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封垣说道。
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了，确定电筒还在后就把手往上挪了段距离，继续找。
结果……
“艹！”
宋言之咒骂一声，猛地一弯身子就夹住了双腿，要不是这会儿双手是被反绑着，他铁定得打断这货的手！
他娘的！
他的贞操啊！
封垣：“……”
虽然也有点想砍掉自己的手，但相比嫌弃，小命更重要，封垣没理宋言之，将同样被反绑着的双手再次往宋言之的右上方摸了摸。
这次总算摸对了位置。
封垣艰难的将手伸进宋言之的口袋，又艰难的将那支还没有他手指粗的紫外线验钞灯掏了出来，又反手塞进了宋言之手中。
“给我照下。”他说道。
宋言之还在骂骂咧咧，但骂归骂，手上的动作却不迟疑。
迅速找到验钞灯的开关摁了下去，随便找了个方向一照。
封垣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支绿色的记号笔，等宋言之打开验钞灯后他就将笔探了过去，就近往后备箱的顶上写字。
一边写一边指导他：“往上点，再往右点，过头了，回来点，对，就这个位置，别动，照着。”
这验钞灯就是地摊上买的两块钱一个的东西，宋言之纯粹看着好玩买的，连固定的开关都没要，要一直摁着开关才能保证灯一直亮着。
宋言之虽然不知道封垣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依言一直照着灯。
然后一照就是十几分钟，直摁开关摁的手都快抽筋了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说你这到底在干嘛，这就我们两个人，又没人能看到，你写个车牌号再让我一直照着是什么意思？”宋言之满脸懵的道。
封垣：“哦，我就试试。”
宋言之：“？？？”
“你没听见之前在云水间的时候那个外国男人是怎么称呼笙姐的吗？”
怎么称呼？
宋言之回忆了下，想起来了：“Tendo？”
说着倒是想起来了，先前太紧张了，都忘记吐槽这称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坦道”，都不知道啥意思。
宋言之不知道，封垣却是听说过的。
他的声音略沉了些，解释道：“Tendo，肌腱的意思，但在日式的发音中，还有一种释义。”
“Tendo，天道。”
宋言之更懵了：“所以那外国人这么喊秦笙是什么意思，说她是天道？”
“不会吧，天道这玩意儿不是我们华国的修真小说里衍生出来的名词吗，国外应该没这种说法吧，一般都是叫创世神，造物主的吧？”
再说了：“秦小笙她很牛逼没错啦，但再怎么也不可能跟什么天道扯上关系吧。”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天道他不知道，秦笙跟天道有没有关系他更不知道，但他知道……
“猎者联盟，听说过吗？”封垣问道。
“没有。”宋言之老老实实的摇头道。
封垣：“……”
好像不太聊得下去了怎么办？
封垣满脸无语的解释道：“可以理解成佣兵组织，但这个佣兵组织比较特殊，是官方承认的，允许存在的组织。”
“猎者联盟内有许多的猎者，会在猎网上接各种各样的任务，挣猎金，顺便攒积分升级。”
宋言之：“……所以呢，这跟你先前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跟秦小笙又有什么关系？”
“猎者联盟的最高等级就是猎王，到目前为止，整个猎者联盟一共有六个猎王，而其中最富盛名的就是猎王Tendo。”
宋言之的嘴张的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结结巴巴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秦笙就是你所说的猎王Tendo？”
封垣：“八九不离十。”
宋言之：……O型震惊。
但是……
“所以为什么要我一直摁着灯，大哥，你知不知道这开关多难摁，我摁的手指都快抽筋了。”宋言之心累无比的道。
封垣：咳咳咳，一不小心就扯远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吧，天知道从猜到秦笙是Tendo开始他内心受到了多大的冲击，却一直没机会问也没机会说。
这会儿正好提到了，他顺带着解释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话题扯了回来，封垣解释道：“据传Tendo有第三只眼睛，哦，就是传说中的天眼。”
“她的天眼能看到所有她想看的东西，所以我就想着这会儿秦笙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失踪的消息了，肯定会想办法找我们。”
“要她真是Tendo，要Tendo真有那第三只眼，这会儿她说不定就在暗中看着我们呢，要看到了这车牌号，再要找我们就容易多了。”封垣说道。
宋言之……宋言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所以，他说的“试试”还真就是试试？
还是往这种离奇的不行，玄幻的不行的方向试……特娘的，就不能整点靠谱的？！
合着他那一腔的信任真就喂了狗了？
还差点连贞操都没了……
宋言之气的直接就把手中的验钞灯砸在了封垣身上。
特娘的，他爱试试去，小爷他不伺候了！
可疼死他了！
封垣：“……”
也就是手被绑着，不然他肯定是要摸摸鼻子的。
他其实，也没那么迷信，这不是想着也没别的办法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也无妨不是？
万一他们运气够好呢？
封垣想着，摸索着就捡起了验钞灯，摁亮了开关后继续照着那片写下了车牌号的区域。
*
秦笙出了巷子后就径直朝着邢纪安的方向走去，秦铮和伍封都在那一处，似乎除了什么意外，正在跟人争执着什么。
秦笙眸光一暗，加快脚步走上了前去。
越过三人，秦笙看到三人的对面有一名中年男子，年纪应该跟秦铮差不多大，但因为眉心过分明显的“川”，一看就给人一种刻板严肃，不好说话的感觉。
事实也确是如此。
才一靠前，秦笙就听到对方沉着声音道：“既然你们说不出这两个位置的由来，也不能证明人就在那，那抱歉，我不能浪费手下的警力陪你们去做这种无用功。”
“要派人，就拿证据和事实说话。”
他指了指不远处电脑面前的几人道：“我手下的技术人员已经在查监控找线索了，等找到了确切位置，我就立刻下令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