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书瑜从房间里出来,谢景渊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了,面前茶几上是醒好的红酒。
“馨馨睡了?”
江书瑜笑了笑,“一直没醒。”
说完看着谢景渊,“其实找你也没想说其他的,就是今天的事情。”
“既然你调查过我,那你也应该知道唐宇和周然都是什么人。周然家境一般,应该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但唐宇就不一定了。”
谢景渊冷笑一声,那样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你多虑了。”
“希望是这样。”江书瑜耸了耸肩,“不过,小人难缠,那种垃圾说不定会搞什么小动作,我在国外太久,和这边的圈子早就已经生疏了,大概帮不上你什么忙。”
谢景渊看着她,“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又什么误解。”
“有吗?”
江书瑜抬眸注视着谢景渊,“你不是设计师吗?这行什么时候能和餐饮行业打对台了。”
唐宇所在的唐家就是餐饮行业起家的,包括丽豪在内,也有几家规模比较不错的酒店,因此虽然走不上高端的圈子,可唐家的人脉却很广。
至于唐宇本人,从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以及今天婚礼上的做法来看,就不是个什么大度的人,难保会去找谢景渊的麻烦。
“谁说,我要和唐家打对台的?”
“那你说我多虑了是什么意思?”
谢景渊还没打算对江书瑜透底,顺口道:“我是陆氏集团设计部总监,更是其名下品牌的首席设计师,碰了我等于断了陆氏的财路,你觉得唐宇有这个胆子吗?”
江书瑜摸了摸下巴,觉得唐宇还真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确可以放心了。
“这样就好,如果他们两个有谁找你麻烦,你记得告诉我。”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谢景渊晃了晃被子里的红酒,饶有兴致的看着江书瑜。
“我这人,没什么太大的优点,但就是护短,好歹你今天也是为我出头的,我总不能让他们把麻烦找在你身上。”
说完站起身,“那这件事情就说定了,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江书瑜消失在房间里的背影,谢景渊笑了笑,也准备回房间,结果才刚起身,就接到了助理林远的电话。
“什么事。”
“谢总监,是江小姐的事情。之前您让我处理过的关于江小姐的黑料,在今天下午又被人恶意在网络上散播,目前已经达到了一定规模,且舆论风向非常糟糕,恐怕会对江小姐造成一些不良影响你,我们要不要出手。”
谢景渊闻言拧眉,“八年前的事?”
“是的,我这边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幕后黑手了,现在网络上那些……”
“全部处理掉。”
谢景渊抬手看了看时间,“最迟不过今晚12点,我不想在网络上看到任何关于江书瑜的负面消息。”
“明白了,我这就去做。”
答应一声,林远挂断了电话,谢景渊却眸色渐冷。
有一点,他其实和江书瑜还挺像的,那就是护短。
既然已经将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了,怎么可能还容得旁人肆意污蔑。
而此时,房间里的江书瑜也已经知道了网络上的事情,有时候手机推送也是个让人讨厌的东西。
看着手机上那些画质模糊的照片,江书瑜暗骂周然和唐宇那对狗男女不要脸。
不能说江书瑜是诬蔑他们,毕竟从国外回来到现在,她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唯一,不,唯二得罪的两个人也就是周然和唐宇。
看网络上那热闹的架势,恐怕婚礼都没完成呢,就开始想办法黑她了吧。
最可恶的是,与江书瑜黑料并驾齐驱的新闻,就是餐饮界豪强唐振云之子唐宇大婚。
一个是订婚宴当天逃跑出轨夜店男模的前未婚妻,一个是温柔单纯的现任妻子。
这两则消息放在一起比较,江书瑜简直是被按在地上踩,倒是无形把那对真狗男女给捧上了天。
最后更是把江书瑜今天出席婚礼的照片给挂了上去,硬生生的还是给她按了个对唐宇旧情未了的帽子。
看完之后江书瑜气的差点摔了手机,这些无良媒体可真是不管过了多久都这么没原则没底线。
还真以为这些东西八年前能把她逼出国,现在对她也有用吗?真要认怂了,她就不叫江书瑜!
这边正琢磨着怎么反击,手机突然在掌心嗡嗡震动,吓得江书瑜差点真的把手机扔了。
等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是爸爸两个字才松了口气。
“喂,爸爸。”
“你现在在哪?”
江卫国的声音有些沉闷,相较于往日少了几分和蔼。
“我在谢……我在景渊这里,怎么了么?”
江卫国叹了口气,“你从国外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最近一段时间就先别处去了,等……”
“爸!”
江书瑜直接开口打断了江卫国的话,“你是看了今天的新闻是吗?想要让我躲着别出去,免得给你丢人?还是又想把我送出国。”
“小瑜,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出门被人说三道四而已。今天的事情也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小然和小宇的事情。”
江卫国软了口气,她也硬气不起来了,有点无力的靠坐在床边。
“爸,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而且,周然和唐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别叫的那么亲热,以后这两家人你见到了,有多远躲躲多远就行了。”
“你这叫说的什么话?当初那也是你对不起小宇,现在他和小然也好好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我对不起唐宇那个王八蛋?谁说的?”
江书瑜深呼吸一口,“爸,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先背叛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在八年前,可能更久之前,唐宇就已经和周然搞一起去了。”
“你说什么?”
江卫国从来也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性。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编造一个谎话,在您面前维系我那点可怜的人品吗?”
江书瑜垂了垂眸子,“爸,别人怎样误会我都无所谓,但这次回来,我希望至少和你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