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四个字了。
顾烬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可听到时，胸口鼓噪的怒意立刻化作了一种陌生的情绪，心脏蓦地收紧，眼眶一阵酸胀。
黎悄，黎家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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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烬挂了电话，再拨过去就没人接听了。黎悄捉摸不清顾烬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心里惦念着这件事，大早上的，闹钟还没响，她就起床了。
黎景谦又坐在了楼下。
见到她时，金丝框眼镜里反射出锐利的锋芒，黎悄神经一绷，心下登时忐忑。
“怎……怎么了。”能想到的也就是昨天那个辞退的家教，黎悄忙解释道，“是他主动离开的，我……”
“为什么没穿我给的衣服。”径自打断了黎悄的话，黎景谦上下一打量她的装束，越看眉头皱越紧，“没有喜欢的款式？”
“啊？啊。”怔愣之下回过神，黎悄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校服，“没，我就是随手拿了套衣服。”
也没说拿到衣服就得立即穿上啊，可黎景谦显然不是这么想。一个眼神看过去，管家就会意地拿来了大哥大。
拨通电话。
是打给公司的人事。
“昨天那几套衣服是谁设计的。”反派霸总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堪比生死状，“可以开除了。”
黎悄：“！”
黎悄连下楼梯都没能规规矩矩地下了，手一撑栏杆，腰部一使劲，径自跃了过去：“不用了，哥。那几套衣服我很喜欢，真的。”
这样就开人？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而且不似未来的一职难求，九零年代正是人才缺失之际。黎悄昨晚还听得管家介绍，说新来的那几位服装设计师是黎景谦花重金挖来的！
“真的吗。”黎景谦那电话还没挂，剑眉紧拧，“如果喜欢，那悄悄为何不穿。”
“……”
黎悄愣了愣。
黎悄忙挤出一抹安抚的笑：“是我睡糊涂了，这就去换。”
深怕黎景谦再来一回杀伐果决，黎悄忙回身上了楼，在她那几乎塞不下的衣柜里挑了套昨天刚送过来的裙子，迅速换好。
小V领，一字排扣，衬得脖颈修长优美。垂直感饱满的裙摆掐出了纤细的腰身，再加上一件毛绒外套，时尚靓丽。
黎景谦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嘴角挑起的弧度清浅：“好看。”
“那也是哥哥眼光好。”时刻不忘吹吹彩虹屁，黎悄拿过一旁的贝雷帽戴上，委婉提醒，“不过哥哥以后还是别送衣服了。”
这话刚说完，黎景谦那刚起的笑意登时又被寒意侵袭，看得黎悄心头一跳，忙加了句解释：“不是不喜欢衣服，而是衣柜快塞不下了。”
“哦。”霸总那锐利如刀的目光转瞬缓和，“是我考虑不周……罗叔。”
管家眉眼里全是恭敬：“大少有什么吩咐。”
“二楼的房间除了悄悄的卧室不动，其他全部打通用来做悄悄的衣帽间。”
黎悄一怔，脱口问道：“那哥哥的书房呢？”
本意是想打消黎景谦这种疯狂的念头，不成想黎景谦连想都没想：“全都迁到三楼，包括黎总的收藏室。”
黎悄：……你这样在古代是会被说成昏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