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坏事了。”
带着点点笑意的声音顺着电流传来，越发低沉，喑哑得瞬间滚烫了黎悄的耳畔。
他一开口，黎悄就知道了是谁。
以前倒好，还能内敛地打着Light的名义发发信息，现在不伪装了，明目张胆地打电话。
感觉思绪又要飘远，黎悄忙回过了神，拒不承认：“我哪有做坏事。”
“贺司野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
黎悄不解地拧着眉：……说好的兄弟俩关系不好呢！怎么刚买股票没多久，转头就告诉自己弟弟了？
“他打错电话了。”一下猜出黎悄在疑惑什么，贺宴沉笑了声，嘲讽的，“开口就喊爸。”
股票一买下，贺司野就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一瞬，吧啦吧啦地说了一通。良久，等不到回应。贺大少爷疑惑了，不解了，拧着眉头不确定地又喊了声：“爸？”
“谁是你爸。”
等着贺宴沉一出声，贺司野先是怔了怔，赫然恼羞成怒，紧跟着就开始破口大骂。可粗口成章没两句，电话就被贺宴沉径自挂断了。
……
“我本来也想提醒下你可以售出股票了。没想到悄悄已经高价卖出了，真厉害。”夸奖完还不够，贺宴沉轻描淡写地总结了句，“果然，再怎么样，我和你都遗传不出那种智商的后代。”
后代！？
黎悄下意识看向了驾驶座，见付严杰在认真开车，这才压低了嗓音：“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讨论遗传学？”
“或者。”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换个你喜欢的地点？比如……”
“闭嘴。”自家大哥说得对，这人开口就是污言秽语。黎悄立马转移了话题，“有事起奏，无事快挂。”
“关于东区那块地。”贺宴沉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我准备出500万。”
黎悄愣了愣，不明所以地问了句：“那我出501万？”
电话那头似乎惊讶了下，而后听筒里就流出了悦耳的笑声，极其蛊惑人心：“嗯，期待竞标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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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竞标大赛是在期末考的三天之后。
临近过年，街道上过年的气氛浓厚。到处张灯结彩，倒是远比未来更有年味。
黎延之今天有个大单的生意要谈，土地竞标这事自是落在了黎景谦身上。
“穿太少了。”上下打量了眼黎悄的装束，总觉得她会冷到。黎景谦伸手就捞来了条围巾，细细为她围上，“今天很冷的。”
“还好……有哥哥在。”硬生生将“吧”字咽了下去，黎悄任他整理好了围巾，乖巧地露出了个笑容，“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照常吹了下彩虹屁，哄得黎景谦神色柔和，心情愉悦。这才被说动着，先上了车：“真要我先过去？”
“嗯。”黎悄点了点头，“不然哥哥再开的福星公司就没有意义了。”
“那是你的。”黎景谦强调道，“竞标到的土地也是你的。”
黎悄一下瞪大了眼睛：“东、东区？”
“对。”黎景谦不忘又加上一句，“竞标出价你决定，钱算我头上。”