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
这三个字一出来，现场哗然。
看看安诗年，又转而看向台上，心里疑惑竟有人作个弊都能作得如此胆大妄为。这要是真的，那就真真极其不要脸了！
“哦。”黎悄内心无波无澜，淡淡地看向了安诗年，“然后呢？”
“你要不是提前打好的关系，那些老师会认识你？”安诗年现在觉得黎悄简直愚蠢透顶，安安静静地作弊走后门都不会，非得那么高调，硬生生让她抓到了把柄，“若不是通过关系拿到原题，你会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
这！
众人又是怔住，原本还想维持秩序的几个老师也投向了怀疑的目光。
竞赛的题目他们看过了，别说是学生了，就是他们去考，也未必能考满分，更何况还是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
“那是你笨啊。”黎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拿你草履虫的脑容量和我相比，安诗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抬高自己身价？”
“你！！”饶是再能伪装，被现场折辱，安诗年也是被气到身子发抖，“黎悄，月考我第一，你倒数第一，还是作弊的！你居然说我比你笨？”
“黎悄。”早就心内存疑的一班数学老师也沉不住气了，“我知道你我有赌约在身。但身为一个学生，学习之前，最先要学会的是做人……”
“老师。”杨波涛话都还没说完，台上的顾烬亦是开了口，“智能传导器，圆二色光谱，麦克斯韦分布，你了解多少。”
“啊？”一堆专业名词蹦出，懵逼的不仅是在场的学生们，还有老师。教文科的那些，哪怕上过大学，考过研，此刻也是悉数怔住。
这什么鬼东西？听都没听过！！
“是，是了解的。”提到的三个名词里，杨波涛只听过麦克斯韦分布。后面两个他只当顾烬是瞎编乱造的，“这是大学的知识，高考不会考到的……还有，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对啊，大学知识，涉及到高端物理和化学。”没理会杨波涛的话，顾烬淡然地又抛出了一句话，“这就是竞赛场上那些老师打招呼的内容。”
竞赛那天，听着考场老师和黎悄谈论的话题，顾烬那是一脸懵逼。竞赛结束后，他不信邪，回去暗戳戳研究。在知道那是大学内容时，简直两眼一抹黑，万般不敢置信！
“对，这个我也可以作证。”江挽歌跟着道，“并且，是考场那些老师向悄悄请教的！”
“……哇！”
一中常年霸占全校一二名的两大学霸联手为黎悄说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现场不明真相的群众惊呼出声，哪怕不想承认，心里还是油然而生对黎悄的佩服。
“那，那……”眼瞅着风向要转，安诗年心下着急，一时哑然，话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那些人肯定是黎悄找的托！演给我们看的！”
“你他妈！”齐岸等人又不淡定了，特别想打破“不打女生”的原则，“非得死磕着我们黎老大是不是！”
“这哪能叫死磕？”一班的学生们跟着嚷嚷了起来，“我们这是实事求是！一群没脑子的跟屁虫，连这么幼稚的骗局都看不透！”
“你们！”
眼看着两个班级就要打起来，讲台上的校长和教导主任声嘶力竭维持着秩序。现场闹哄哄的混乱一片，黎悄啧了声，回身抓过边上的椅子猛然往演讲台上一砸。
砰的一声，极其响亮，惹得众人不由侧目看去。
“都可以安静了是么。”手一转，椅子转而落在了她身后。黎悄坐下，声音很淡，却清晰地落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尖上，“今天我就在这了，若是回答不出你们提出的任何一道题，一百万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