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被杨戬带到仁明殿,此时赵佶正在和韦妃处吃饭。
“老三,还没吃饭吧?”赵佶道,“来的正好,一起吃。”
宫女立刻端上一副碗筷上来。
韦妃亲自为赵楷添了一杯酒,赵楷恭敬地接过,“多谢韦妃娘娘。”
“母妃,我也要喝酒!”一旁不到十岁的赵构嚷道。
“你小小年纪,喝什么酒!”韦妃训斥道。
赵构撇了撇嘴,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吃菜。
赵佶看了,笑道,“老九想喝,就让他喝一点嘛。”
韦妃嗔怪地看了一眼赵佶,这才给赵构拿了一只小酒杯,倒了一丝细流,对赵构道,“既然你父皇说了,那就给你尝一点好了,只能喝一点,喝完了不准再喝。”
赵构点头如小鸡啄米,颇为宝贵地双手捧住酒杯,学着大人的模样,小滋了一口,被辣的连连咳嗽。
“咳……咳”赵构强忍着不适,不认输道,“好酒!好酒!”
赵佶和赵楷在一旁哈哈大笑,韦妃连忙给赵构拍背通气,“不让你喝,你偏要喝,现在受不住了?”
赵佶道,“诶,爱妃不要责怪老九,这酒是谷中精,喝一点不碍事的。”
赵楷也道,“不错,九弟真性情也。”
韦妃苦笑着摇摇头,接着又对赵楷道,“你们不要光吃喝酒,多吃点菜。”,说着又夹了许多菜肴到赵楷碗中。
赵楷颇为受宠若惊,今日韦妃如此热情,拼命地往他碗里夹酒醋白腰子、三鲜笋炒鹌子、烙润鸠子、?石首鱼、煎卧乌等等,慢慢一碗。
赵楷半开玩笑地道,“我来的路上听到宫里有喜鹊鸣叫的声音,今日莫非有什么好事发生?”
韦妃听了这话,脸上都笑开了花。
赵佶笑道,“你啊!猜的真准,今日正好是爱妃的生辰。”
“哦?”赵楷惊讶道,“看来今日果真有喜事,倒是我赶巧了,匆匆之间竟然没有给韦妃娘娘带些礼物。”
韦妃笑道,“恽王无需如此见外,今日里你能来这里一起吃饭,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韦妃也真是会说话,要不是赵楷今日里正好找赵佶有事,能找到她这里来?这里只有赵佶而无其他嫔妃、皇子公主,很明显就是想乘着今日生日与赵佶单独聚聚,赵楷突然这么蹦出来,她要真能高兴就有鬼了,不过在赵佶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赵楷道,“我来的匆忙,不过我的马车之中倒还是有一物,目前也算的上稀罕,我便献与娘娘作为礼物吧。”赵楷叫来刘錡,吩咐他将马车之中放着的一盒香皂拿出来。
这马车上的十盒香皂他原本就是打算送人用的,为此专门用了特制的模子和香料,盒子也是选取上好的花梨木,由技艺精湛的木匠雕刻而成。十个盒子分雕刻了牡丹、月季、芙蓉、梅花、桂花、茶花、杜鹃、兰花、水仙,每个盒子中都带着配有带着该花香味的香皂,作为礼物也算得上十分用心了。
赵楷送给韦妃的这一盒刻的是茶花,盒子背后还刻了一首《白山茶》:
“犀甲凌寒碧叶重,玉杯擎处露华浓。
何当借寿长春酒,只恐茶仙未肯容。”
韦妃十分开心,打开一看是一块白色的固体,带着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
赵楷解释道,“这是香皂,可以用来沐浴,不光能祛除污垢,还能清香润肤,效果不错。”
“老三有心了。”赵佶抚了抚胡子道。
吃过饭,赵佶和赵楷来到偏殿。
“说吧,你来找朕有什么事。”赵佶喝了一口茶。
“杀害林灵素的凶手抓到了。”赵楷道。
“是谁?”
“一个叫李执的江湖游侠。”
“江湖游侠?没这么简单吧?”赵佶皱着眉头道。
“的确没这么简单”赵楷道,“我答应他只要他将幕后指使之人说出来,便饶他死罪,刺配充军。”
赵佶淡淡看了赵楷一眼,“你做的没错,朕准了。”
赵楷又道,“根据此人的说法,背后指使之人乃是赵英。”
“赵英?”赵佶双目微缩,问道,“你确定此人的说法可信?”
赵楷点头道,“儿臣认为可信。”
“为何?”
“林灵素从皇宫出来到离开,前前后后不过一两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凶手却能够在城外精准伏击,说明此人获得的消息十分快速。”
赵佶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把赵英抓来好好审问。”
赵楷道,“太子那里……”
“太子那里你无需担心,你现在的身份是提举皇城司,这皇城之中所有与此案有关的人员都可以抓起来。”赵佶道。
“儿臣领命!”赵楷点头道。
“听说你搞了一个什么肥皂?”赵佶突然道,“好像挺受欢迎,买的人挺多的?”
赵楷神色一紧,若无其事道,“还行吧,薄利多销,赚不了多少钱。”
“哦。”赵佶瞥了一眼赵楷道,“你的那个店叫什么来着?赵记百货?”
“啊?……啊!”赵楷有点慌了,该死,这么快就被老爹听到消息了,“儿臣已经勒令他们改名了,明天就换上润颜坊的牌匾。”
“听说你让师师给你当了什么代言人?”赵佶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继续问道。
“对,李大家气质如兰,钟灵敏秀,人气高,十分符合我们对代言人的需求条件。”
“这样,我也给你们当代言人,怎么样?”赵佶道。
“这不行,这不行,您是皇帝,哪能给我们当代言人呢?”赵楷急忙摆手摇头道。
“别忙着拒绝嘛。”赵佶道,“朕当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给你们代言,但是朕可以给你们写副字嘛。”
“这倒是可以……”赵楷点点头道。
“这样,你的店不是叫润颜坊吗?朕就给你写这三个字,你每年的利润分三成给朕。”
“什么?”
赵楷看出来了,敢情是这个当爹的在拐着弯想在他这里捞一笔钱呢。
“算了,我不要了。”
“那你那个赵记百货也别开了,竟然敢犯帝王的讳!”赵佶拂袖,冷哼一声。
赵楷气的牙痒痒,刚才还润颜坊呢,现在就又成了赵记百货了。
“一成!”赵楷道。
“不行,一个字一成。”赵佶摇头道。
“一成五!”赵楷咬牙道。
“三成!”赵佶稳稳地摇头。
“两成!我还有原料成本和开销成本,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利润。”赵楷道。
“三成,不能少!”赵佶十分淡定。
“二成五,再多我大不了就不开了!”赵楷气道。
“行,二成五就二成五吧。”赵楷笑地像只老狐狸,“明天我就叫人把牌匾给你送过去。”
按照今日探事司的人汇报情况,这个利润绝对不低。
“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去捉拿赵英了。”赵楷黑着脸道。
“去吧!去吧!”赵佶十分贴心道,“天黑,走慢点看着路,别摔着了。”
走到门口的赵楷一个趄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