑选几位无关紧要的将领，伪装成主要将领送去高顺营中，先稳住他。至于太史将军那边，再想其他办法周旋？”
韩遂苦笑着摇头，“街亭中全都是西凉人，就算高顺不识的，其他人岂能不识的，岂能轻易被蒙骗？况且太史慈要我亲自前往，这又如何应对？”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名亲兵匆匆入帐，“报！将军，斥候来报，太史慈的大军已经开始向前推进，距离我们不足十里！”
韩遂脸色大变，“这么快！”他望向帐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史慈那如狼似虎的军队。
“将军，没时间犹豫了！”成宜焦急地说道。
韩遂深吸一口气，“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告诉将士们，即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轻易屈服！”
成宜程银二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后，连忙前去召集本部兵马。韩遂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太史慈这边，大军稳步推进，他骑在马上，眼神坚定地望着韩遂军的营地。“韩遂，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太史慈握紧长枪，心中杀意涌动。身后跟随的骑兵士气如虹，随着前进的号角声，开始变换阵型。
程银成宜二人聚拢起本部兵马后，两人合为一部。
“程银，如今果真要如此吗？”成宜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程银淡淡的说道:“我们与韩遂马腾只不过是盟军而已，如今盟军大势已去，韩遂怕太史慈害他性命，不愿投降，你我兄弟难道真的要给韩遂陪葬。”
“可若让人知道我们临阵倒戈，恐遭人唾弃。”
程银哼了一声，“这乱世之中，谁还顾得上名声？若我们一死，家中妻儿老小谁照顾，只要能活下去，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名声不过是虚的。等咱们立下大功，谁还会在意这些？”
成宜还是有些犹豫，“但毕竟一起共事许久，良心上过不去啊。”
程银不耐烦地摆摆手，“良心？在这战场上，良心可救不了我们。看看周围，多少人在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咱们要是不抓住机会，等韩遂一败，我们都得死。”
成宜想到家中父母妻儿咬了咬牙，“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程银眯着眼观察着战场形势，“别急，等太史慈和韩遂大军搅和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再出手，这样既能减少咱们的损失，又能凸显咱们的作用。”
成宜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愧疚，但亲情的羁绊和求生的欲望还是占据了上风。
大地颤抖，闷雷声起，太史慈率领骑兵开始发动攻击。
太史慈率领的骑兵速度极快，韩遂军的弓箭手只射了一轮箭，太史慈率领的骑兵就冲到了韩遂大军前。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响起。太史慈一马当先冲入韩遂军阵中，长枪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韩遂军的前排士兵纷纷倒下，后面的士兵则拼命往前涌，试图阻挡太史慈的攻势。
韩遂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军队节节败退，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兄弟们，顶住！咱们西凉男儿绝不屈服！”
就在韩遂全力指挥抵抗太史慈的时候，侧翼的赵慈率领两千骑兵发动了突袭，韩遂完全没料到并州军兵分两路进攻。
匆忙间只能将自己最后的骑兵派上去拦截。
得到侧翼的援助，太史慈的骑兵攻势越发猛烈，韩遂军渐渐抵挡不住，防线多处出现漏洞。程银见状，觉得时机已到，他猛地抽出长刀，高高举起，大喊：“兄弟们，冲啊！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话音未落，他一马当先，朝着韩遂军的后方冲去。成宜咬了咬牙，也带着自己的部下紧紧跟上。
韩遂军后方的士兵原本就因为前方战事吃紧而人心惶惶，突然看到程银和成宜带着大批人马杀来，顿时惊慌失措。
“不好，是程银和成宜！他们叛变了！”一名士兵惊恐地大喊。
正在带领骑兵拦截赵慈的李堪听到部下说程银成宜二人反了，大惊失色的同时，心中暗骂二人不地道。
高顺得知太史慈率骑兵与韩遂交战，第一时间召集五千大军，让华雄带领着冲出大营。
张横杨秋见街亭营门大开，不喜反惊，还不等他们组织士兵列阵，华雄就如一阵风带着大军冲过来。
只是一个冲锋，二人麾下的残兵败将就溃败了，开始四处奔逃。
二人努力镇压，也无济于事，只能随着败军躲避华雄的冲击。
还没等华雄率兵到达韩遂军阵前，就见韩遂军的阵型大乱，华雄来不及细细思索，带着大军就冲了上去。
程银成宜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没想到一支人马冲过来，不问敌我，上来就杀。
韩遂军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前面有太史慈率领大军如猛虎入羊群般，杀得韩遂军节节败退，侧翼的李堪得知程银成宜反叛后，不再拼命拦截，想着为自己谋后路，导致侧翼防线被赵慈攻破。
后面的程银成宜一边命士兵躲避并州军，一边对自己人下手，弄得韩遂军的士兵不知该往何处，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程银又急又怒，朝着华雄的方向大声吼道：“你们疯了吗？我们是来投诚的！别乱杀！”然而在这嘈杂混乱的战场上，他的声音瞬间被淹没，根本无人理会。
华雄一心只想趁乱扩大战果，哪管这许多，手中长刀狂舞，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他见韩遂军大乱，只道是己方大军威慑所致，杀得愈发兴起。
成宜眼见情况不对，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而可能被误杀。他赶紧对身边亲卫喊道：“快，举白旗！表明我们投诚的意图！”亲卫们匆忙找出白旗，高高举起，在风中剧烈摇晃。
此时，太史慈那边已经察觉到后方的异样。他匆匆望去，只见韩遂军后方一片混乱，似乎有新的势力加入战场。他心中一动，猜测可能是徐荣那边有所行动。当下也不迟疑，大声下令：“兄弟们，乘胜追击，莫要让韩遂军有喘息之机！”
于是，太史慈麾下骑兵攻势更猛，如潮水般朝着韩遂军涌去。韩遂军腹背侧翼皆被攻，再也支撑不住，成片的士兵跪地投降，还有些负隅顽抗的，也很快被无情斩杀。
韩遂站在高台上，目睹这一切，心如死灰。他看着曾经追随自己的将士们四处奔逃、死伤无数，又看到程银和成宜的背叛，满心的悲愤与不甘。“我韩遂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他仰天长叹，眼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