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
看着苏阳惨白的小脸,余白顾不得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安慰的拍拍他,并不柔软的发丝在余白手里乖顺的很。
暗红的色泽显得神秘莫测。
苏阳抱住余白,鼻子一抽一抽的,余白慢慢放下僵住的双手,摸摸他的后背,唉!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两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也不知道学校里会不会被人欺负。
想她当年在乡下还会被孤立、被排斥,她和人打架,余老太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她道歉。
连她自己都那样,苏阳怎么会不被欺负,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看见了,就管管吧,反正她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苏阳小朋友,你在哪上学?怎么会惹上那几个人的?”
苏阳一愣,然后淡淡地说:“我不是小朋友了,我昨天鉴定好了,今天带着要去找它主人,我同学知道了砚台值钱,找了那个人想抢。”
emmm……总感觉哪里不对?
“它的主人?你不是说……???”
苏阳点点头。
余白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个小屁孩撒谎骗我!快走,既然知道你爸爸是谁了,我送你去。”
余白扯着苏阳往外走,苏阳被她拽的一趔趄,感觉那小模样都快哭出来了。
余白看着不忍扭过头去,但到底放缓了力道。
“姐姐,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昨天就去过了,远远地看着我不敢。”
余白的心就更软了些,“那那怎么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苏阳抿嘴,“砚台其实是妈妈留给我的,她告诉我爸爸是谁了,但我自己生活了一年也很好,今天想找他要生活费,不想这么便宜了他。”
“……”余白:这个小兔崽子,一直在骗我!
“对不起姐姐,那个人事业有成人人敬重,也有妻女,说出来就是他一辈子的污点,我妈妈这么多年……临走前还叮嘱我不要去找他,可是凭什么,我不甘心!!”
余白松开抓着苏阳的手,愣在那里,突然很恼火,“那是你妈妈活该!谁让她好好的要当小三!”
“才不是!”苏阳眼神阴沉,面色冰冷,“是他看妈妈一个人孤立无援引诱和强迫的,衣冠禽兽。”
“你想毁了他?为什么等到现在?”余白木着脸看着苏阳。
苏阳又恢复成那个小可怜,“我,我犹豫了很久,我怕妈妈伤心,又不甘心放过他,一年多了妈妈应该投胎去了,不会知道这些了是不是?”
看着目光灼灼星星点点的苏阳,余白只想说:孩子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咔哒—”
“诶?小白、小阳你俩去哪啊?”
苏阳抿抿嘴走过来拉住余白,“姐姐说带我下去走走。”
“行,别走远了,一会就吃饭了,我买了新鲜的龙利鱼。”
余白没应声,但也不想去,苏阳拽了一下,余白没动,苏阳低垂着头拉开门,一用力,把余白拉出门外。
余白大惊,连忙往回拽自己的手,苏阳又往外拽,俩人拔河似的。
最后余白输了,被苏阳拽下了楼。
“你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