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韵。”
苍舒韵往左边一躲,他预测殷无疏的雪球要往右边扔,谁知他才站定,迎面就砸过来一个雪球,苍舒韵闪身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殷无疏——”
苍舒韵左右手各拿着两个雪球,他同时把四个雪球扔出去,殷无疏左闪右躲,应付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待殷无疏站定,苍舒韵刚团好了一个大雪球,当下就对着他的脸砸过去,殷无疏见了,立即蹲下,雪球擦着他的头发过去。
殷无疏站起来,苍舒双手叉着腰,气鼓鼓的。殷无疏寻思着他是累了,于是几步到了苍舒韵面前,把人搂进怀里。
“回了么?手这么凉,冰棱子是似的。”
“这有什么的,我玩得开心就好了啊。”
玩雪的时候只顾着高兴了,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停下来了,这手是有些僵。
苍舒韵死鸭子嘴硬,殷无疏也不戳穿他。
“照你这个说法,回头着凉了,可是要吃药的,越苦的药效果越好,舒韵还玩么?”
苍舒韵怕苦,爱甜,平时他吃的药,花倾落都是想方设法的往里加糖,就怕苦着了他。
“怕我着凉,你还那么较真。”他是一次都没有砸准过啊,光他一个人被砸了。
殷无疏笑,“你若是还不过瘾,我索性站着不动,让你砸个爽快,如何?”
“当真?”
苍舒韵摩拳擦掌,这可太好了,他今晚就是想砸一砸殷无疏。
“当真。”
殷无疏放开了苍舒韵,俯身团了几个雪球递到他手里,自觉的站到几步开外。
“我准备好了,舒韵,你准备好了没。”
那当然是——准备好了。
苍舒韵捧着雪球,嘴角微弯,“殷无疏,你背过身去。”
“干嘛?”
难道是担心失手了,砸到他这张俊脸?他的舒韵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让你背过身去你就背过身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苍舒韵举了举拳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行吧。”王妃的话还是要听的,殷无疏依言背过身去。
苍舒韵见他转过去了,蹲下身将雪球轻轻放在地上,再把地上的雪拢成小小的一堆。苍舒韵兜了一堆雪,疾速靠近殷无疏,扯着他的衣领将雪尽数放进去。
“啊——”
殷无疏一哆嗦,一蹦三尺高,跳着离开了老远,一边跳,一边抖,试图把雪给抖出来,那雪却都化作了水,浸湿了殷无疏的衣裳。
“哈哈哈哈——”
苍舒韵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好啊,舒韵,敢捉弄我,你完了,我跟你说。”
缓过来的殷无疏几大步上前,弯腰把苍舒韵抱起来,扛在肩膀上往屋里走。
“咳咳咳……”
苍舒韵笑得肚子疼,殷无疏的动作让他的笑戛然而止,变成了一连串的咳声。
“殷无疏,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扛着我,我很难受。”
“谁叫你捉弄我的,你捉弄我在先,我教训你在后,很公平是不是?”
“我错了,我错了。”
苍舒韵拍打着殷无疏的背,边笑边说。
“你好没诚意。”
殷无疏进了屋子,用脚把门踢关上,就往内室走去。
苍舒韵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这事今夜是不能善了了,以殷无疏的脾性,他的腰又要离家出走了。
“我真错了,殷无疏,我道歉。”
苍舒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
“我悔不当初,我后悔莫及啊。”
苍舒韵大声的嚷嚷着,间或露出几声哭音,实际上眼睛里一丝泪意也无。
殷无疏将他扔在床上,欺身靠近,苍舒韵不住的往角落里缩,像是误入狼窝的小羊羔子。
他一手指着殷无疏,一手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前的衣裳,“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我夫君很厉害的,你若敢乱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殷无疏笑着,“警告无效,不过,我承认你的夫君确实很厉害。”
“死不要脸的。”
殷无疏伸手撤下窗帘,将苍舒韵困在角落里,轻语,“舒韵,宽衣解带,你帮我还是我帮你?”
苍舒韵无语凝噎,事实是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帮你。”殷无疏贴近苍舒韵的耳朵,低低的说,“要是你夫君发现我这般孟浪,怕是要提剑杀了我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啊,舒韵,到时候你得帮我啊。”
说完,殷无疏看着苍舒韵泛着浅紫色的眼睛笑了一下,而后,低头,俯身,用牙齿一点点扯开了苍舒韵的腰带。
苍舒韵的呼吸紧了一下,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殷无疏握着苍舒韵的腰,他能想象到苍舒韵现在的脸有多红润,红得能滴血,还带着滚滚的热意。
他眼眸中定是已布满了浅紫色的波光,幽幽的,惑人,也醉人。
只苍舒韵的眼睛从不往他这里看一眼,手指没入他浓密的发间,一言不发,手指却抓得越来越紧,扯得他的头皮都跟着痛。
“舒韵不好意思了。”
殷无疏抽空,模糊的说了句。
夜里的雪遮挡了所有的淫乱不堪,苍舒韵蹭了蹭红得发痒的耳朵尖,不自觉的溢出一声低吟。
犹如受到了鼓励一般,殷无疏的情绪变得更加的亢奋起来,人也变得越发的精神。
初雪的夜晚,是属于他二人的缠绵夜。
屋外很冷,屋内的温度却持续升高,那热意能瞬间化了屋外的雪。
“夫君,我错了,你饶了我罢。”
雪夜里,软绵的嗓音若隐若无,细听时,再听不见了,只能听见接连不断的喘息声。
未了,又听到一声带着粗喘的声音沙哑着问,“下次还敢背着我偷欢么?”
软绵的那道嗓音更低了些,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真切。
“呼——夫——君——,我不敢了,我——错了,以后——再不背着你——偷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